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23, 2008

[当今大马] 当今大马录影片断疑被窜改 王乃志促尊重媒体采访自由

以下文章《当今大马录影片断疑被窜改 王乃志促尊重媒体采访自由》转载自《当今大马》。

针对《当今大马》录影记者在采访过程中的录影片断疑被警方窜改的事件,马华中委王乃志律师促请警方尊重媒体的采访自由,并向大众解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甚至在必要时须向有关媒体做出道歉,以展示警方负责任和愿意改革的意愿。

《当今大马》录影记者苏克里在11月9日因采访公选盟“黄潮日”一周年烛光晚会时,与其他22人一起遭到警方逮捕,虽然他在隔天早上获得保释出外,但警方却延长扣押《当今大马》的录影机以协助调查。尽管警方已归还在11月9日烛光晚会上所扣押的《当今大马》录影机,但是里面的录影带却被发现疑遭到窜改。

独立机构鉴定是否遭篡改

也是马青总团法律事务及国会法令研讨专案局主任的王乃志(左图)表示,有关录影带应交给专业的独立机构,以鉴定是否遭到篡改。

“有关的录影片断都是在公共场合拍下的,媒体有权利在任何公共场合和公共活动上进行采访的自由,以符合广大民众的知情权,警方不能随意扣押采访的记者和篡改记者拍下的照片或录影,否则就是滥权。”

3分钟42秒的画面“失踪”

警方是在本周二傍晚把录影机归还给《当今大马》。但是,原本36分钟长的烛光会录影带,却被发现其中两个部分,共3分钟42秒的现场画面“失踪”。

第一个疑是经过窜改的部分是在录影带第10分钟54秒,当时候雪州总警长卡立阿布巴卡正下令聚会者解散,但是有关片段却遭到新画面的复盖(overwrite)。

这个出现的新画面,疑是在一辆警车上由前座乘客所拍摄的。

接着过了3分钟36秒,原版的录影才再度出现,并拍下镇暴队在集会地点阿马银行集团总部( Amcorp Mall)列阵的画面。

疑是遭到窜改的第二部分画面是在第14分钟40秒,原版的镇暴队列阵片段再次遭到新画面所复盖。这段约6秒钟长的复盖片段,只是拍摄了衣橱的画面。

不过,遭到复盖的原版画面目前仍未能鉴定。

《当今》记者已对此报案

有鉴于录影带可能会被充作呈堂证据,因此苏克里(左图)昨日已经据实向吉隆坡德利华路(Jln.Travers)警局报案。

不过,《当今大马》总编辑颜重庆表示,“我们并非指责警方窜改证据,因为有关录影带在警方保管时,画面可能无意中遭到复盖”。

“无论如何,警方都应该专业的处理和对待证据,不应该随意玩弄我们的录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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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新闻在线] 靠政府支持生存但失公信力 《前锋报》将日益无关宏旨

以下文章《靠政府支持生存但失公信力 <前锋报>将日益无关宏旨》转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 萧齐德(Zedeck Siew)撰述/《独立新闻在线》黄书琪翻译

赛扎哈里在《马来前锋报》(Utusan Melayu)独立出版、不受政党力量控制的鼎盛时期,一直都是该报的中坚份子。他带领员工罢工抵抗巫统的收购行动,以致被禁止进入马来亚半岛,此项禁令一直到1980年代才解除。

身为一位终身写作的人,赛扎哈里已经完成两本回忆录──《人间正道》及《万千梦魇》,而他也正着手写第三本。

在第二段独家访问中,The Nut Graph将探问这位前总编辑及政治犯如何看待今日的《马来西亚前锋报》、马来人主权概念、诸如《1960年内部安全法令》等恶法的角色,以及如何争取马来西亚新闻自由。

记者:以1961年为界,我们很清楚知道现在的《马来西亚前锋报》(Utusan Malaysia)和当时的非常不一样,你本人又如何看待现在的《前锋报》?

赛扎哈里:我们现在可以看到,虽然《前锋报》可以仰赖政府的支持继续生存,但是他们已经失去公信力。

看看最近发生在民主行动党国会议员郭素沁身上的事情,还有查米瓦利亚(Chamil Wariya)什么时候成了短篇小说作家?我记得以前《前锋报》有些人来探望我,我问他们:“你们这是在做些什么?想要证明什么?”

这些事情让人失去信心。我上周看了一份报告说现在的马来文报纸,《前锋报》和《每日新闻》(Berita Harian)的销售量已经跌到20万份左右。在以前,星期天的销售量至少都会有一百万份,而平日的销售量都有30至40万份,现在的销售量太低了。

我跟他们说:“如果《前锋报》的员工们愚蠢到看不见这些事实,那么《前锋报》将会变得越来越无关宏旨。”没有人会在乎《前锋报》,因为现在人们多了选择,还有网路新闻。

记者:上议员赛阿里(Syed Ali Alhabshee)提到巫统蕉赖区部赞助的回教祈祷基金会(Tabung Azan)时说:“《前锋报》是马来人的报纸,郭素沁起诉《前锋报》的作法形同挑战巫统,挑战马来人、回教徒。”

赛扎哈里:在某些议题上,他们歪曲了郭素沁的立场,例如回教徒祈祷声。这些事情根本未经证实,但是他们却故意歪曲,他们故意把郭素沁描绘成反马来人的一个符号,同时强调《前锋报》等同于巫统,并把讯息散播出去。所以当郭素沁控告《前锋报》时,他们说:“我们一定要捍卫《前锋报》。”因为她是一名华人,她是民主行动党的议员,所以他是反巫统、反马来人、反回教的。但是,这些都不是事实!而且,这些也不是原来的议题!

