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May 30, 2009

八年坚持一个错误 -- 白小保校运动·国家机关·人性

※ 林宏祥

“所有伟大的故事,背后都有一种人性的展示。”

前言:倘若白小没有重开

倘若白沙罗华小原校没有在关闭了2926天以后重开,吉隆坡暨雪兰莪中华大会堂悬挂在外墙的计时牌则不会在2009年1月7日卸下--那是口喊“与华小共存亡”的政客脸上(如果还有)一道抹不去的疮疤。

而早在2001年1月3日以前就启动的保校运动,依然会坚持下去;那个只适合办“大吃会”的阮梁圣公庙,无论晴天或霹雳,空气中还会夹杂着孩子的朗朗读书声。原校篱门上锈迹斑驳的铁锁,封不住重开白小的希望与决心。

如果有谁要说噪音、污染、交通安全是关闭白小的理由;如果有谁要说少数家长不遵从民主精神、贪得无厌地企图打破“一校换一校”的宿命定律;如果有谁要说“白小已经不是课题”;如果有谁还要说白小保校运动从开始就是一场错误--不过八年,这些说三道四的嘴巴,那些颠倒是非的文棍,都要因为谎言的不攻自破而哑口无言。

保校运动八年来累积的成果,溢出了文字所能记载的范畴--白小的学生,不只是来“读书”,还在学校之外学习捍卫自己“受教育”的权利;白小的老师,不仅是传道授业解惑,还将青春注入社区的脉搏,在阳光风雨中共同成长;白小的村民,在自救到互救的过程中,意识到了彼此潜在心中的力量,来往交织成坚韧的感情与灵魂;为白小站台演说者,最铿锵有力的不是洪亮的嗓子,最触动人心的不是激动的神情,而是声音里最低沉的哽咽......

这一切,都超越了这篇简陋的文字--白小保校运动象征的是一种不向强权妥协、坚持到底而最终反让强权低头屈服的社区运动典范,绽放的是人类捍卫基本权利、追求正义锲而不舍的精神力量。

而我这把文字的手电筒,要如何向白小这座灯塔致敬?

校地·学校·学生·教育

华教园丁莫泰熙曾用“莫名其妙”四个字,形容“关闭白小”之举。然而,莫名其妙的,岂止是“关闭白小”?白小关闭两天后,时任副教育部长韩春锦恫言开除学生、以法律行动对付临教--“华小一间不能少”的口号早就宣告破产,典当的是一个民族自古以来“尊师重道”、“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的优良传统。

后来,教育部下令封锁,派警日夜驻守一所完善、安全的学校--凭良知讲理的大学讲师,吓;静坐绝食抗议者,捉;“一步一步救白小”游行参与者,捕;任何关于白小的新闻,封。当家当权的,用国家机关全面镇压,展示权力的肌肉;当家不当权的,则躲在国家机关后面,掩饰自己的虚弱与无能。

这是“社区教育权利”的保卫之战,而政客与政棍却继续营造“莫名其妙”的论述,图把人民从事件的脉络中抽离--一方面不知羞耻地以“不要牺牲孩子的前途”晓以大义;一方面直指“村民以孩子为谈判工具”,促“闹事者”收手,接受“华小一间不能多”的事实。

问题的根源是,发展商认为校地要比学校值钱;然后是政客认为学生要为学校搬迁。只是,如果纯粹为了“读书”的方便,而要孩子学习“适应当下的不合理”、“放弃自己原有的权利”--教育,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可言?我们还凭什么相信,教育能让孩子的明天会更好?

熊老·遗愿·遗憾

我们唯有相信教育走进贬值的年代。学历与气节的高度,似乎无法成为正比。相对于学识渊博、在利益风险面前精打细算、识时务的学者、政客,受教育不多的村民反而保留了心中“最单纯的正义感”,挺身撑住了国家机关的压力。

我们无法忘记,那个学历只有小学二年级的村民,总把“只要坚持下去,白小一定会重开”挂在嘴边,乐观地相信着这一天的到来。他无法给这场运动创造论述,他只是单纯地认为:“我的儿女都在旧白小(原校)毕业,我认为我有责任。就算是穷人,也要坚持;就算出不到钱,也要出力。”

偏偏相信白小会重开的人,等不到这一天;而不(敢)相信白小会重开的人,却因为这个仁兄生前几近天真的梦想、死后绝对悲壮的遗愿,而见证白小重开的时刻。已故保校工委会主席熊玉生在生前最后六年,总是忍着脚痛北上南下疾呼重开白小(注1);2008年3月病逝、入土之前,灵车代替了疲惫的双脚,走完他一生走不完的路。

即便到了那一刻,他的遗愿都没有实现--他要的不是灵车进入白小原校,而是学生能够进入原校。遗愿,原来还是遗憾。(注2)

2008年3月8日大选后,奋战八年的熊老,只是跟我们共享了一天的喜悦,就要撒手归去。莫泰熙很贴切地描绘了众人的情绪:“先是惊愕,然后是悲痛伤心,再接着是生气、愤怒。我们悲痛伤心,因为熊玉生先生是一个好人、是一个真人;我们生气愤怒,因为白小原校还被关着。”

那天的追悼会上,熊老生前好友彭友财最后的怒吼,依旧在我脑海中回荡--“如果白小重开仍然遥遥无期,那也罢了,但你(熊玉生)应该把答应会重开白小的人一起带走!”

政客·虚伪·愚弄

是的,这是对政客最不智的诅咒,是最不理性的草根语言,却换来全场闪着泪光、颤抖却有力的掌声。你大可不屑地说,这是一群“情绪化”的愚民;你甚至可以装模作样地说,白小不是“开”或“不开”几个字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事实上,如果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尺,肯定量得出--八年,确实太漫长了。“开”与“不开”,不需要咬文嚼字,只需要最多两个字,就能解决。

就说穿它吧,这2926个日子里,当村民为筹款晚宴奔波、在吹倒大榕树的暴风雨后重建白小、处心积虑给孩子打造更好的学习环境时,政客脑子里盘旋的,不是“开”或“不开”的问题,而是如何在“不开”的局面下制造“开”的假希望,给自己捞取选票。

过去一脸不耐烦,重申“白小已经不是课题”的马华公会前总会长黄家定,在选举前夕的正月初二,突如其来亲自登门造访熊老;而挤出一脸油光的教长希山慕丁,则把自己那只举剑的手伸过来,搭在熊老的肩膀上,利用媒体的镁光灯制造幻想,高明得连口头承诺都省略,遑论白纸黑字。

这终究是“狼来了”的故事。第五任首相阿都拉上台后,希山慕丁高级机要秘书费沙依斯迈在2005年9月,首次给白小工委会回函:“(教育)部长办公室将研究上述建议(重开白小),并将考虑适当的行动。”

考虑,在很多个日子以后,还都只是考虑。近年来的数场补选,保校工委会亲自组队,把白小变成补选的议题,提醒众人白小的存在。“你们来助选反而害了白小”、“看补选成绩如何”......政客放话,打心理战,企图动摇村民;另一厢,印刷传单全面铺天盖地,大肆反击:“讲事实!摆道理!反驳谎言指责”、“马华体现华社心声、新白小8个月内建竣 9月17日启用学生迁入上课”......

我们所知道的,是白小获得很多的鼓励与支持。支持的布条挂满庙宇、一年一度的千人筹款晚宴座无虚席。但是保校工委受到委屈、白眼、羞辱,会少吗?2007年3月的马接补选,一个选民指着身穿“救救白小”衬衫的村民:“你们华小不够,不如搬来马接吧!”

