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November 28, 2007

[谢清发文章之回响] 噢,又是非白即黑的臊臭文章!

以下文章《噢,又是非白即黑的臊臭文章!》转载自《当今大马》。

※白云山

不幸阅读了谢清发的数篇“抒情文”(不好意思,怎样看都不像是评论文)后,忍不住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试图厘清对方思维模式,而且非常必要和迫切地欲指出文里所存有一般政客,还有写评论的文字匠或写文字的评论匠常犯的“非白即黑”之谬误。

(在开始对谢氏文章进行议论前,在此声明我非WAMI成员,本文也不是在他人唆使或威逼利诱下撰写,纯粹是路见不平,绝与他人无关,特请谢清发垂注,以免作出无谓的臆测及抺黑,节外生枝、殃及池鱼。)

最近这场“笔战”肇始于谢氏一篇针对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于10月26日发表的《争言论自由、推民主改革--WAMI的任务与实践》之文(下简称《WAMI文》),即《解散WAMI,维护正义──回应黄进发的“双重标准”与“黑白不分”》(下简称谢文一),随后引起周泽南写了《《东方日报》当权者怎么了?从反垄断先驱到纵容党棍攻击WAMI》,然后再有黄业华撰文《一篇没有意义的回应:走江湖的评论人》加入“混战”,谢清发也写了两篇文章:《面对批判WAMI领导无能、滥竽充数廖化充先锋》(下简称《谢文三》)及《WAMI落井下石踩张景云》(下简称《谢文三》)反击两人。

首先,在阅读“WAMI文”之前,我先读了《谢文一》,文本矛头主要直向WAMI及其主席黄进发和前报人张景云。前者被指“持有双重标准立场及不分黑白”而 “失去公信力”,理由是“默许张景云‘变节’,背叛地为《南洋商报》供稿”,其指控凭据是《WAMI文》里的一段文字:“WAMI既崇尚“自由”与“竞争” ,便自然尊重个人选择……不否定任何个人中止罢写的自由,只当作自动放弃会籍……”。

按谢氏的逻辑,一旦供稿予张晓卿集团属下的四家报馆,便是违反了反媒体垄断的原则,而罢写是WAMI的原则,所以张景云供稿给《南洋商报》,便等于“变节、背叛”WAMI。可是,根据谢氏较早前的文章《马华评论界的怪现象》指出,“于2001年7月15日由WAMI所公布的90多名“罢写评论人”名单,没有张景云的名字”,这也就意味张景云非 WAMI成员,何来“变节”或“背叛”WAMI,,因此谢氏自己否定了对张景云的指控。

以不成立的罪名来要求解散WAMI,那也肯定不合理,况且今天并非每个WAMI成员都中止罢写,遵循其成立宗旨者大有人在(谢氏也举了不少),它仍具有存在价值,哪来解散的必要?而且任何一个组织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解散,否则曾有许多党员退党和跳槽至他党的民政党早消失已久。谢氏提出无理要求实在匪夷所思。

此外,WAMI推展新书时,张景云人还在《东方日报》,WAMI邀请他列席讲评和主持推介礼,以他在报界的丰富经验谈媒体垄断现象,有何问题?何必小题大作、大惊小怪。即使他供稿给《南洋商报》又怎么着了?除非他在文中大谈媒体垄断的好处,有吗?难道我们可以指责在常青集团属下四家报馆工作的全部员工都是支持媒体垄断、反对新闻自由吗?

谢氏“非白即黑”的逻辑──中止罢写就等同于背叛反媒体垄断运动(这与巫统政客的朽论:不挂国旗等于不爱国没甚么差别),是一种“汉贼不两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德二分法”。这种偏执的思想贯穿谢氏文章,例如:

(1)WAMI不供稿给《东方日报》就是“忘恩负义”(见《谢文一》)
(2)不承认张景云是WAMI的精神领袖,就是陷颜清文于不义(见《谢文三》)
(3)黄进发未反驳他对张景云与WAMI的批评,就等同于派遣周泽南与黄业华对他“胡言乱语”(见《谢文三》)

假如将谢氏这种“非白即黑”的悖论无限上纲,世界上的人类大概只能像童话故事般──不是好人就是坏人了,恐怕谢氏也早被自己高举的道德大棒子砸坏了脑袋,连做个思路清晰的正常人都困难,更甭谈写甚么道德文章来“批判这个”、“棒喝那个”。

若我的头脑装载了这套“非白即黑”的软件,我将会说“谢清发,你是民政党党员,而且还曾替这个与种族主义政党巫统结盟的政党打工,所以你是个种族主义者”; “谢清发,你替一个不断剥削员工福利的报馆写稿和辩护,所以你是支持雇主剥削员工的劳工公敌”;“谢清发,你要求解散反对媒体垄断的WAMI,你是张晓卿派来施离间计的奸细,所以你是媒体自由的敌人”等。

幸好,我的头脑不是僵化的电脑,也绝非道德洁癖者、偏执狂,更没患上妄想症,所以绝不会看似理性,实质上非理性地对谢氏“口诛笔伐”,更不会胡乱地为他扣帽子、套罪名,当然也不会否定他评论别人的资格。 (有谁能够这么做?)

谈到反华文报业垄断,罢写是其中一个方式,不是唯一的方式(停止订购四家报纸也是其一、从政治着手寻求政策上的改变是其二),所以不必将罢写者请到神台上膜拜歌颂,然后贬损供稿给四家报馆的人士,以图分裂写作人、制造敌对局面,这是损人不利己的小人所为。

还有,不是反对华文报业垄断就一定要订购《东方日报》,读者有权为了要求更好的新闻素质,或抗议报馆剥削其雇员而不买《东方日报》,甚至不供稿给它。当然,没有必要谴责和蔑视那些为《东方日报》供稿的人,虽然此报已是浊流,因为世上万事绝非全都可用黑白来辨清。

道理很简单:并非敌人的敌人就是好人、就是朋友;并非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就是坏人,希望谢氏你可以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若还不懂可向你景仰的李万千讨教,他曾撰写一本逻辑入门小册子《白马非马》。

为甚么张景云“变节”、“背叛”,还是如此“德高望重”?为甚么你那样“大义凛然”,人家还管叫你“党棍”、“江湖郎中”和“小人”(我附送的)?还是一句老话:“公道自在人心”,是非黑白在人心,不是在你的嘴里和笔下。“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好好地自我检讨吧。

若要写一篇像样和有说服力的评论文,先卸装你脑袋里“非白即黑”的软件,否则还是别写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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