※ 林宏祥整理报道
讲座题目: 《言论自由进入寒冬?——从迦玛被“封唛”看媒体自主权》
地点: 槟城韩江学院
日期:8月27日
昨晚我们在隆雪华堂,有一 场也是谈“迦玛”课题的讲座。我们所知道的是,拥有百万读者的大报,拒绝宣传这样的活动。它以为用这样的方法会让我们非死不可,只要在他的百万读者报纸上 不登这个新闻,就没有人会出席这样的活动。
果然,我们非死不可。我们在Facebook号召人家过来。当晚 我们从只能容纳300人的讲堂,要移到楼下可以容纳千人的礼堂。大家都很激动。所以我们看到,有些人想垄断报纸,有些人想封锁新闻。虽然有人想要只手遮 天,但阳光还是会穿透指缝间。
很多人,透过不同的管道,得到了消息。所以今晚也一样。原本我以为,只有百余人出席这场活 动,后来大家不断地涌进来,连七月出来的好兄弟都要被挤到外面去。
我们可以看到,这个时代已经不一样了。不要以为几个寡头 垄断了资讯的管道,就能主导一切。人民已经不笨了,人民已经有其他管道来获取资讯了。
昨晚我们从广电政策谈起。我们谈为什 么今天只有几家电台?为什么我们来来去去只能转one fm,my fm,988等--为什么这个电台不能开放,让跟执政者不一样意见的人,不同利益的人 也能够参与办电台?
为什么国营电台不能开放给所有人?既然是用纳税人的钱办的电台,就应该让不同的人(上电台),而非来来 去去国阵领袖的脸孔。不只是纳吉,不只是他的夫人,我们也要看到安华在国营电台上出现,对不对?(对!)
我们谈,私营电台 能不能开放竞争,让业者凭实力争取广告与听众?
从WA FM谈起
今 天,我想,988的事件其实在五年前就谈了。大家记得WA FM吗?当时WA FM关台的时候承诺什么?一年后重开,对不对?当年关台,大家最喜欢的其中 一个节目是什么?(台下出席者:下班红绿灯)
关台当晚,300人走到电台外点蜡烛。他们要的是什么?等待派发奖品吗?他们 等演唱会的入门券吗?他们希望有一个空间。如果大家记得的话,马华公会前前总会长黄家定也说过:“在这里我很舒服,因为有言论自由的空间”。
当 时,有人争论说WAFM关台无关言论自由,不过是商业市场的运作。今天的事件也有人说,无关言论自由。
但是回到来,我们要 问的是:在马来西亚,我们有怎样的电台?我们的电台要不要有政论节目?大家要我们早上8点到10点,听到的电台是政论节目,还是谈一些“哎呀,我找到你 了”作弄人的节目?
“你是律师,我杀了一个人。你能不能帮我辩护,最后证明他自己掐死自己?...哇!我找到你了!”
如 果这个电台要玩恶搞的节目,可以玩到这样的节目,还可以接受。问题是,玩的却是一些不汤不水的无聊的东西。
我们谈政论节 目,其中很受争议的人物,也就是现任的,被停职的行政总裁黄莉娥小姐。她当年就是WA FM的副总裁。她从WA FM 开始开设下班红绿灯(节目),她认为电台不能只是播歌曲、不能只是打电话来赢奖金、不能只是打电话来赢门票,而是必须引导社会去思考,去 关心政治的课题。
我必须肯定的一点是:黄小姐在广播界里是少数有前瞻眼光的一个人物。从 WA FM开始,撞得焦头烂额,今天她重返988,她依然坚持办这样的节目(政论)。
如果因为办这样的节目,而得罪政治人 物、而得罪了掌权的人物,继而而被逼停职,我想问,以后有谁敢办这样的节目?我们刚才都说我们要政论节目,对不对?(对)但是如果今天因为碰触政治这条红 线,而导致这个节目被逼砍掉,或者变质,变得不汤不水谈风花雪月的节目,我们要不要?(不要)
想想看,如果其它电台看到这 样的一个情况,哪一个总裁有这样的勇气承担这样的风险,来办这样的节目?