当时,熊老趋前与锋芒四射的马青领袖打招呼,换来的是“你做你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的打发(注3)。熊老与保校工委,就是活在这种喝彩与白眼之间、荡漾在希望高峰与失望低谷之间。假如政治领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道德感,追溯过去2926个日子--那些委屈孩子、为难村民、耗竭华社、愚弄人民的举止和言论,是我们应该支持的事情吗?

结语:八年坚持一个错误

白小原校终于重开。此时此刻,追算、声讨一个道貌岸然、虚情假意、逃离政治的政党,已是徒然。它只需要在有生年,思索一个问题:如果白小保校运动是一个错误,有谁愿意赤手空拳坚持2926天?

即便掌控国家机关的国阵政府,如果执意坚持一个错误,也只能撑得住八年。是吗?

若不是这样,请告诉我。


后注:
注1:陈香琴《他总是忍着脚痛宣传白小》(http://www.merdekareview.com/news.php?n=6214
注2:黄翠菁《他要的不是灵车进入白小原校》(http://www.merdekareview.com/news.php?n=6273
注3:《公民组织到马接办活动展力量 执政党领袖纷纷回避民间诉求》(http://www.merdekareview.com/news.php?n=3813)熊玉生在马接补选期间,趋前追问魏家祥约定的“喝茶”时间,后者示意正在忙碌,留下一句:“你做你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

· 本文发表于隆雪华堂会讯《民心》2009年5月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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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May 27, 2009

[风云时报] 报老板与媒体主笔

以下文章《报老板与媒体主笔》转载自《风云时报》。

※ 潘永强

近期以来,马华总会长翁诗杰与世媒集团老板张晓卿的关系,突然恶化,陷入紧张。在黄家定时代,张氏旗下报业就是借助马华公会的政治力,才完成垄断霸业,马华与张晓卿之间的政媒关系向来紧密,但在黄家定败亡后不及一年,就瞬间生变。

两者的亲昵关系在528前夕濒临断裂,将对国内华文报业版图与媒体舆论空间,产生怎样的冲击,值得吾人关切与留意。

翁诗杰与张晓卿的关系生变,是在前者向警方投报《号外周报》后,才公开为外界所知。翁氏向张晓卿旗下媒体正式开炮后,星洲日报就尝试动员集团内其他报章,要把翁氏的动作转化为一起打压新闻自由的恶例,以引发社会公论与同情。

奈何,向来在社会上捍卫媒体自由的公民组织,至今仍在观望,并未及时加入声援世媒集团的行列。事实上,以星洲日报为首的张氏旗下报业,向来都对这类维护新闻自由的团体采取打压、抹黑和封杀的敌对态度,该报某些栏位和专栏作者,也对“言论自由”极尽嘲讽为能事。

当事件发展下去后,人们还逐渐观察到,翁诗杰向《号外周报》采取法律行动,也许不是纯粹受周刊报导内容所触怒,而是旨在利用《号外周报》来发难,以向世媒集团发出警告讯息。

翁诗杰在马华总部的记者会上,在一众马华高层伴随下,高调宣示不怕封杀,也不会姑息养奸,意味着翁诗杰与张晓卿正式开火。翁氏公开声称不顾封杀后果,因为封杀异议正是张氏报章的办报传统。如今形势急转,问题已经不再停留在“新闻自由”的范畴了。

翁诗杰除向世人宣示绝不“姑息养奸”之后,也进一步升高对抗姿态。马华控制的英文《星报》就以署名文章方式,刊登张晓卿在巴布亚新几内亚非法伐木的专文。由于涉及报老板(编按:报馆老板的简称)的核心事业,星洲日报被迫做出回应,并在五月二十七日发表社论,正面驳斥《星报》的报导。

不过,张晓卿在国外伐木活动备受环保组织非议,已经流传甚广,绝非新闻,如今马华控制的媒体炒作旧闻,当然是意有所图。看来目前翁诗杰的战略,是不再与世媒集团在“新闻自由”的话题上继续纠缠,而是直指张晓卿的痛处。张老板事业庞大,痛脚也不少,如果臭闻一件一件掀开,战线必定拉得什长,若要疲于奔命应付,对世媒集团不见得有利。

可是,从星洲日报慎重其事地,撰写社论反驳《星报》的报导,倒是引发出一个关于新闻实务的专业问题,就是当报老板出了问题后,旗下媒体怎样评论、如何应对?此一问题,可以分成几个层次讨论。

首先,如果报老板的生意事业发生丑闻,或引人非议,应该出面回应的,该是报老板公司的公关人员呢,还是媒体主笔?就实情和规范而言,理当是公关人员的职责,即使是报老板拥有的媒体,也不应越俎代庖,媒体主笔不宜充当报老板的私人公关,这是职责与分际的问题。

其次,报老板是否可以指使和动用旗下的媒体主笔,撰文为自己的事业粉饰与辩护?无疑,报老板可以透过自己的媒体,表达办报理念和价值,但能不能利用自己的媒体,包庇自己的污点?

如果不是受报老板的指示,则媒体主笔自发以社论方式维护老板利益,又是否算是马哈迪先生所言的揣摩上意?若然如此,这样的主笔,一旦面对公共利益与老板利益的冲突时,会选择那一种立场?

为此,此事引发的第三个疑问是,媒体在报老板的其他事业出现问题时,若撰文维护,难免还会饱受利益冲突的质疑。媒体主笔和报老板在理论上分属雇主和职员的关系,由主笔在社论中为老板辩解,能不能做到公允和客观,抛开利益与权力的包袱,都是值得存疑之处。

其四,媒体主笔和报社的评论员,如果在报老板出事后,急不及待的撰文维护或讨伐他人,也会影响到报社的公信与声誉,因为无论是支持老板或是反对老板,读者和同行都会怀疑文章的可信度和客观性。

况且,人们甚至还会质疑,当媒体主笔撰文时,是否就真的了解事件全貎,以及对报老板的所作所为完全具备信心。否则的话,不只会折损媒体的公信力,也会伤害到媒体主笔们最需要仰赖的品德与操守。

综合上述的种种疑问,媒体主笔在报老板出事后,究竟应采取怎样的姿态呢?以实务操作而言,较为妥善与专业的做法,就是选择回避、保持沉默。

这样的情况,最近其实也发生在香港媒体上。《信报财经新闻》是香港最有公信力的财经专业媒体,但数年前已被李泽楷持有控制性股权,可是近期李泽楷却涉及一宗引起港人非议的商业活动,他有意把旗下的上市公司电讯盈科私有化,引致小股东反弹,最后亦被上诉庭驳回私有化计划。

对此风波,《信报》主笔练乙铮博士在本身专栏中,除认同上诉庭裁决,也深信报老板的所为有损公众利益。但是他也反思了媒体评论员与报老板的关系,认为遇上类似情况,最好是“免责回避、保持缄默”,因为媒体主笔在选材立论之际,往往连自己也不能肯定有没有受主观因素影响而有失凖,阅读此类文章的读者也必会有所保留。况且,“不写也许更好,反正自家不写,有别家的大量评论员可作更客观分析。”

若然回到近期马华公会与张晓卿的矛盾,由于涉及的是极为尖锐的政媒利益冲突,它必然也考验着媒体从业人员的专业与操守,值得社会观察与评估。其实自2001年以来,华文报业与马华公会共谋挂钩后,媒体人员就备受煎熬,媒体若选择寄生于政党羽翼,就要体会到这种利益关系必定脆弱,要受周期性的政治形势牵绊。