这就是当一小撮人以“马来人”之名制造新闻时所发生的事情,这是一个简单不过的事实,让大众不去讨论真正的议题。

民联不应该只是杯葛《前锋报》,人民公正党和回教党应该走入群众,向草根人民解释,玩弄族群、宗教议题,并不会解决国家的问题。

记者:“马来人主权”是当前政治修辞中常用的词汇,您如何看待这个概念?

赛扎哈里:我只想说,我不明白为何巫统要扮演“主人”(tuan)的角色,为什么要提到“马来人主权”?主权的象征应该是国家元首,没有人可以否认这点。难道有人担心华人、印度人成为国家元首?

至于经济问题,宪法和新经济政策已经保障了很多马来人权利,根本不需要再提什么“马来人主权”,够了。

巫统要关心的应该是“马来人领导权”,马来人应该成为所有马来西亚人的领导。换言之,你必须确保马来人成为这个国家的领导人,而不是只有巫统。

他们故意制造“马来人主权”这个议题,因为他们遇上了麻烦,他们以为透过这个议题可以团结所有马来人。但是却完全不凑效,因为现在有了新媒体,大家都很清楚还有不同的观点;当你想要唬弄、欺骗人民时,人民绝对会知道。

记者:大家都知道你曾被新加坡政府以《内安法令》逮捕,并在乌敏岛扣留长达17年之久。您又如何看待无审讯扣留?在马来西亚历史里,《内安法令》是否有其存在的必要性?

赛扎哈里:新加坡的《内安法令》和马来西亚的相似,两者的存在都不是他们所说的为了维持国家安全;事实上,是为了维护政治领导人的利益。

让我们回到《内安法令》的初衷,当时英国人宣布紧急状态,而《紧急法令》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抵御恐怖份子──马来亚共产党,但在二战期间,马共是和他们并肩作战的人。当政府开始抓人时,并没有太多马共成员被捕,更多的是马来人民族主义组织的领袖,例如马来人民族主义党的成员。

所以在我看来,他们现在说的那些理由,都是一派胡言。直到今天,没有任何一个扣留者被证明是恐怖份子。《内安法令》的存在纯粹是为了恐吓人民,在所有威吓人民的法律之中,它可说是一个极致。

记者:《1972年官方机密法令》、《1984年印刷机与出版法令》这些法令影响媒体运作至为深远。身为一名新闻自由的捍卫者,您也在回忆录《人间正道》中提到,许多争取新闻自由的人都来自在野党或非政府组织。您认为,新闻工作者在争取自主权这件事情上,是否已经付出足够的努力了?

赛扎哈里(右图):今天的记者是在替有特定利益关系的特定组织工作,如果他们无法让老板满意,那么他们可能会失去饭碗。这是生计与新闻工作人员理想之间的挣扎,非政府组织的人用不着担心那么多。

这就是为何直到现在,我都不记得有任何主流媒体主动讨论新闻自由。他们可能会提到反媒体法令如何影响他们的日常运作,但是他们并没有严厉批评这些法律。

由于这些恐惧,记者的心智是被控制的。在这些情况底下,马来西亚媒体的前景就看新闻从业人员怎么想了,如果他们的心思是不自由的,那么甭谈新闻自由;身为新闻工作人员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创意,已经完全不存在。

记者必须认知到,他们有自由发表意见的权利,然后改变才会发生;我们必须从这里开始,这些都是可能发生的,但是需要一些时间。

记者:那你如何看待新媒体,尤其是网路媒体?你认为这是否是一个马来西亚人论域开始改变的形式?

赛扎哈里:传统媒体已经开始意识到,他们不可能一直都扮演公共意见中最重要的角色,情况转变了。人们有不同的选择,例如在野党的党报,而现在还有网路,各式各样的新闻网站和部落格。

部落格最重要的功能就是,那是一个人们发表意见的媒介,他们评论彼此的文章,而且这对我们国家来讲,也是好的,因为事情变得更开放了。可能会有好些人写出像垃圾一样的东西,这也不要紧。我会写,但并不表示我写的都对,所以合不让其他人指出我的缺失?

当前首相马哈迪也开始写部落格,六个月内,他的部落格就成为马来西亚最热门的部落格之一,为什么呢?因为人们想要知道马哈迪说些什么。所以让他说,当他说错的时候,你可以批评他。

记者:那你对《前锋报》有任何期望吗?