节目的争议
当 然,这个节目开办以后,引来很多争议。有人说,迦玛挺翁挺得太凶了。(笑)很多人都这样讲。这固然是一个节目的弱点。这个我不否认,我也 敢在迦玛面前这样提。这整个节目其实有它的弱点。
但是我必须讲的是,从 一个“从前电台不敢办这样的节目”,一直到今天敢开设这样的一个平台,基本上它是跨前一步。
它 跨前一步。但是如果今天我们发觉迦玛挺翁挺得太厉害,太凶了,我们打电话进去批评他,骂他,sms进电台,这也会成为一个话题。这也变成整个社会也在关 心,我们就是因为在乎这个节目,我们要你做得更好,我们批评你的弱点,这也会让整个社会跨前一步;而不是这个节目触碰了一些底线,然后我们就退,让它关 台,把节目抽掉。
这个社会要进步,每个人都要付出。
我们谈回来这个节目。昨晚有人投诉,太 多广告,很烦。308之前...过去我们办媒体,如果办一个对当权者有批判性的媒体,很多商家会怯步。很多商家会不敢来你这里打广告。
但 我们今天听到的《早点说马》是什么广告?Digi向来都是更明智的选择...(笑)
这反映什么?第一、这节目是有收听率的 (收听率高的意思)。没有商家会把广告费花在一个没有听众的节目。第二,商家已经突破了那种观念,商家也敢跨出一步,来赞助这样的一个节目。
如 果商家都能看到这一点,我不晓得为什么我们的政治人物还停留在308以前的那个时代?为何我们的政治人物总是想着,只要把这些批评我的声音给抽掉了,把他 们(主持人)赶出电台,我们收购了、垄断了,就够了--人民就不再反我们了?
为什么这些领袖还有这样的思维呢?这个是他的 事情。但是我们要做决定,我们要不要这样的领袖?要不要?(不要)不要的话,我们应该懂怎样做,对不对?(笑)
发生在迦玛之前...
迦玛的事件发生之前,大家听过黄义忠吗?听过黄义忠 的课题吗?(知道)知道周泽南的课题吗?(知道)知道陈彦妮的课题吗?(台下反应参半)。总之,在迦玛之前,也有很多人被打压,也有很多人从服务的岗位上 被刷出来。就因为他们为了言论自由。
这 些(人)有时候是我们不认识的。他可能因为在幕后,他是一个幕后的制作人。但是我们不懂,我们比较关注台前的人。这些人(幕后)的努力是值得我们去肯定 的。别的不说,我们谈今天言论的打压。不只是发生在988、不只发生在国营电台RTM,TV2...
这 个打压也发生...最近,《号外》的主编萧宏隆,也被逼撤换。我们也看到,一个画漫画的Zunar,大家认识吗?他的书也被抢,漫画杂志也被扫荡。这一系 列都是言论自由的打压。
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大家记得2009年 4 月3日是什么日子吗?(沉默)你们不爱国(笑)。你们不爱Satu Malaysia。2009年4月3日是很重要的日子。我们换了一个新的首相,以及新 的首相夫人。
这个首相在出任之前,他到一个百万读者的报馆去访问,对不对?我们看到很多新闻从业员跟他惺惺相惜,识英雄重 英雄。然后,这些评论人还写了文章说什么,他承诺我们不干预新闻自由,不干预媒体。他的时代我们会有更大的媒体空间。请问,这些实现了吗?(没有)
当 年,评论人说,只要他做得好我们就给他掌声。只要他做不好我们就批评他。但是他做好的没有几件,掌声很大,对不对?做错的,好像也有掌声。什么是做错的也 有掌声?
大家记得Hulu Selangor的补选吗?在Hulu Selangor的补选,300万的拨款是不是贿选? (是)300万拨款给华小是不是贿选?(是)
但是我们中文报的取角是什么?首相兑现承诺(笑)。我们让我们的孩子在晨读的 时候,读这样的报纸,整个价值被扭曲。这个首相在进行贿赂,贿赂选民。但是第二天出来(的报道指)首相是守承诺的首相、守承诺的领袖。这不过分吗?这过分 吗?把黑的转成白的,这还是正义的行为吗?
今天整个事情让我们反思。刚才我们谈,我们很辛苦,要宣传,整个管道被封。我不 晓得《星洲日报》跟迦玛到底有什么过节,等下大家可以问他。可能他长得太帅,可能他的胡子威胁到郑丁贤(笑)。我不晓得。大家等下问他。
不 过我要讲的是,过去在《星洲日报》,迦玛是有一个专栏的,对不对?到后来迦玛开始不见了。到后来迦玛出席的讲座会,跟我们民主行动党的领袖,出席的一个新 书推介...突然间,三个人,王建民、迦玛,以及潘俭伟,明天报纸出来的时候,照片crop掉了。没有了迦玛。然后?名字?主讲人有潘俭伟,王建民等 (笑)。
这么难吗?多登几个字就砍多几棵树吗?登他的照片就要砍多几根木材吗?这么难吗?办报?