作为一名有尊严的媒体主笔,在这种情况下究竟怎样发言,要维护公共利益还是老板利益?如果老想第一时间出来护主,最好就别当主笔,应该去做报老板的私人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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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May 26, 2009

“你了解郑丁贤有多少”测验题

※ 林宏祥

1 为什么郑丁贤没有评述黄进发5月5日所号召的黑衣行动事件?
a 郑在此课题上没有观点
b 这个题材太多人写了,再写就沦为陈腔滥调
c 上头下令只能单调叙述,所以写来没瘾
d 作为《星洲日报》的副总兼读者,郑丁贤认为黄进发是“最著名的陌生人”

2 郑丁贤的名言是什么?
a 举重若轻。
b 我同意,三场补选,并不是对纳吉的公投。
c 张社长的一个特点,就是他有一个很宽广的胸襟,这是很少见的一种特质。
d 生活上我随遇而安,但写文章的时候,我要求很高,不容易妥协。

3 郑丁贤如何在与纳吉面对面时,表现得敢怒敢言?
a 强调用政绩说话,暗示纳吉逾30年政绩乏善可陈
b 不断以美言赞叹,让纳吉下不了台而被逼落实开明政策
c 美言一番后称那只是“应景文章”,让纳吉空欢喜一场
d 用脸上一撮黑得像毛的胡子,支持“黑色马来西亚”行动

4 为什么郑丁贤要游走台湾北中南,与马来西亚留台生交流?
a 与留台生一同探讨,如何以“穿黑衣”以外的方式,促进国家民主
b 鼓励留台生从“穿黑衣”的怨叹、无力感中走出,通过阅读《星洲日报》来关心国家
c 分享他只身留在《星洲日报》,为理想奋斗而眼眶泛泪的心路历程
d 解释为何《星洲日报》在528后终于刊登黄进发的照片

5 谁最爱抄袭郑丁贤的文章?
a 香港作家陶杰
b 手机用户
c 网络媒体
d 不谙中文的评论人

6 以下哪一个“时期-郑丁贤的偶像”组合是错的?
a 308前 - 阿都拉
b 308-916 - 安华
c 916-403 - 安华或纳吉
d 403后 - 纳吉

7 为什么郑丁贤从不回应网上对他的批评?
a 不屑与泼妇骂街的草莽笔战
b 不想浪费拥有百万读者的报章篇幅,来回应几个网民的批评
c 网络上的批评者都是虚拟的,不像天涯剑客或笑面猫般真实
d 网络作者的水准远不及《沟通平台》的文章

8 为什么郑丁贤喜欢用选择题来写评论?
a 这是评论的最高境界--“没有评论的评论”
b 让网民抄袭,成为Facebook的测验或网络笑话
c 来不及把草稿组成文章
d 要自我实现《剃头政治》的预言

注意:提示请浏览 http://life.sinchew-i.com/node/234?tid=7

测验题出处:http://www.facebook.com/note.php?note_id=102503477999&ref=n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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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May 22, 2009

[当今大马] 主流媒体被批揣摩圣意自我审查 34名马哈迪时代总编辑受促回应

以下文章《主流媒体被批揣摩圣意自我审查 34名马哈迪时代总编辑受促回应》转载自《当今大马》。

到底是马哈迪政府钳制媒体,还是媒体为了“揣摩圣意”而自我设限?政策创议中心(The Centre for Policy Initiatives)主任林德义(右图)要求马哈迪和其掌权期间的主流媒体高层把话说清楚。

前首相马哈迪在5月16日第三届大马部落客大会(BUM2009)演讲时,否认自己在位22年期间,审查主流媒体;相反的,他指控这是主流媒体为了“揣摩圣意”而自我审查。

质问是否为不公平报道主因

针对马哈迪这种耸动的指责,林德义今天发表文告,质问主流媒体高层是否真的奉行拍马屁和自我审查的行为。

“我们总编辑的这种拍马屁文化,是否是我们媒体近年来有如此强烈的亲巫统和亲政府倾向的主因?这种自我审查是否是在野党和其他持有异议的组织和个人,丧失报章公平报道的主因?”

“我们也需要主流媒体的编辑,尤其在马哈迪长期执政期间的任职者,应该从阴影中站出来,确认或者否认他(马哈迪)的公开指控。”

呼吁马哈迪再多谈审查详情

林德义呼吁马哈迪能够更清楚说明自己的指控,同时探讨媒体审查对马来西亚公共领域的影响。

“我们希望尊贵的敦(马哈迪)能够通过他的‘chedet’部落格,给马来西亚大众媒体这样的自我和外在审查更多的着墨,同时讨论这种情况对报道真实性、准确度、客观中立和公平,以及公共问责有何影响。”

总编应解释为何封杀马哈迪

马哈迪也在部落客大会上,批评主流媒体在他退位后,转而奉承其继承人阿都拉,甚至拒绝采访他,同时拒绝报道他的言行。

因此,针对上述指控,林德义也追问主流媒体总编辑们,为什么要采取那样的做法,是对媒体业主的臣服?是他们不愿违背政府政策?还是出于“爱国主义”?

“让我们听听这些编辑本身的说法,解释我们大众媒体有怎样的道德扮演,以便我们能够更好的理解我们报章失败,不能扛起向大马公众真实报道的原因。”

文告列出34各报总编辑名字

林德义的文告更具体地点名34位在马哈迪掌政期间的主流媒体集团总编辑和总编辑,要求他们回答到底是“自我审查,还是被人审查”的问题。

林德宜在文告中所列出的34名主流媒体编辑名单如下:

chief editor l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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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May 20, 2009

[当今大马] 纳吉封相后主流媒体大风吹 . 新海峡时报集团也酝酿换血

以下文章《纳吉封相后主流媒体大风吹 . 新海峡时报集团也酝酿换血》转载自《当今大马》。

“一朝天子一朝臣”,自首相纳吉上任后,除了政坛与政府机构的领导易人,就连国内主流媒体也相继出现人事大更动。

首要媒体集团的高层改组后,由巫统控制的新海峡时报集团领导层也在酝酿换血。

根据《马来西亚内幕者》报导,该集团的现任集团总编辑希山慕丁奥恩(Hishammuddin Aun)将会离任,由资深新闻从业员再努(Zainul Ariffin)接任该职。

此外,另一名媒体界的资深工作者阿末达立(Ahmad Talib)也将回巢担任该集团的新闻执行总监。

阿末达立新职出现两说法

不过,根据前报人兼著名部落客阿西鲁丁(Rocky Bru)的说法,阿末将出任位阶更高的首要媒体集团新闻执行总监。

阿末也是一名部落客,目前经营名为《苦与甜》(Pahit Manis)的部落格。

首要媒体掌控新海峡股份

首要媒体集团是我国媒体的老大哥,垄断国内所有私营无线电视台的拥有权,即第三电视、《八度空间》、ntv7,以及第九频道,同时经营三家私人电台——Hot FM、Fly FM及One FM。该公司也拥有Big Tree与UPD这两家户外广告巨人。

该集团还掌控了新海峡时报集团的43.29%股份。

新海峡时报集团旗下共有《新海峡时报》、《每日新闻》(Berita Harian)和《大都会日报》(Harian Metro),皆属于巫统的喉舌报章。

佐汉、吴恒灿双受委要职

在上月杪,《马来西亚前锋报》前总编辑首要媒体集团日前才宣布委任著名翻译家吴恒灿出任集团顾问。早前,《马来西亚前锋报》前总编辑佐汉嘉化也已受委为集团执行主席。

佐汉嘉化被视为是纳吉的“媒体沙皇”,负责为首相操掌国内主流媒体的新闻及舆论。据悉,他本来建议委任阿末达立任新海峡时报集团的编辑顾问,惟没获得纳吉的接纳。

现任首席执行员8月离职

预料首要媒体集团也将在近期内继续进行人事大换血,离任者名单中甚至包括现任集团董事经理兼首席执行员阿都拉曼阿末(Abdul Rahman Ahmad)。

首要媒体集团已在其网站上发布这个消息。阿都拉曼将在8月合约到期后,卸下这个职位。

前《前锋报》老总管TV3?