赛扎哈里:一直以来,我对《前锋报》都有特殊情感,在政治上、新闻工作上来讲,我是在这份报纸里成长的,那种感觉还在,当然,除了最近他们那些令我厌恶的作为例外。

当我从尤索夫依萨(Yusof Ishak,左图,后来出任新加坡第一任总统)那里接过总编辑的棒子,《前锋报》就已经是一份为马来人服务的媒体;但是我们希望不只是服务马来人。

更早之前,这份报纸是用爪夷文出版的,所以在第二阶段,我们策划了用罗马字母拼写的《青年马来前锋报》。透过罗马字出版,我们可以接触到非马来人读者,可以服务所有马来亚人民。当时,人民关心的就是我们关注的,例如民主、社会正义、自由。

当然,如果现在的《马来西亚前锋报》可以返回到1960年代《马来亚前锋报》的精神,我想我还是会继续支持它。我想还有跟我一样想法的人,但是我不知道有多人和我一样有此同感。

专访赛扎哈里(上):《“他们收购记者的报道自由” 赛扎哈里谈巫统收购媒体滥觞》

英文原文:Utusan will become very irrelevant”,原载《The Nut Graph》《独立新闻在线》获授权翻译及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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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新闻在线] “他们收购记者的报道自由” 赛扎哈里谈巫统收购媒体滥觞

以下文章《“他们收购记者的报道自由” 赛扎哈里谈巫统收购媒体滥觞》转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 萧齐德(Zedeck Siew)撰述/《独立新闻在线》黄书琪翻译

最近总是以维护马来人特权为政治立场的《马来西亚前锋报》,这份影响深远的马来文日报,似乎对于不断推动马来人议程(也有人说其实是巫统议程),屡以文字挑动其他族群敏感神经的作为毫无一丝悔意。

但是,今时今日的《马来西亚前锋报》(Utusan Malaysia)和1950、1960年代的《马来前锋报》(Utusan Melayu)大相迳庭;当时的《前锋报》是一份独立自由、敢于代表马来人发声,并指出政府缺失的报纸。

最能够体现《前锋报》全盛时期斗争精神的人,就是新加坡出生的赛扎哈里(Said Zahari,左图),时任总编辑的他所采取的行动,是当时马来西亚新闻与政治争论的基本重点。

1961年,赛扎哈里因为反对巫统收购《前锋报》,因此被禁止踏入马来亚联邦,这项禁令一直到前首相马哈迪时代才解除。

身为新加坡的左翼份子,他也曾被指控为共产党人,因此在乌敏岛上度过了17年岁月,据说是新加坡国内扣留时间第二长的政治犯。

有鉴于我们对《前锋报》这份报纸和他过去历史如此的不熟悉,因此《The Nut Graph》决定采访这位高龄80岁的前报人、社会运动者,以重建过去那段理想年代中,《前锋报》真实的样貌,以及巫统接管之后,对该报新闻自由的冲击。

记者:1950及1960年代的《前锋报》的面貌如何?

赛扎哈里:当时在《前锋报》工作的人,就算是在新加坡独立之后,他们的角色都不只是记者,也是政治运动参与者。新闻和政治分不开,因为那时我们正在反殖民,我们要争取独立,所以当时的《前锋报》在这些事件里都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当东姑阿都拉曼赢得1955年大选,他知道《前锋报》支持联盟政府(国阵前身),也因为这样,我们要政府实现大选时许下的每一项承诺。我们坚持,我们必须是完全独立,不是半生熟的独立(Merdeka setengah masak),这就是我们的底线。按照我国与英国的独立协议,我们当时还是被英殖民政府的力量操控,只是换了一个不同的人而已。经济上,他们还是控制着我们,例如胶园大部分还是英国人所有。

我记得当时曾对东姑说:“《前锋报》是马来人的报纸,我们要服务的是广大马来社群,不是一小撮巫统成员而已。当时有马来人参与劳工党、人民党,还有回教党。当时的巫统只有区区几百名党员,要《前锋报》只替巫统服务,这一点也不公平。

记者:巫统一直企图操控、影响《前锋报》的编辑政策,所以你们在1961年罢工反制,但是,巫统为何那么想要控制《前锋报》?

赛扎哈里:当时《前锋报》在马来亚联邦是最有影响力的报纸。实际上,我们的销售量并不多,最多的时候,一个月也只有两万五千份。但是当时有很大比例的马来人口是居住在乡村偏僻地区,我们75%的报纸都是销往这些地区。这些村民的日常生活很简单,每天早上去田里工作前,他们会先到咖啡店里走动,一份《前锋报》就可以给很多人传阅,所以我们当时的读者群可能有数十万。

巫统也有自己的党报,好像是叫《巫统之声》之类的,但是影响力并不大,甚至巫统党员也没有看这份报纸。于是他们寻找其他替代品,而对他们来讲,《前锋报》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记者:那为何采取罢工行动?