黑暗的一天:资讯管道被垄断
我想,今天大家要省思这个问题。当整个媒体, 整个资讯管道被垄断在少数几个人的身上的时候,我想这个是黑暗的一天。所以今天开始大家要省思,我们不能只在依赖喊正义的报纸。我们不 能只在依赖拥有百万读者的报纸。我们要开创自己的平台。我们要争取我们的言论自由。所谓的言论自由不只是向当权者,我们要看到,自己的行业里面,其实也有 打压言论自由的。
大家记得蔡添强事件吗?喊得最凶的是什么?知情权,对不对?因为(《星洲日报》指责)蔡添 强抹杀了读者的知情权。大家看到,在报纸上铺天盖地对蔡添强的批评吗?
好,今天《星洲日报》要捍卫读者的知情权。我只有一 个问题:今天这场活动,槟城的居民、人民,要知道这场活动的知情权,在哪里?请大家打个电话,向《星洲日报》询问,谢谢。
Q&A
主 持人引述潘永强文章指此课题“无关言论自由”:
我想这个问题分几个层面。最首要的是,我 们的媒体,尤其是电台,没有开放。不是巫统,就是属于马华公会的。就在几个执政集团的掌控之中。这是第一个层面。
第二个, 我们今天承认一个既定的事实。988这个电台是由马华公会透过华仁控股掌管的星报集团,再去掌控988。我不晓得潘永强写这篇文章,指称 “无关言论自由”的时候,他是否有听过这个988的节目,或者是至少比较频密的收听。
我不敢承认我是很忠实很忠实的听众。但是我所观察的是,过去我们都说在电台我们听不到什么政治新闻,最尖锐的政治分析我们去网络上看。我们甚至不太敢寄望平 面媒体。所以过去我们一直停留在一个印象,咦...电台其实不那么讲政治的。他即使是报告新闻,也都是官样的新闻。
但是如 果大家愿意仔细去听,不只是《早点说马》这个节目,我想在不同的新闻时段,当然有一些时段他们选择一些软性的新闻,但是有时候我们还是会听到,相对的,民 联的新闻会多一些。相对的,其他被打压一方的新闻,会多一些。而不只是只有官样的新闻。甚至有时候还会邀请一些评论人,针对新闻本身作评论。
所以我认为,有这样的努力,但整个过程中当然有不足之处。我们看回来整个广播界,要广播界的新闻从业员,媒体人都认同这样的节目是很难的一件事。但是我想, 至少在988的时候,我们看到一些新闻时段,确实是有一些人愿意投入心血,去做这样的东西。所以我觉得这个是值得肯定的。
再从这样的基础上,我们慢慢去改进。而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急于用过去的印象,来评论电台。电台都是这样的,它的言论自由会去到哪里?没有...我觉得我们要 摆脱这个东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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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们这个社会有一个很可怕的现 象。例如说迦玛的节目被关以后,就有人提出一个论点:迦玛是主张废除多源流学校,迦玛是希望大家小学开始就同在屋檐下念书了。他这个很争议性的观点,我们 不同意就算了。我们不同意就反驳他。但是有些人竟然发出这样的声音,因为他发表这种观点,我们觉得他不太适合,所以我们应该把他的节目关掉。
这 样的话,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从Utusan的角度,从巫统的角度看回来,这样他岂不是要把我们的中文报全部关掉?这样他骂董教总也是应该的啊。有时候我 们常常很矛盾的。我们认为对付一个不同意见的人,就是把他消除掉。这个社会很快的--每次有什么言论出现,你收回,你道歉;不然,褫夺你的公民权,惩罚 你。
我觉得这个社会应该要成熟。这个社会应该敢于站出来反驳自己不同意的论点。而不是躲在一旁要求人家把这个节目关掉。我 觉得人要活的有自信。一个自信的马来西亚人是不会要求打压言论空间的,反而是鼓励让更多人敢于站出来,有反驳的机会,争取反驳的机会。
所以今天看回来,不管是蔡细历,或者是马华公会从上到下的领袖,大家都在等着,好像隔岸观火。看事情会怎么走。我觉得今天这是个怪异的现象。大家记得吗?如 果发表言论的是Nasir Safar,首相的前助理,发表了种族的言论。(马华领袖)第一时间冲出来,你这样说很极端。