另有传言指首要媒体集团的新闻团对将会出现更动,特别是该集团旗舰节目,即第三电视的新闻。

此外,前《前锋报》集团总编辑卡立莫哈末(Khalid Mohd)预料也会被委进入第三电视高层。巫统认为,此举将能操管公众舆论,特别是在其基本盘——马来选民的舆论意见。

佐汉曾被视为安华的亲信

佐汉嘉化是资深的文化人及报人,他曾担任国家语文出版局(Dewan Bahasa dan Pustaka)主席以及《马来西亚前锋报》总编辑及集团董事。唯他曾因为被视为安华的亲信,而在1998年在安华被马哈迪革去副首相职的一个月前,突然辞去前锋报的总编辑一职。

此外,他也是一名双语专栏作家,并为《新海峡时报》及《每日新闻》撰写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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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大马] 翁总指控《号外》三篇文章诽谤 . 首名以两法令投报华文媒体部长

以下文章 翁总指控<号外>三篇文章诽谤 . 首名以两法令投报华文媒体部长转载自《当今大马》。

《号外周报》今日发表声明透露,马华总会长翁诗杰已经向警方报案,要求警方援引1984年印刷出版法令第8(A)条、刑事法典第500条下的诽谤条文调查《号外周报》。

声明表示,《号外周报》是在3月2日出版的第417期,刊登了三篇剖析翁诗杰和署理总会长蔡细历的关系,以及有关霹雳州政变和许月凤的政治评论文章。

曾通过律师发信给《号外周报》

结果,翁诗杰在4月30日通过代表律师发信给《号外周报》,指控以上三篇文章内含涉嫌诽谤的成份,并限《号外周报》在5月5日前作出解释。

要求援引出版法及刑事诽谤调查

接着,翁诗杰在5月4日前往格那拉再也警局报案,要求警方援引1984年印刷出版法令第8(A)条、刑事法典第500条下的诽谤条文调查《号外周报》。

文告指出,据了解,这是大马史上第一位部长援引以上两条法令向警方投报华文媒体。通常,报刊如刊登令当事人不满的内容,当事人会采取民事诉讼索偿、要求更正或公开道歉,而不会采取刑事诉讼行动。

萧宏隆:文章没问题当然不道歉

《号外周报》主编萧宏隆在接受《当今大马》电话询问时强调,《号外》的文章并没有问题,因此不会向翁诗杰道歉。

“我们当然不会道歉。”

他也透露,自翁诗杰于4月30日发律师信给《号外》后,《号外》已聘请了2名律师处理法律问题。

他说,没想到的是,翁诗杰在5月5日限期到达前,就在前一天即4日就报警。

不过他强调,由于《号外》的文章没有问题,所以本身不感到担心。

以下是《号外周报》的声明全文:

2009年3月2日,《号外周报》的第417期,刊登了三篇剖析马华总会长拿督斯里翁诗杰和署理总会长拿督斯里蔡细历的关系,以及有关霹雳州政变和许月凤的政治评论文章。

4月30日,拿督斯里翁诗杰通过代表律师发信给《号外周报》,指控以上三篇文章内含涉嫌诽谤的成份,并限《号外周报》在5月5日前作出解释。

在限期前,即5月4日,拿督斯里翁诗杰已前往格那拉再也警局报案,要求警方援引1984年印刷出版法令第8(A)条、刑事法典第500条下的诽谤条文调查《号外周报》。

据了解,这是大马史上第一位部长援引以上两条法令向警方投报华文媒体。通常,报刊如刊登令当事人不满的内容,当事人会采取民事诉讼索偿、要求更正或公开道歉,而不会采取刑事诉讼行动。

5月8日,警方传召《号外周报》主编萧宏隆问话,长达3小时,警方要求他透露作者的身份,但他婉拒。

过后,警方援引刑事法典第111(2)条文传召两位作者,而两位作者最终亦认为评论文章乃就事论事,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而言,于是自动配合警方的要求录取口供,历时四小时。

《号外周报》是本地一家中文时事杂志,题材多取自马来西亚政治课题。一直以来,《号外周报》秉持著客观报导且实事求是的方针而努力,创刊至今8年,早已获得读者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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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y 17, 2009

[独立新闻在线] 一份不能解释社会的报纸 ―― 越来越国阵的星洲日报(上)

以下文章《一份不能解释社会的报纸 ―― 越来越国阵的星洲日报(上)》转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林宏祥

“528报殇”,辗转已是八周年。在世界新闻自由日坐落的五月份摧毁新闻自由、破坏媒体竞争生态,不管是收购事发当年,抑或八年后的追忆,同样让人不禁寒颤、无限唏嘘。

失去南洋报业,已是过时的总结。蓦然回首,八年来我们所失去的,岂止是一份陈嘉庚早已认不出的报纸?

这些日子的人与事、是与非,让一切变得更透彻。2006年的合并与垄断,成就一个报业巨人的崛起,自诩开创蓝海、抗衡西方媒体势力;然而,立足本土与权贵面对面的瞬间,这个浑身赘肉的巨兽,趴成团团零钙质的脂肪球,只能用红润的嘴唇吸吮权力的脚趾,直到权贵的脸颊露出白里透红的兴奋……

如果非得要说,报变后近3000个日子里,我们究竟得到了些什么--我想,答案会是“一份越来越像国阵的《星洲日报》”。国阵垄断权力机关,却无法有效治理国家,甚至回应整体社会的需求;张晓卿垄断了中文报业,办的却是一份“无法解释社会”的报纸。

为媒体划下底线

我从来没有要求《星洲日报》扮海豚跳火圈,但我确调侃过:如果走钢线时脚会发抖,可以下来扮小丑娱乐观众。说穿了,《星洲日报》那一套在读者前重复弹奏的“游走钢线”论,不就是马华公会在选民前,诉诸巫统恶霸的“口水歌”吗?

我无意陷入“诉诸悲情”、“把批判无限上纲”的争议。今天对《星洲日报》的批判,不是苛求《星洲日报》向国阵政府展开“圣战”--沟通平台的天涯剑客,你不必作状冲动拔刀。让我把底线划出来,你看清楚了,才蒙面进场。

这,是《星洲日报》社长划的底线--张晓卿(右图)对中文媒体“最起码的要求”是--坚持在权力面前讲真话。若世华媒体集团的哪名职员可以理直气壮,为“底线失守”自圆其说而不受对付,我不晓得这究竟是印证了张晓卿不干预编务,抑或如郑丁贤所言般的,“张社长……有一个很宽广的胸襟”?(注一)

然而,这毕竟是雇主与职员间的默契,外人无从领略,自不便干预。身为掏出马币1元30分购买一份报纸的读者,我尝试“同情地理解”中文报的处境。我把底线划得比张晓卿更低一点-- 如果强权面前媒体无法说出百分百的真话,那它必须至少能够解释它身处的这个社会。

“首相特辑”无法解释社会

拙文《面对面的侧写――他还没脱裤,你就叫床了》《白里透红的娇媚――别逼晚辈跟你一起犯贱》,用了一些人吃不消的“比喻”和“措辞”,掀起争议;但我想,若抽掉“犯贱”、“堕落”等字眼、拿开“脱裤-叫床”等比喻,《星洲日报》的职员莫非真的没有看到,“谩骂”以外的“批判”?