赛扎哈里:当时我大约30几岁,是《前锋报》总编辑,他们都说我太年轻,所以我在这个问题上采取很强硬的立场。

《海峡时报》当时的总编辑莱斯礼霍夫曼(Leslie Hoffman)当时也这么认为,他在新加坡《海峡时报》工作了一段时间,独立后就离开了。我们是很多年的朋友,当我们采取罢工行动时,他很担心,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你现在是在和政府对抗,你不可能会赢。”

我回答他:“我知道我赢不了,但是我不是在和政府对抗。我正在为新闻自由的基本信条而战;就算我输了,也无所谓,至少《前锋报》的记者们会被人们记得,记得他们是一群反抗政府、政党介入报纸、操控媒体的新闻工作者,这就够了。“

记者:我有点好奇的是,你在回忆录《人间正道》(Meniti Lautan Gelora)中提到从1961年7月21日开始发行的《罢工快报》(Siaran Mogok),可以请你告诉我们多一点详情吗?


赛扎哈里:《罢工快报》是一份新闻快报,大概只有几页,由乌斯曼阿旺(Usman Awang)负责编辑,专门报道每天的活动,例如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来支持我们了、我们为何要选择罢工等等议题,那是一份在员工或支持者之间流通的报纸,我们获得很多支持,每个地方都有。当然,也有在野党成员;还有,相信我,就连巫统党员也来探视我们,支持我们的罢工行动!没错,好几个区部的巫统成员,他们支持我们,他们说:“《前锋报》应该维持其独立媒体的地位。”

凭着这些支持,我们继续罢工,直到差不多一个月之后,8月30日,当我要从新加坡回到马来半岛时,我被海关人员拦下。在我无法介入的情况底下,巫统组织了一组人破坏我们的罢工行动。当我被禁止回国的消息传开时,罢工阵营里也开始分裂。

记者:罢工结束之后最直接的影响是什么?是否因此失去公信力,令读者认定《前锋报》存有偏见?

赛扎哈里:一开始并没有。事实上,罢工结束之后,几乎可以说是立即的,我们的销售量增加了不少,但这是因为政府在背后支持。继任的总编辑依布拉欣菲克礼(Ibrahim Fikri)也说:“我们中止了罢工,现在《前锋报》非常有钱了。”

大部分民众并不了解被收购的真正意义,但是我很久以前就和东姑阿都拉曼说过:“东姑,你希望《前锋报》只替巫统服务,那么这份报纸将无法代表所有马来人的声音。慢慢的,人们会意识到,就算他们买这份报纸,不是因为他们支持你,而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当时东姑告诉我:“不会的,我们保证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我答他:“好吧!祝你好运。”

记者:那么回顾一下,巫统收购《前锋报》有什么直接影响?

赛扎哈里:《前锋报》罢工结束之后,新闻自由也荡然无存,但是当时大家普遍上没有意识到这点。正确来说,那是一个转捩点,政府、执政党收购媒体、操控媒体的风气,就是从《前锋报》被收购开始。

我告诉莱斯礼:“记得我说的话,他们收购《前锋报》,他们也在收购你我每一位专业新闻记者的报道自由。接下来几年,他们一定也会收购《海峡时报》。”

之后,当马华公会的相关企业收购《南洋商报》等中文媒体时,人们开始想起当年《前锋报》的历史。40年后,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英文原文:Strike for Press Freedom,原载《The Nut Graph》《独立新闻在线》获授权翻译及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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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November 10, 2008

[独立新闻在线] 警方逮捕记者和删除照片 记者何时才能免于恐惧?

以下文章《警方逮捕记者和删除照片 记者何时才能免于恐惧?》。

※ 曾薛霏

一年前的“黄潮日”,我见证了警方以暴力驱逐集会者,而且在采访期间,我也被联邦镇暴队推倒扭伤脚;今年,我见证了镇暴队在集会者仍高唱国歌时,冲入人群中逮捕、追赶和殴打集会者、逮捕了《当今大马》的摄影记者,并强迫《公正之声》记者删除其相机内的照片。



昨晚,在Amcorp购物中心对面草场举行的烛光会,原本是为了纪念“黄潮日”一周年,要求政府正视干净与公平选举联盟(净选盟,BERSIH)的五项诉求,并继续声援目前仍在霹雳州甘文丁扣留营的《内安法令》扣留者;另一场在八打灵再也市政厅公园举行的烛光会,却遭警方强行镇压,导致23人遭到逮捕,数人受伤(左图)。

昨晚大约7时,我前往Amcorp购物中心时,通往该商场的道路已被警方封锁。晚上8时至8时半左右,一群人民已聚集在该商场对面的草场中,警方起初允许他们聚在那里,点燃蜡烛。但是,后来将他们驱赶到Amcorp购物中心的前门,大约30名联邦镇暴队和警察一字排开镇守。

晚上9时30分左右,聚集在商场大门外的近百位人民,聆听主办人之一的人权律师哈里斯依布拉欣(Haris Ibrahim)发表了简短发言后,唱国歌,然后便散去。

大约晚上10时,另一群人在市政厅公园展开集会,刚刚获释的《今日马来西亚》(Malaysia Today)主编拉惹柏特拉(Raja Petra Kamarudin)也受邀发表演说。在拉惹柏特拉发表演说完毕后,联邦镇暴队已一字排开守在一公尺外。当人民开始高唱国歌以结束集会时,镇暴队竟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一拥而上展开镇压行动。