Perkasa 讲了两句话,哇,文告排山倒海过来,骂人家混蛋、混账。然后我们看到最近某校长讲了一些话,马华领袖也站出来啊。为什么马华公会不说我们等教育部调查,我 们这样讲就等于干预教育部的调查?为什么不这样讲呢?这是不是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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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媒体开放 的时候,我们谈的是维持一个环境,让不同的媒体能够相互竞争。我们不是妒忌大中华媒体做的很好。我们不是妒忌他有百万读者。大家试试想想,如果整个槟岛只 有Tesco,是不是灾难?首两个月可能大家可以买到很便宜的东西,但是之后那个价钱就任他调。
如果你家门前来了一个 Giant,是不是不一样?两个开始斗价钱了。本周我们这样的货品是最便宜的。所以今天我们看到竞争的好处。媒体也一样。我觉得不是说它好,我们要绑着 它,阻止它变得更好。不是,我们要的是一个相互可以抗衡的媒体制度。不管是平面、电台或网络,我们要竞争。
我们看回来。今 天很多人骂迦玛--迦玛你在电台上挺翁。很生气。但是你追根究底,今天的问题出在哪里?我觉得问题出在电台是被垄断的。电台被少数几个人垄断。你试想想, 如果今天的电台是很多竞争者在竞争,迦玛霸着988《早点说马》挺翁。我挺蔡的,我跑去别的电台唱迦玛、倒翁,不能吗?最后大家交由读者来判断,到底我认 为他挺翁有理,还是他倒蔡有理?好像都一样(笑)。
所以我要讲的是,当我们有一个开放的制度,我们就有得选。重点在这里。 一边谈言论自由,但是你告诉我Harakah你必须在党所卖、你只能卖给你的党员。你不如干脆加多一个条例:只能在厕所看。(笑)不对吗?今天我们谈言论 自由,你必须为一份报纸设下种种荒谬的理由。
我们必须看到,我们的言论没有自由。我们的言论空间没有自由。即使让你自由发 言以后,下场在这里(指向迦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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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说我们有基本人权,但是在 马来西亚,很多时候,你自由的权利,你说话的权利,言论的权利,又很吊诡的不是从天而降。宪法里有保障,但是在法令层面又有很多限制,很多障碍。所以每次 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很多时候好像很无奈,大家只能看着迦玛:五年后我帮你报仇。大家看着陈彦妮、周泽南、黄义忠,五年后我给你报仇。
但 是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刚才迦玛有讲,五年投一次票。今天我们的权利,未必是五年才有一次表态。政治上的民主、自由的体现,你去争取你的权利,不是五年 一次,或者四年一次。不是等纳吉有灵感宣布选举的时候,我们才能争回我们要的权利。
民主政治、言论自由,是每一分每一秒 的、是每一天每一月的。当有打压的时候,我们要反抗。我们不能老是在那里,很怜惜地等待五年。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五年?今天,我们要让他看到,每一次的打 压,我们都会有反抗。如果今天我们只能看着赵明福的妹妹赵丽兰,五年后我帮你报仇,没有用的。
我们必须坚持,让真相、真理 还原,每一天,不是每五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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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刚才提到《爱开麦,无障碍》,是多年前,Ai FM电台内有一群在体制内努力的媒体人 开设的一个节目。当时候确实是非常的优秀。我们看到受邀的嘉宾包括陈亚才(隆雪华堂执行长)等人,我一时想不起,不是我要封杀人(笑)。
我 确实要承认那是一个很优秀的节目。但是大家开始发觉,后来谈的课题也开始不那么尖锐了,避开了政治一些危险的区域。选择比较安全的、safe zone的 话题来谈。所以后来的演变有一点让人家惋惜。