我没有丢弃2003年10月31日《谢谢你,马哈迪》厚达40页的退位特辑,更保留了翌日《阿都拉任重道远》厚达48页的接棒特辑。如果对照2009年4月3日主题为“引领时代”的16页《纳吉就任首相特辑》,你会发现:这份把历史写在马来西亚土地上的中文报,根本无法解释马来西亚这个社会。

面对下台的强人,它似乎要避开“批斗式”的“清算”,展现一种“就让它过去”的宽容;面对上台的新贵,它则制造“一厢情愿的期待与幻想”,将检验与批判归纳为恶劣的“扒粪”文化。但是掌政当下呢?它会告诉你,强势首相大权在握、弱势首相不会懈怠。一句话,不管谁掌权,前面都是地雷池。

于是,在《星洲日报》的“特辑”里,没有领袖是“坏人”,至少“圣洁得找不到瑕疵”。把标准降到我划下的底线,我们实在不奢望《星洲日报》在赞赏政治人物时“捉紧尺度”,我们只是问:如果这是公平的美言,它的凭据何在?

《星洲日报》固可赞叹“纳吉在出任副首相后,展现了他个人的领袖魅力及超强的工作能力”,也可以在阿都拉的履历记载“踏实、中庸和有理想”的性格,但它没有用动词或名词论证自己用的形容词。

即使退到看不见批判的底线,一份世界级的大报,竭尽所能把连串的形容词往权贵颈上绕,却绕不出个具体的名词来--交不出论据。如此大报,其赞叹都变得比广告廉价--它究竟还凭什么批评“……批判从来都是最不需要资本,且稳赚不赔的交易”?【点击《星洲日报》:批判之后,我们还能做什么?】

偏偏在马来西亚的社会制度里、在马来西亚人的日常生活里,充斥着目不暇接、不胜枚举的“坏人”与“坏事”--1987年政权危在旦夕的马哈迪,用“茅草行动”转移视线,106个代罪羔羊,排队走进甘文丁扣留营;2003年后行使集会权利向首相说真话的人民,迎来的是警棍、催泪弹与水炮的扫射;2009年2月,失踪多日的民联霹雳州议员出现在“候任首相”纳吉的记者会,2008年3月8日的民意惨遭践踏……

《星洲日报》的特辑于是成为一份可以“把政治里的不圣洁化为圣洁”的刊物,所有领袖都玉洁冰清,或白里透红。马哈迪退位之际,掌权22年的功过要如何总结?两名逐步攀爬到权力颠峰的首相,数十年的经历,难道没有像样一点的检讨报告,让读者从“过去”展望“未来”吗?

一公斤的修辞

试想,倘若台湾的龙应台或香港的梁文道对马来西亚政局一无所知,而有意通过上述三份特辑来理解近年三名首相,以及马来西亚在其任期内的变化--加起来为数104页的特辑,能给两名海外知识分子划出个近代历史的图谱吗?《星洲日报》这三份特辑,其份量会不会只是一公斤两毛钱的旧报纸,或至多是两毛钱一公斤比较多图片与修辞的旧报纸?

那还是其次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民联共主安华依布拉欣上台,《星洲日报》会为他制作怎样的一份“特辑”?1998年的“鸡奸案”是“政治迫害”的阴谋吗?“烈火莫熄”(Reformasi)运动是民主自由公正的追求,抑或滋事份子制造的社会动荡?

如果是“迫害”,主谋是谁?帮凶又是谁?是“缔造现代神话”的马哈迪吗?当时阿都拉与纳吉的角色是什么?如果阿都拉如特辑般描绘的“开明”、“慈祥”,为何他出任内政部长期间,援引《1960年内安法令》,逮捕政改份子、挫退改革势力?

如果“烈火莫熄”是改革的诉求,“懂得在最关键的时刻发挥个人最大的影响力”的纳吉,何以没有在1998年起义,引领改革的时代?

话说回来,如果《星洲日报》对1998年安华遭革职、“烈火莫熄”运动的判断是相反的,那它又要如何面对安华上台的可能?面对马来西亚历史中最剧烈的政治斗争,一份世界级的大报,要如何记载这段历史?一个得过无数新闻奖项的报人,要如何评价这段剧幕?

所以,最被忽略的新闻元素不是5W1H中的How(如何),而是Why(为什么)?How固然可以记载政客的手段、政局的纷乱,甚至探讨解决的出路;但是Why的缺席,让我们无法与历史脉络、时代情景衔接。2008年3月8日以后,国阵问How可以给出“重塑品牌”的解决方案;但是如果不去追究Why,国阵将永远接不上改革之道。

为文字负责

评论人文风各异,本无可厚非。郑丁贤当然可以举重若轻,一边回味可口的罗惹,一边给读者端上《伯拉,Tak Apalah!》的性格侧写。问题在于,除了对领袖的人性侧写,《星洲日报》会如何向读者勾划站在面对面的权贵,以及其背后的制度?更重要的是,这份报纸、这个报人,是否可以解释--“为什么”在阿都拉的任期内,我们必须在生活上面对种种从“好人”施政内延伸出来的“坏事”?

天涯剑客认为,《与纳吉面对面》乃应景之作,似乎暗示郑丁贤(左图)有难言之隐。我深一层解读一些读者对“应景”的观念,应该就是“平时批判,唯偶尔无奈下写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文章”。这个逻辑无异于平时不用长肉剂的猪农,为了应付佳节的供不应求的情况,因而无奈在猪只的颈部注入一剂液体--如果猪肉消费者不能接受这个逻辑,消费这份精神粮食(如果还有)的读者,能吗?

一个猪农如果利用消费者对自己的信任谋取不义之财,一名评论人如果背叛了文字的诚信,为“应景”而误导读者--恕我没有资深报人的智慧,我实在看不出两者之间的差异。

假如评论人稍有一点良知,他会对自己当年过度吹捧阿都拉,换来一无是处的结局,甚至是乱局感到愧疚。我很惊讶,一些年轻媒体人竟然还执迷不悟地,不顾一切赴汤蹈火重蹈覆辙,把“飞蛾扑火”(自以为)的壮烈发挥得淋漓尽致。

除了文字卖淫者,任何一个认真的评论人,都会对自己的文字,承担一份或轻或重的责任。然而,我想问:武吉干当补选前夕媒体大量制造对纳吉的期待(幻想),如果因此导致国阵攻下该区,合理化“霹雳政变”行动,这份报纸要如何向这个社会的民主负责?

(注一:《星洲日报历史写在大马的土地上》,第226页。摘录原文为:副总编辑郑丁贤说:“张社长的一个特点,就是他有一个很宽广的胸襟,这是很少见的一种特质。因为这样,他不会太过介意报纸登了一些什么他特别喜欢或不喜欢的东西,所以报纸也可以充分的发挥。我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特质。”)
林宏祥是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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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大马] 吴恒灿出任首要媒体集团顾问 胡逸山首相政治秘书大热人选?