当时,国歌仍未唱完,镇暴队和便衣警察已冲入人群逮捕和驱赶集会者,一些镇暴队还大声叫嚣,恐吓在场的集会者。一些警员也大声谴责集会者“固执”、“不听劝解”并大喊“捉人”。

镇暴队和便衣警员也强行拉扯一些在场的集会者,并逮捕他们。我目睹警员强行带走两名印裔集会者和神父玻里诺(Polino Miranda),一些便衣警察甚至追赶集会者至对面的嘛嘛店。

逮捕记者和删除记者照片

警方在逮捕过程中,纷纷警告许多在现场进行拍摄的人民不要拍摄。我在拍摄警方逮捕的过程时,一名便衣警员也跟我说:“够了!够了!不要再拍了!”当我欲走到关着遭扣留者的卡车前拍照时,也遭警察阻止。

警方也尝试逮捕在场进行采访的《公正之声》(Suara Keadilan)记者沙菲(Syafiq Sunny),当沙菲告诉警察他是记者时,警方大声问他是否拍下其照片,并将其相机抢走,在霹雳州和丰区国会议员杰亚古玛(Jeyakumar Devaraj)协助下,他才重获其相机,但是相机里储存的照片已遭删除。

而当《当今大马》摄影记者苏克里(Syukri Mohamad)在录影整个过程时,也遭警方逮捕。

这是继今年1月26日,在吉隆坡双峰塔阳光广场举行的“不要调涨油价,控制物价与服务费”集会,《当今大马》英文版记者赛加玛(Syed Jaymal Zahiid)以及身穿“净选盟”黄衣的自由撰稿人周泽南遭逮捕以后,再有记者在执行公务时遭警方逮捕。【点击:逾40人遭逮捕 封锁地铁站 警方施旧计申请庭令禁集会】

而在9月12日时,《星洲日报》记者陈云清又因为她报道槟州大山脚巫统区部主席阿末依斯迈(Ahmad Ismail)的“寄居论”时,遭警方以《1960年内安法令》扣留18个小时。

这种种例子已经显示,记者的工作安全已严重受损。

记者会提问反遭要求录口供

另一方面,《公正之声》另一名记者鲁斯尼占(Rusnizam Mahat)在雪州警察总监卡立(Khalid Abu Bakar)于八打灵再也警区总部外举行记者会上,质疑警方为何在没有发出警告的情况下进行逮捕,但是卡立否认此说法;当鲁斯尼占表示,他亲眼目睹警方在没有发出警告的情况下进行逮捕,卡立马上表示要他到警局录口供。

鲁斯尼占告诉《独立新闻在线》,虽然整个录口供的过程中,只花了大约半小时,但是当时并没有律师陪同在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条文下录口供。

加入《公正之声》才六个月的他,乃首次向警方录口供。虽然在录口供的过程中警方并没有出言恐吓他,但是回想起昨晚的情况,他显然心有余悸,可从其语调中察觉到他的恐惧。

过去一年来,马来西亚的记者面对着更大的挑战,除了来自警方的恐吓和逮捕行动之外,新闻工作者遭受暴力攻击事件。

今年的例子包括,槟州峇东埔补选提名日,有摄影记者被疑是人民公正党支持者的暴徒围殴受伤、蕉赖皇冠镇暴徒持械攻击《独立新闻在线》特约记者周泽南(右图)、《马来西亚前锋报》摄影记者、《大都市日报》(Harian Metro)记者。此外,也发生巫统蕉赖区部党员暴力攻击《光明日报》摄影记者事件。

去年,淡米尔文报《马来西亚南班》(Malaysia Nanban)的两名记者遭遇肢体和语言恐吓事件。来自柔南的摄影记者拉曼(R. Raman,笔名R. Kalaramu)遭三名男子攻击导致昏迷;而驻吉打的纳加拉占(M. Nagarajan)则接到死亡电话恐吓。这两名记者都报道关于印裔社群的教育问题,特别是淡米尔小学被关闭事件。

而在马六甲马接(Machap)和雪州依约(Ijok)补选期间,也发生歹徒攻击与胁迫新闻工作者事件。

生活在免于恐惧的环境中是一种基本权益,对任何一个媒体和新闻从业员来说,一个免于恐惧的新闻环境更为重要。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新闻从业员才能够尽责地为读者提供高素质的新闻报道和分析,而不是一味报道一些口水新闻。

“黄潮滚滚”已过去一年,四万人民上街的情景尽管不再,但是人民求变的心日益炽热。黄色,代表着人民的力量,黄丝带是新闻自由斗争的象征,当晚飞上天空的那束黄色气球,一直在我的脑海盘旋。什么时候,新闻从业员可以奔向一片自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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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November 06, 2008

[独立新闻在线] 不曾远去的“马哈迪主义”

以下文章《不曾远去的“马哈迪主义”》转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 黄国富

我国人民在3月8日大选中,相当清楚地表达了欲改变现状的心声,使得在野党的议会席次取得大跃进。过去半年多里,长期掌握政权的国阵政府,未对人民给予的警讯进行确实的改革,而是深陷在权力争斗里,不断引用僵固的旧思维回应对自身权力受挑战的困境,近来各种打压言论与新闻自由的事件频传,是清楚与具体的例证之一。