我回来要谈的一个总结是,从迦玛这个事件,比较让人遗憾的是...我觉得网上 很多讨论、争论,不管是苟同迦玛或不赞同迦玛的,或者对这起事件任何的评论,我觉得都是很可贵的。大家愿意用这个平台来发表意见,这点我充分肯定。
但 是我发现一个现象。整个讨论往往会走向一个比较小的格局。例如,有人说,迦玛挺翁,因为他拿了翁的好处。你这样批评他,迦玛顶多不是讲,你证明我拿了好处 嘛。没有?没有就是空口说白话嘛。所以很长的时间就在这种很枝节的东西互相指控,有没有证据也不懂。
迦玛变成“符号”
有人说,你们去挺迦玛,你们是迦玛的粉丝。你们只是偶像崇 拜。我想做一个实验:昨晚迦玛在雪华堂的讲座说:你们今晚来,挺的不是迦玛,是挺马来西亚。对不对?(对)我想问的是:今天大家来是挺迦玛还是挺马来西 亚?(马来西亚,掌声)。好,今天我们看到,大家今天愿意来支持迦玛,是他成了这起事件里面的一个符号。所以我再考考大家,如果有一天迦玛做了违反言论自 由、新闻自由的事情,大家会不会站出来批评他?(会)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坐在这里的人至 少不是盲目的崇拜迦玛的两撇胡须。(笑)大家都认为,今天我们看到这样的一个事情,我们认为我们必须争取更多的言论空间,为我们自己。当然,网络上有很多 很多的评论。
很多的评论,我认为可以。但是,切勿过于把自己看得很大。认为说我要踩迦玛,踩迦玛才来显示我自己是清高的,我觉得这就大可不必这样做。
我觉 得,有时候大家在乎自己的名誉,自己的清名,那是对的。但是我觉得说,在整个国家整个社会的改变中,有时候大家要把自己看小来。我们就化成一个数据。今天 多一个人来,今天多一个sms出去,号召多一个亲友来。这里的人就翻倍。对不对?(对)
明天的报道,这里有500人,这里 有1000人...当大家把自己化成一个数据的时候,你就体现了你支持这个运动。我举一个例子:安华当时被革除的时候,当然有人要跑去站在前面,因为有名 字。但是你不要忘记,有数十万的人涌上街去,要马哈迪下台。要这个国家有改革。这不都是一个体现吗?今天投下的一票,一票就是一票,你别老是说,登记选民 与否,有我无我一票,一样的。每个人就变得虚无,大家踩完人家,自己清高以后,拍拍屁股就走。整个言论自由的空间有没有打开?没有。
我 觉得有时候我们少一些无谓的口水,把口罩戴上来,8月31日,戴着口罩到KLCC,到Komtar走一圈。戴着黄丝带。多一个人就多一个数据。让自己化成 历史的数据,几年后你可以讲,嘿孙子,这个东西爷爷当年有参加。百万人群里就有我。有时候大家不要小看自己的力量,大家说,块三钱而已嘛,买跟不买,一样 的。
今天大家不要寄望,你们这些搞运动的,应该写多一点文章,你们这些搞运动的,应该站出来号召人民。没有。从自己做起。 今天我们很多人对四报不满,对百万读者的大报很不满。大家都寄望唐南发写多一些文章,骂多一点,我们很爽。
我觉得唐南发写 很多文章都没有用。因为世华媒体会说,你吹吗?你就在网络媒体几千个读者看你而已啊。但是我们是百万大报啊。如果大家愿意化成一个数据,拿起电话,看一下 号码是什么,打去问为什么昨天的报道没有出来、昨天的活动没有讯息,把自己化成一通电话,我们就能促成改变。
谢谢。
* 我从不做这种傻事。我想这是第一次,也极可能是最后一次。我重申,唐南发与我从头到尾没有使用“启迪民智”这四个字来形容《早点说马》这个节目。我们说这 个节目让一些听众接触政治,虽然未必是全面的讯息。
我不会怪罪写报道的记者。我也是记者,我十分清楚,篇幅等因素的局限, 让我们几乎找不到可以全面反映现场的报道。如果有谁要主讲人每提一次“陈彦妮、周泽南、黄义忠”,记者就要记录一次,那个人当总编辑记者一定先自己掐死自 己。
这是我根据录音,对自己当晚(8月27日,于韩江学院)说的话的记录,省略了一些有语病的句子,以及无关紧要的冷笑 话。若在场的人士认为我歪曲、隐瞒了什么,大可提出来。我不想再回应什么,我还是坚持我以上所说的。如果有人要批评指点,无任欢迎。
文章出处: http://www.facebook.com/note.php?note_id=463270552999&id=1591331658
Tuesday, August 31, 2010
言论自由进入寒冬?——从迦玛被“封唛”看媒体自主权
at 6: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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