以下文章《吴恒灿出任首要媒体集团顾问 胡逸山首相政治秘书大热人选?》转载自《当今大马》。

※ 李伟伦

大马翻译与创作协会长吴恒灿(左图)今日正式走马上任首要媒体集团(Media Prima group)顾问。他透露,这个新设立、前所未有的职位,主要是向首要媒体集团的执行主席佐汉嘉化为首的董事部提出建议,希望现有的媒体报道更能够反映人民的心声。

他告诉《当今大马》,本身的职责是负责传达华社及各民族的心声,以达致互相谅解及沟通,塑造社会和谐的气氛。

在呼应首相纳吉的“一个马来西亚”概念的当而,他强调本身的理念是“我国多元民族的心胸有多大,这个国家的舞台就有多大”。

但是吴恒灿却不认同本身的职责,仅是负责针对首要媒体旗下的中文节目,并声称他将会从超越种族及全民的角度,向首要媒体董事部提出建议。

否认受委加紧监督旗下媒体

对于外界忧虑其受委,或是首要媒体加紧监督本身旗下媒体,收缩言论空间举措的开始,吴恒灿斩钉截铁地告诉《当今大马》,他一直都反对监督媒体,并希望媒体能够开放,以充分地反映人民心声。

他强调,首要媒体是一个很大的团体,成员多元,人才济济,能够充分反映“一个马来西亚”的概念,并誓言要让该集团旗下的媒体变得更生气勃勃,贴近人民。

他说,首要媒体将会针对他的受委发出文告,做出通知。同时他也将会与首要媒体旗下的媒体负责人会面交流,研究如何把媒体办得更出色。

吴恒灿也证实,本身已在上周非正式到首要媒体集团了解一番,以便日后顺畅推行工作。

现年53岁的吴恒灿是我国著名的翻译家,积极推动马中文学交流,曾获得国家语文出版局颁发的“服务辉煌奖”。

他也是大马华语规范理事会副主席兼大马电影上诉委员会成员。

佐汉嘉化统领纳吉媒体团队?

在上月杪,《马来西亚前锋报》前总编辑佐汉嘉化已受委为首要媒体集团的执行主席,成为首相纳吉的“媒体沙皇”,负责掌控国内的主流媒体。

首要媒体是马来西亚的媒体一哥,垄断国内所有私营无线电视台的拥有权,即第三电视、《八度空间》、ntv7,以及第九频道,同时经营三家私人电台——Hot FM、Fly FM及One FM。该公司也拥有Big Tree与UPD这两家户外广告巨人。

媒体圈传闻,除了佐汉嘉化之外,纳吉还设立了一支人数大约20多人的媒体团队,负责监督国内各语文主流媒体的报道。

消息指有关的媒体团队的任务是确保主流媒体的报道,能够维持种族和谐,而不再继续操作煽动性的种族课题。

在佐汉受委时,《当今大马》曾向吴恒灿求证首相媒体团队的消息,惟他拒绝置评。无论如何,消息当时透露,吴恒灿否认本身将出任纳吉的智囊,唯将“扮演一个角色”。

近期两决策被视为收窄言论

首要媒体近期因为训令旗下电视台不准在报道蒙古女郎命案时提及第三被告阿都拉萨以及首相纳吉及夫人罗斯玛的名字,并禁止播放霹雳州议长西华古玛被警员抬离议会厅的会面,而受到在野党的批评。这家被巫统控制的媒体机构,被指在纳吉上台后,就开始收窄言论尺度。

胡逸山:媒体令我受宠若惊

随着吴恒灿受委为首要媒体集团顾问,政坛及媒体界热传,这意味着首相华裔政治秘书的人选再减一人。而无形中一直被盛传是人选的沙巴“神童学者”胡逸山的出线机会也变得更高。

目前人在中国的胡逸山(左图),受到《当今大马》的越洋短讯询问时,回应说媒体的热切关心令他“受宠若惊,太看得起他”。

他也表示,早前媒体曾传出他将担任“某所学院”的院长,但最后谣言“不攻自破”。

“坦白说,这近一个月来,各电子与平面媒体纷纷对我的前程、事业、意向等作出各种猜测,甚至我之前在澳洲公干、现人在中国办事时,也陆续被越洋追问,大家的热切关心令我受宠若惊,觉得大家太看得起我了!”

“大家假如还记得,去年尾时多间媒体不也传出我将出任某学院的院长吗?当时传到火热得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心里想自己何德何能?!而结果呢?我想大家有目共睹吧?而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早前曾有传闻指胡逸山将会取代柯嘉逊出任新纪元学院院长,唯最后新院院长出炉时人选却是莫纳斯大学(Monash University)马来西亚分校的科学院主任潘永忠教授。

不考虑马华民政较注重东马

现年34岁的胡逸山来自沙巴州亚庇,他是著名的时事评论人,经常在时事论坛上褒贬时事,更积极为东马两州发展遭边缘化“喊冤”,认为国阵中央政府多年来一直忽略了东马的发展。

不过有部分媒体认为胡逸山近日的言论作风有变,特别是在纳吉出任首相后,曾高度评价纳吉,一度被视为是为出任首相政治秘书一职铺路。

一般相信,由于首相办公室更愿挑选一名身份独立的人士出任政治秘书,因此来自马华与民政党的领袖,出线的机会不高。

据悉,胡逸山来自自东马的背景,也让他多了一分出线的本钱。这是因为国阵政府自从国会反对党领袖安华招揽国阵议员尤其是东马议员跳槽的916变天大计失败之后,变得更为关注作为东马的民情。

根据媒体的报道,胡逸山16岁即进入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8年内考获3个学士、2个硕士及1个博士的学位。他也是《当今大马》的专栏作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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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大马] 保护记者委会关注507大逮捕 吁纳吉立即废止钳制媒体法令

以下文章《保护记者委会关注507大逮捕 吁纳吉立即废止钳制媒体法令》转载自《当今大马》。

政府在5月7日霹雳州议会前后间所展开的大逮捕,引起国际媒体组织的关注。总部设于纽约的保护记者委员会(CPJ)呼吁首相纳吉履行其承诺,立即解除各种钳制主流和网络媒体的法令和作为。

“你在4月3日的就职公开演讲中,宣示要进行改革,‘以民为先’,同时致力达成‘一个马来西亚’。保护记者委员会相信,其中一个有效的步骤就是,大幅修改大马现有的各种侵害新闻自由的法令和政策。”

该组织也批评政府最近在5月7日霹雳州议会前后期间,对数名媒体相关人员被逮捕和扣留的情况表达高度关注。

不满黄进发遭警方逮捕扣留

该组织今天发表文告指,国阵政府在5月7日霹雳州议会举行当天,大肆逮捕在野党领袖、社运分子等80人的做法,让人感到担忧。

“我们对这样的消息感到忧心,新闻工作者和新闻自由倡议者竟然也出现在被逮捕和扣留的名单里,包括黄进发。他是一名作者、学者,以及著名本地新闻自由倡导团体‘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的主席。”

干净与公平选举联盟在5月5日召开记者会,宣布发动“一个黑色的马来西亚”运动,呼吁全民在5月7日穿着黑衣,抗议国阵霹雳政变手法。不过,警方当天晚上就援引煽动法令逮捕公选盟发言人黄进发。