丑闻缠身的纳吉(左图),在巫统内部确认为“候任首相”后,国阵政府开始进入权力交替的阶段。耐人寻味的是,内阁部长们这时丢出政府现正拟定国家媒体政策与媒体评议会的议题,且语焉不详与态度暧昧不明,实看不出其政策制订的“基础原则”为何,也感受不到他们欲与公民社会沟通的意愿,仅看到他们老掉牙的重谈媒体责任问题,试图为政府或未来首相的政策方向辩护,回避外界批评掌权者又再压制言论与新闻自由。

传播政策需“基础原则”指引

人们对传播政策的要求,基本上是期望媒体能满足他们的需求,同时也要纾缓对媒体的忧虑。传播政策会间接地影响公众对于政治与社会的意向,因此制订时必须兼顾许多方面的问题,一般来说,都会有一套“基础原则”作为指引,以美国为例,不管外在媒体环境有何变化,言论自由、公共利益、意见市场、多样性、竞争及在地主义等,一直都是政策制定者所依据的分析指标与追求的规范性目标,且皆具“智识”(intellectual)的根基,而具有规范意涵的各种民主理论,对于传播政策的思考与建言也会有所差异。

有学者认为,高度政治性的传播政策制定过程所引起的邪恶,是“政治压导知识”的具体展现,政治助长了基本原则在概念上的暧昧模糊,而掌握权力者经常运用各种修辞方式,来达成个人的政治意图。

甫辞官的前首相署部长再益依布拉欣(左图)曾说,对前首相马哈迪而言,“越多威权就越好”。马哈迪在掌权时,为巩固自身权力,在有关媒体问题上,雄辩地强力推销“马哈迪版”的“社会责任论”,即认为具有民意的政府当然具有权力管制媒体,以免其破坏社会的和谐,阻碍了国家的发展,因此,“马哈迪版”的“社会责任论”成为其压制国内言论自由与新闻自由的“基础原则”,除以各种法令进行“硬控制”,也以“软控制”方式影响资讯的传散与交流,让政府打压媒体的“责任”发挥得很不错,却完全扭曲了原版的“社会责任论”。

主流传统媒体也配合或不拆穿统治者的论述,甚至担任豪门聚落的“警卫犬”,护卫著有权有势者的安全与利益,而其忠心也能获得回报,譬如政府以支持或默许的方式,让媒体逐渐扩大版图,彼此皆能分享利益。

政客长期污名化自由概念

1947年美国哈钦森委员会(Hutchins Commission)的报告《一个自由而负责的新闻界》(A Free and Responsible Press),是“社会责任论”的滥殇,它为美国新闻事业的目标提供了最有力的陈述,有学者认为“社会责任论”可以说是当今世界在新闻实务与理论上独特、普世的模式。在这个模式中,论定媒体在政治角色上有三个核心任务,即提供资讯、启蒙公众与充当监督政府的看门狗;在政府尽量不介入的情况下,享有自由的新闻界以自律而负责态度运作,使媒体成为促进社会民主的重要机制。

这份报告出现的脉络,是十九世纪末日趋自由开放的美国社会,当时以刺激感官为时尚的黄色新闻成为主流,报纸之间恶性竞争,新闻事业严重腐化。二次大战后,报业生态依旧,甚至更加集中垄断,伤害民主政治的价值与发展,为避免这种情形恶化下去,才有了这个报告的出现,且获得许多人的认同。虽然“社会责任论”菁英式的主张,过去引起许多的检讨与批判,但还是在传播领域深具影响力。

“社会责任论”的出现,是在当时社会脉络中,以自由主义新闻理论为基础所开展出来,当中有一些基本的操作原则,譬如政治上与经济上的独立性原则、新闻自由界限问题上的法制性原则与内容多样化原则等。对照这些原则,马哈迪版“社会责任论”完全悖离了原有的价值与原则,且政客们还对自由的概念不断进行污名化,把它上纲为绝对的自由,指其会造成社会的失序与灾难。马哈迪在下台后欲发表意见时遭受打压,才抨击阿都拉政府压制言论自由与新闻自由,但是对自身过去的作为却未加反省,仿佛与己无关。

纳吉确定接班后,许多人忧心“马哈迪主义”将再度成为政府施政主流,从传播领域来看,“马哈迪主义”其实不曾远去。治理能力不佳的阿都拉政府,亟欲管制媒体但又提不出新论述,因此一直继承著马哈迪过去的论述与作为。日前内政部长赛哈密与新闻部长阿末沙比里在提及媒体政策或媒体评议会时,皆重复马哈迪过去的论调,强调媒体的责任,只是他们对政府的角色较为隐晦,不敢像马哈迪强势与清楚的表明其管制媒体的态度。