黄进发在经过3天扣留后,终于在5月8日获得保释。警方预料将在本月底决定是否起诉他。

党报编辑和专栏作者也被捕

此外,保护记者委员会也关注,两名采访5月6日声援黄进发烛光会的新闻工作者,《公正之声》编辑刘德豪和《当今大马》政治专栏作者唐南发,被逮捕的课题。

“对著名的网络评论人唐南发的逮捕和骚扰,再印证政府否决网络自由的趋势。”

5月6日,随着警方延长扣留黄进发后,30多名社运分子在吉隆坡十五碑警察局举行烛光会,以声援相信是被扣留在该警局的黄进发。

惟警方快速介入,逮捕14名参与人士,其中包括刘德豪、唐南发和沙登国会议员张念群等。不过,警方随后将他们无条件释放。

反对政府以诽谤罪控柏特拉

该组织也关注著名部落客和《今日大马》创办人的拉惹柏特拉(左图)的处境。

“由于发表重要的网络文章,他去年遭政府援引内安法令囚禁,而今他更面对更多的刑事诽谤和煽动的控告——一旦罪成,他将面对监禁的刑罚。”

要求废除每年更新执照措施

保护记者委员会呼吁首相纳吉检视和废除多项钳制媒体的法令,同时重新竖立前首相马哈迪对不审查网络媒体的承诺。

“我们呼吁你废除出版品每年更新执照的政策,因为政府经常利用它,向编辑和记者施压,在新闻报道过程自我审查。”

“保护记者委员会也呼吁你废除内安法令、煽动法令、官方机密法令和刑事诽谤法令,因为它们让国家安全获得法律的优先性,进而压倒媒体自由。”

“我们也呼吁你,重新恢复马来西亚过去对自由开放网络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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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May 05, 2009

[当今大马] 纳吉委马哈迪旧臣重掌党报喉舌 媒体自由空间急缩“老大哥”重返

以下文章《纳吉委马哈迪旧臣重掌党报喉舌 媒体自由空间急缩“老大哥”重返》转载自《当今大马》。

虽然新任首相纳吉甫上任,就在马来西亚新闻协会新闻奖颁奖典礼,发表题为《政策、政治与媒体――新路向》(Policy, Politics and the Media – A New Way Forward)的演讲,宣示支持媒体自由的立场,以及撤销吊销公正党及回教党党报的禁令,一度让人不禁眼前惊艳,以为这名备受蒙古女郎命案阴影纠缠的新任首相将会采取大胆的施政作风,一句改变他过去不讨好的媒体形象。

纳吉当时在其演讲中要求国内大部分由执政党控制的媒体,根据事实“无畏无惧监督政府”,并推动新对话风气,以鼓吹透明化及负责任的文化。但是随着近期两名马哈迪时期媒体旧臣,分别受委掌管巫统喉舌的举动,春江水暖的媒体圈已充斥着奉行高压政治的“马哈迪主义”及监督媒体的“老大哥重返”的忧虑。

佐汉嘉化以及阿末达立重返

被点名重掌主流媒体的两名马哈迪时代媒体总管,分别是前《马来西亚前锋报》总编辑佐汉嘉化(Johan Jaffar,左图),以及前《新海峡时报》集团编辑阿末达立(Ahmad Talib)。

佐汉嘉化是受委为首要媒体主席,掌管国内所有的免收费电视台及多家电台,成为巫统名副其实的“媒体沙皇”。

至于曾担任《新海峡时报》集团编辑的阿末达立(Ahmad Talib)被传将重返该报,担任编辑顾问,掌控新海峡时报集团属下的三家报章,即《新海峡时报》(New Straits Times)、《每日新闻》(Berita Harian)及马来文报章《大都市日报》(Harian Metro)的新闻操作。

巫统是透过一家委托公司(nominee)控制首要媒体的股权,并直接掌控《马来前锋报》的50%股权。虽然《前锋报》近期常刊登争议性的种族主义文章及新闻,但是却没迹象显示该报管理层将会出现任何的变动。

阿都拉亲信入主后下堂求去

阿末达立被视为一名亲马哈迪的“保皇派”媒体人,并是马哈迪时期的媒体“大内总管”卡迪耶新(A.Kadir Jasin)的麾下亲信。他在离开新海峡时报后,后期曾经撰写本身的部落格“甜酸苦辣”(Pahit Manis)。

不过当阿都拉接任首相及巫统主席,并开始置放其亲信,尤其是前新海峡时报副主席卡利慕拉入住这家巫统喉舌后,阿末达立就透过自愿遣散计划(VSS)放弃其新海峡时报内的第二号高职,下堂求去。

消息还透露,被阿都拉委任的现任新海峡时报集团总编辑希山慕丁奥(Hishamuddin Aun)反必须向阿末达立禀报。阿末达立在数个星期前,刚在新海峡时报开了一个新的专栏。媒体圈传闻,随着阿末达立的重返,预料他将会重新招揽多名与他同样,在马哈迪退休后离开《新海峡时报》的多名媒体高层。

安华亲信摇身一变纳吉代理

佐汉嘉化则在马哈迪于1998年开除安华前几个月,先被革除了其前锋报总编辑的职位。当时他被视为安华的亲信。不过在10年后,他却摇身一变为纳吉的媒体代理人。

对此,遭马哈迪支持者标签为亲阿都拉的《马来西亚内幕者》曾撰写多篇评论,抨击纳吉及巫统意图掌控媒体的举动,并引述说在纳吉掌权后,平面媒体编辑高层接到来自布城的指示的频密度已经俨然增加,虽然这些指示不一定来自纳吉本人,唯下指示者却摆出“鸡毛当令箭”的姿态,声称已获得纳吉授权。

封面头条及图片说明受严审

此外,《内幕者》也揭露在纳吉掌权的时代,主流媒体的空间日益压缩,封面头条及图片说明受到严密审查,表达异议空间也日益缩小。在纳吉掌权后,新闻编辑室的情绪已经变得日益谨慎,编辑们在突破禁区,跨越雷池时也变得更为忧虑。

《当今大马》则早前报道纳吉政府也已经组织一支为数二十多人的媒体团队,监督各报的报道,以避免炒作耸人听闻的新闻,并维持种族关系的和谐。唯媒体圈对国营电视台封杀报道登州逼宫风暴,以及首要媒体下令旗下电视台在报道蒙古女郎命案时,禁止提及已经获释的纳吉智囊兼第三报告阿都拉萨以及纳吉夫妇的名字的收窄媒体空间举措仍心有余悸。

也是一名媒体人的政治分析员杨允运(Oon Yeoh)指出,纳吉置放亲信入住党营媒体的举行,无异于前两任首相马哈迪及阿都拉之前的行径。他认为虽然纳吉在自由化某些服务领域方面的措施令人叫好,但是他却采用旧有的媒体审查策略,无法令人感到惊艳。

他认为,若纳吉真要让人民留下深刻的印象,就应该认真考虑独立新闻中心(CIJ)和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WAMI)敦促他为媒体自由松绑确立清楚路线图的建议。有关的建议其包括终止媒体审查、修改出版法令,以及订立资讯自由法。不过杨允运过后却看死纳吉,肯定不会这么做。

限制采访霹州议会伤害最大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则是霹雳州国阵大臣赞比里,日前突然宣布禁止多家网络媒体及主流媒体,采访即将在5月7日召开的霹雳州议会的举动。这已使到许多媒体工作者及部落客,确确实实地感受到纳吉时代的媒体空间正急速压缩,正进入冰河寒冬时期。赞比里虽然稍后改弦易辙,宣布扩大允许媒体的采访名单,但是这个审查媒体的举动,对纳吉时代的媒体自由,已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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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May 02, 2009

[风云时报] 言论大黑暗时代来临 . 谁会是中文媒体太上总编辑?