集结力量抗拒向下沉沦

如今国内政经情势丕变,在政治领域,阿都拉即将下台,国阵政府面对比以前强大许多的在野党强力挑战;在经济领域,面临国际金融风暴的暴发,其效应将逐渐在日常生活上显现,人民的生活势必受到影响。国阵政府的统治情势已不似以往,更不易掌控民间的不满与异议,此时政府似乎欲更强势主导媒体运作与压制言论自由,减少各种杂音。

正在进行政权保卫战的国阵政府,若继续“向下沉沦”,以打压方式处理媒体问题,只会更加深公众的反感与不满,因此应俯顺民意进行改革,将恶法废除,积极建构合理的媒体环境,促进公民的传播权,这才是政府应尽的“责任”,让公众看到其“向上提升”的可能性。但是以目前的情势来看,很难期待不太谈改革的纳吉掌权后会积极改变,因此,必须集结力量,共同抗拒这股向下沉沦的恶势力,也告别“马哈迪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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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November 05, 2008

[当今大马] 《你怎么说》腰斩一叶知秋 纳吉接棒在即收紧言论空间

以下文章《<你怎么说>腰斩一叶知秋 纳吉接棒在即收紧言论空间》转载自《当今大马》。

※ 李永杰

评论人多认为,国营第二电视台时事清谈节目《你怎么说》的腰斩,跟副首相纳吉即将接棒的政治气候有密切关系,是政府收紧媒体言论空间的先兆。

他们也都不能够接受新闻部长对该节目停播的解释,包括收视率不佳和品牌重塑的说法,并相信它们是掩饰背后不明议程的借口。

时事评论人唐南发指出,《你怎么说》的停播跟最近的政局发展明显有关。他指出,民间一般都相信,副首相纳吉上台将收紧媒体的言论空间。

“一叶知秋,《你怎么说》的停播肯定是这种言论紧缩的先兆。”

监控避免巫统党选负面新闻

他今天接受电访时指出,3月大选之后,中文论坛和新闻电视节目的尺度,相对马来和英文节目更加开放,因此引起了执政高层的关注。

此外,唐南发认为,巫统党选也导致政府对电视媒体加强监控,因为他们不希望媒体出现关于巫统或其领袖的负面新闻。

软性节目作为缓冲减少舆论

隆雪华堂首席执行员陈亚才同样指出,这次的停播跟最近的政权交替和巫统党选有着一定的关系。首相阿都拉准备在明年3月交棒,而根据巫统党主席竞选的现局,纳吉已稳操胜券,所以如今已经进入了权力转交的阶段。

“针对新节目(的变化),它是从时事论坛内容,转移到软性课题,跟时事比较没有紧密关系。可见它是一个缓冲,(当局)不希望有太多的舆论。”

领导交棒在即所以抓紧媒体

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WAMI)委员傅向红(右图)相信,近期几宗新闻显示执政的国阵企图重新整顿他们对媒体的掌控。

“从张庆信抨击寰宇电视AEC频道属下3个时事节目,到《你怎么说?》腰斩,等事件都说明,随着首相阿都拉即将交棒予副首相纳吉,国阵正在企图进行整体的队伍重整,并且重新抓紧对媒体的控制。”

品牌重塑不可能仓促换节目

新闻部副部长陈莲花(左图)在11月2日表示,《你怎么说?》停播跟节目邀请反对党人士上节目无关,第二电视需要对这个节目进行品牌重新定位。

不过,傅向红质疑这种“品牌重塑”的说法,认为一般品牌重塑理应有相当时间的谨慎规划和更替过程。

“品牌重塑不过是一项借口。一般而言,新的节目都需要时间推出和预告,但是《你怎么说?》的停播没有这样的情况,我们明显看到,这是一项仓促的决定,因此很难让人不怀疑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立场。”

根据《中国报》的报道,取代《你怎么说?》的《自由谈》据称只用了短短的3天時間,找來新的節目主持人,并製作这個全新的節目。

事先没宣传让众人产生猜疑

陈亚才(左图)更指出,《你怎么说?》停播过程让人出现诸多疑惑和猜疑,因为它来得突然,不符合企业一般对品牌重塑的做法。

“它的停播突然,而且取代的节目也突然出现,不符合一般企业品牌重塑的做法。一般而言,他们都要事先做宣传,因为品牌重塑是件大事,不可能在草率和意外的情况下进行。”

“这个东西讲在前面,或讲在后面都会不一样。话将在前头,问题也不会存在。”

其他收视率不佳节目仍播出

另一方面,新闻部长阿末沙比里(右图)昨天也指称《你怎么说?》是因为收视率不理想,而必须进行重组。

对于这样的说法,唐南发给予严厉的驳斥,强调这种论调不过在欺骗人民。

“这是骗人的,(国营电台)还有更多的节目也同样没有人看,它还是一样播出,例如那些国阵和政府的宣传广告节目。”

傅向红则质疑新闻部所提出的数据,认为新闻部应该说明这些数据的来源,以取信于人。

电视论坛能够轻松传递观点

成为电视论坛节目常客的唐南发(右图)指出,相对于传统平面媒体,电视论坛节目能够让观众更轻松地了解时事课题。

他说明,平面媒体的一篇评论文章,尤其超过2000字以上者,往往不容易吸引阅听人的青睐和吸收,因为一般人没有足够的兴趣和耐性。相反地,电视以影像和声音呈现,更接近表演或说书的形式,让观众能够更轻松地吸收相关的资讯。

观众可以叩应直接表达看法

傅向红则指出,电视论坛节目让阅听人有更多的机会,直接反映自己的看法,因为这些节目允许叩应(call in),同时也比较难被国家审查,尤其在进行现场直播之际。

她指出,电视论坛也提供持不同意见的嘉宾进行言论和意见交锋的空间,让观众能够了解不同意见的优劣。

时限导致观点零碎难加深入

不过,傅向红和唐南发都同意,电视节目的时间限制造成个别嘉宾的发言时间稀少,以致往往不能够深入探讨特定议题,甚至完整地呈现自己的看法。

他们指出,这种节目考验着主持人的素质和引导讨论的能力,以及嘉宾如何在有限时间内,有系统甚至有吸引力地呈现和表达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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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November 01, 2008

[独立新闻在线] 郭素沁任嘉宾惹怒巫统人士? 《你怎么说》明日改头换面

以下文章《郭素沁任嘉宾惹怒巫统人士? <你怎么说>明日改头换面》转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 陈慧思

国营第二电视台(RTM)的时事开讲节目《你怎么说?》已遭腰斩,明日相同节目时段将出现一个全新的节目!

消息人士透露,该节目管理层在星期三决定腰斩之后,只用了短短的三天时间就找来新的节目主持人制作一个全新的节目。如果没有出现新的转折,这个探讨文化艺术的新节目将在明日播出!

消息人士告诉《独立新闻在线》,《你怎么说》上一集(10月26日)邀请民主行动党国、州议员郭素沁上节目,相信是惹怒了巫统人士,遭管理层即刻喊停,就算副新闻部长陈莲花向新闻部长沙比里仄(Shaberry Chik)陈情也于事无补。

无论如何,副新闻部长陈莲花(右图)否认此说,她接受《独立新闻在线》电访时表示,《你怎么说》将进行“品牌重新定位”(Rebranding),因此节目将以新的形式播出。她还说,国营电视台共有三个节目需要进行“品牌重新定位”。

至于《你怎么说》是否在这个星期天就改头换面,陈莲花表示并不知情,据她所知,国营电视台的节目将在明年1月1日进行调整。

陈莲花表示,新闻部打算在明年1月1日重新推介第一电视和第二电视,届时第一电视将走资讯路线,而第二电视将走娱乐路线,所有与资讯相关的节目,如华、巫、英语新闻和时事开讲节目将一概被搬到第一电视台。

问道调整路线之后的第一电视台会否有新的华语时事开讲节目,陈莲花先是说有,可是当记者进一步追问《你怎么说》会否转型成新的时事开讲节目时,她表示他们尚未决定会否这么做。

主持人证实停播消息

无论如何,消息人士告诉《独立新闻在线》,《你怎么说?》在10月26日邀请了郭素沁上节目之后,星期三就接到停播节目的通知,接下来管理层在短短的三天内找来新的节目主持人赶制新节目,以在即将来临的星期天(明日)播出。

据知,新节目同样是以清谈的方式进行,只是节目探讨的是文化艺术,不再是政经时事开讲。

《你怎么说?》节目主持人李晓蕙接受《独立新闻在线》查询时,证实了《你怎么说?》停播的消息,她表示:“我确实收到节目暂时停播的通知,只是我不知道节目什么时候重新启播。”

据消息人士透露,自从人民公正党实权领袖安华依布拉欣(Anwar Ibrahim)在峇东埔补选中狂胜之后,国营电视台就开始加强管制言论,尽管第二电视管理层并没有告知节目停播的主因,相信“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上一集郭素沁担任节目嘉宾,是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怎么说?》在10月26日播出的节目中邀请了郭素沁、政治学者黄进发和马华公会中委王乃志上节目,谈论司法改革、警队改革和肃贪改革。节目的民意调查显示,93%参与民调的听众不相信阿都拉可在下台前完成他的三项改革,只有7%听众相信阿都拉可在接下来的五个月内完成使命。

郭素沁近月来一直被巫统人士瞄准,早前《马来西亚前锋报》和前雪州州务大臣基尔多益(Mohd. Khir Toyo)无中生有,指称她率众反对一个住宅区内的回教堂祈祷声过大,政府进而援引《内安法令》逮捕她。过后《马来西亚前锋报》也刊登了两篇影射她的“文学作品”。【点击:“J议员命案”生于社会 报章编辑该负把关责任】

《你怎么说?》是在2006年9月启播,每逢星期日傍晚播映,每集一小时。据了解,除了林猷荃及李晓蕙(右图)。李晓蕙是第二电视的雇员,目前是第二电视华语新闻的主播,林猷荃则是按日薪聘请的特约主持人。

今年三月间,《你怎么说?》曾传出撤换主持人及进行“品牌重新定位”,只是相信是新任新闻部长沙比里仄和副部长陈莲花为了树立开明形象,而节目得保。【点击:《你怎么说?》主持人不换 陈莲花插手·猷荃晓蕙留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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