以下文章《言论大黑暗时代来临 谁会是中文媒体太上总编辑?》转载自《风云时报》。

※ 沈崇杰

两个星期前,《风云时报》公民记者郭耀邦写了一篇题为〈言论大黑暗时代来临 纳吉成媒体沙皇?〉的评论报道,虽然标题是个问号,但是内容举出纳吉上台前后本地媒体生态上的改变实例却实实在在地点出了事实真相。

此外,一个星期前,《当今大马》也有报道说,纳吉已经立了一支人数大约20多人的媒体团队,负责监督国内各语文主流媒体的报道。

据熟悉电子媒体情况的消息人士说,自前首相阿都拉确定下台后,一些自称是纳吉身边的人就频密向向来不受内政部管辖的电子媒体发出号令,宣称这是来自纳吉的指示:“某些新闻上应该这样做,那样做。”令到一路来习惯于MCMC(多媒体投诉委员会)那种在接到投诉后才召开听证会来审查的放任作风的新闻主管大吐苦水。

纳吉的人给指示

报道巫统新闻特别灵通的英文新闻网站《大马局内人》今天也特别引述来自巫统媒体皇国—〈首要媒体〉集团(Prima Media)内的消息来源说,现在各平面媒体编辑部高层接到来自布城的指示是家常便饭。这些指示不一定来自纳吉本人,但是指示的人却宣称自己得到授权这么做。

报道说,首要媒体集团出版的报纸,几乎主要版面的标题、内容与图片说明都须经过详细的审查。“报纸中不同意见报道的空间已经越来越窄,全国各主流媒体的编采部是气氛绷紧,大家都怕踏到红线。”

较早前,《当今大马》也报道说,大马广播电视台也曾指示旗下电视新闻组“封杀”报道登州逼宫风暴的新闻,而首要媒体集团上层也指示属下的所有的私人免付费电视台在报道炸尸案时,禁止提及已获释的第三被告阿都拉萨以及首相纳吉夫妇的名字。

新闻部把监督中文媒体的工作交给马华?

中文媒体方面,据一些媒体人从马华方面所探听到的消息说,除了传统的内政部中文报章审查组继续扮演它监督角色外,中文电子媒体也会受到严密的监督,绝不会像阿都拉时代那种 “无政府状态”。

在纳吉的新内阁里,私人电子媒体已转由新闻、通讯及文化部管辖。因此,出任这个部门副部长的王赛芝将会负起这个监督中文电子媒体的任务。据说,马华方面已经成立一个专门小组协助这方面的 “监督“工作。这个小组主要是监督电子媒体的新闻及时事节目,并会定时写成报告提呈给新闻部。

据消息来源说,这是新闻、通讯及闻部部长莱士雅丁委托给马华的任务,而马华也非常乐意接下这个任务。

〈言论大黑暗时代来临纳吉成媒体沙皇?〉评论报道中有提到在4月7日三场补选进行前两天,所有电视台,都接到来自“政治高层”传令送来的一片DVD,裡面的内容是安华在 1995年还在巫统时担任教育部长时,抨击回教党和行动党的谈话片断,并受到指示,要在新闻时段播出这个片段。这件事件在业界已不是秘密, tv3, ntv 7 ,astro和rtm新闻组的高层都接到这样的指示。

因此,“言论大黑暗时代来临,纳吉成媒体沙皇”绝不是危言耸听。

谁将是中文媒体太上总编辑?

黄家定在80年代担任副内政部长时候开始到下台前曾被一些中文媒体人称为中文报的 “太上总编辑”,因为中文报总编辑曾经接他的电话接到手软,他口头禅就是:这个不可以用,或者这个不可以play up。

在纳吉时代,谁又会成为中文媒体的太上总编辑呢?非常肯定聪明的翁诗杰总会长绝对不会傻到像黄家定那样亲自打电话给总编辑,以接下 “中文报太上总编辑”这个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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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alaysian Insider] Umno reins in its media

Article taken from The Malaysian Insider.

KUALA LUMPUR, May 2 — Headlines are being scrutinised. Captions are being commented on. The space for alternative views is shrinking.

Instructions are flowing from Putrajaya, not necessarily from the Prime Minister but from individuals who claim they are empowered to speak on his behalf.

The nett result: the mood in newsrooms across the country has become more cautious and editors more wary of pushing the envelope since Datuk Seri Najib Razak became the chief executive of Malaysia.

And the sentiment in the profession is that the controls are going to get tighter now that Najib has installed Datuk Johan Jaafar as the head of the Media Prima empire and has endorsed the return of Datuk Ahmad A. Talib as the editorial adviser to the New Straits Times Press stable of newspapers.

Both individuals were senior members of the media establishment during the Mahathir era, a period when the Opposition had to be content with footnote coverage and the public was served with daily dose of government speak.

Johan was the top editor at Utusan Malaysia while Ahmad rose to become the group editor of the New Straits Times.

Skewed coverage of the Datuk Seri Anwar Ibrahim abuse of power and sodomy trials in the mainstream media more than any other news event came to signify all that was wrong with the press during the Mahathir years. The one-sidedness led to the birth of websites and the Internet as a powerful platform for alternative views in Malaysia.

Ten years after the Anwar trials, the power of the Internet was felt. Pakatan Rakyat and its band of supporters used blogs and other alternative media platforms to convince Malaysians that the time for change had come.

After losing its two-thirds majority in Parliament and five states to the Opposition, Tun Abdullah Ahmad Badawi was forced to say that the Barisan Nasional "certainly lost the Internet war," and had made "a serious misjudgment" by relying solely on government-controlled newspapers and television.

During the Abdullah years, the media were given more space to criticise government policies and debate contentious issues. But Umno members felt that this policy was misguided because it only opened the ruling party and some of their politicians and institutions to ridicule.

Many Umno members yearned for a return to the Mahathir days when the mainstream media displayed their allegiance to BN and antipathy to the Opposition openly.

When it became clear that Abdullah could no longer remain as Umno president and PM, there were fears that Najib would bring about a tighter control of the media.

Publicly, the PM has said he wants to build a free press that is transparent, accountable and caters to the needs of all Malaysians regardless of their race.

To “build a democracy (that is) responsive to the needs of the people”, Malaysia needs a media that will “report what they see, without fear of consequence”, Najib said recently.

But there have been mixed signals, with a steady flow of instructions to editors from Najib’s aides and those who claim they are speaking on his behalf.

Reporters have been asked to stop poking around and digging up dirt on the political infighting in Terengganu and play down adverse comments on 1 Malaysia.

Ahmad left the NST in 2004 and was part of senior management which presided over the steepest drop in the newspaper’s circulation. He worked with Maxis for several years before becoming a media strategist and blogger. He was part of Tan Sri Muhyiddin Yassin’s inner circle.

Now, he has been given the task of bringing some order at the NST.

The Malaysian Insider understands that there has been some concern over the editorial stance of the newspapers under the stable.

The NSTP board of directors is expected to meet soon to confirm Ahmad’s position as the editorial adviser. Group-editor-in chief Datuk Hishammuddin Aun, a newspaperman who was elevated during Abdullah’s reign, is expected to report to h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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