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December 29, 2006

[天下太平] 原来你们都是学记

以下文章《原来你们都是学记》转载自《当今大马》。

※杨白杨

59名《星洲日报》学生记者连署发表《星洲日报学记反垄断宣言》,促请张晓卿脱售所有南洋报业股权,让本地中文报业回到百花齐放的媒体生态,与言论自由、新闻专业接轨。宣言说:“我们正在捍卫一个社会的尊严。这是我们反垄断的信念。”

我看了连署名单,觉得很好笑,原来我所认识的黄进发、魏月萍、潘永强、庄迪澎、周忠信、林宏祥、陈慧思等等反垄断中坚分子,都是<星洲日报>的学记。改天我遇见他们,一定要大大声向他们喊道:“原来你们都是学记!”大声之后,我会小声的问:你们是自愿连署的吗?不是被人强迫连署的吧?

请不要怪我这样问,因为528报变时,90名评论人展开罢写反对马华收购南洋报业,正义的《星洲日报》刊登署名“小假”的文章,指真正想罢写的人数不到一半。他痛陈自己如何被逼加入罢写时说:“他们不仅通过电话、也通过E-MAIL等等各种方式,如排山倒海的来进行精神轰炸,炸到你不得不加入他们的行列为止。”

“小假”又说:“当时机来时,我会与其他被逼参与罢写行动的写作人站出来面对大家,面对华人社会,把写作人的良知发挥出来。”然而,五年半过去了,“小假”踪影不再,没有把良知发挥出来。《星洲日报》有此前科,当59个学记连署反垄断宣言时,人们自然会问,这一次,《星洲日报》会不会又弄个“大假”之类,自认是被逼连署的可怜虫,以污蔑连署的学记。

堂堂第一大报,本该带头捍卫新闻自由,在528事件中,即使真的没有涉及和政客勾结控制报业,看到评论人奋起反抗政党收购同行,都应该勇敢真诚地站出来,发挥报人的良知,和罢写的评论人同声同气,但是我们第一大报里的前辈们做了些什么榜样?他们和马华中央宣传局连成一气,撤谎污蔑罢写的评论人中有一半是被逼参与罢写。这些白纸黑字的谎言早被拆穿,他们还能够面不改容地三天两头高喊正义和温情,吹嘘他们的报人风骨,并继续掩盖反垄断的新闻,令人摇头,也让有自尊心的学记们面对罢写的朋友时,头都抬不起来。

12月27日,《星洲日报》大事报导张晓卿和刘鉴铨的谈话,都在指责他人污蔑、丑化、谩骂和破坏《星洲日报》。隔日,59个《星洲日报》学记宣布连署反垄断宣言,难道又在污蔑、丑化、谩骂和破坏星洲日报了?

正告张晓卿和刘鉴铨,对付污蔑、丑化、谩骂和破坏,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这些污蔑、丑化、谩骂和破坏公诸于世,就像反垄断人士时常把《星洲日报》对他们的污蔑、丑化、谩骂和破坏公诸于世,揭露《星洲日报》的真面目,最终使到《星洲日报》培养出来的59个学记站出来发表反垄断宣言,坚持反垄断信念,捍卫社会的尊严。

张晓卿和正义的新闻界前辈们,请不要指这59个学记是一小撮人,他们可不是第一大报里的“马大生”、“理大生”、“新山人”和“马六甲人”,当然也不是那个可怜兮兮被人强迫罢写还找不回良知的“小假”。他们的“一个名字是一个闪亮的生命”,不是躲藏在正义大印章后面的一具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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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大马] 星洲日报学记发表反垄断宣言 促张晓卿展现自信竞争别垄断

以下文章《星洲日报学记发表反垄断宣言 促张晓卿展现自信竞争别垄断》转载自《当今大马》。

59名《星洲日报》学生记者今天连署发表《〈星洲日报〉学记反垄断宣言》,促请星洲媒体集团主席兼南洋报业大股东张晓卿,不需要以垄断市场来破坏媒体相互竞争的生态,反应展现强者的自信,用自己的实力去跟对手竞争读者的赞叹。

学记反垄断宣言指出,“……反垄断是因为我们对《星洲日报》有信心。我们相信《星洲日报》能够凭自己的实力,在市场上与任何对手一较高低,而不需要以垄断市场、破坏媒体相互竞争的生态,来延续寿命因此变得可以预测的事业。”

“是的,反垄断是因为我们对《星洲日报》的爱护。曾毓林说,监控新闻自由的是政府。故此,我们反对张晓卿跟执政党马华公会携手经营媒体,邀请政治势力介入市场交易。我们不要《星洲日报》被嘲笑为官商勾结,走后门来霸占中文报读者市场。”

以 庄易凡、梁莉思、黄巧琴、廖秋怡及林志翰为首的召集人今天代表59名学生记者发表这篇长达2163的宣言。其中连署的《星洲日报》新旧学生记者皆有,并不 乏时事评论人、新闻工作者、《星洲日报》及《南洋商报》前雇员,包括黄进发、刘敬文、谢伟伦、潘永强、魏月萍、余福祺、周添健、陈利威、谭贞洁、丘伟荣等人。

学记反垄断部落格开通欢迎联署

配合有关联署声明的发表,这五位发起《〈星洲日报〉学记反垄断宣言》联署活动的前《星洲日报》学生记者也架设了一个部落格,以凝聚更多《星洲日报》学记对民间反媒体垄断运动的支援。

五名发起人,除了在部落格贴上已经广发予各大媒体的"正义学记反垄断 有情学记救媒体"的宣言外,也呼吁所有反对马来西亚中文报业垄断生态的《星洲日报》学生记者参与联署此项反垄断声明。

他们表示,有意愿加入反垄断联署的历届《星洲日报》学生记者,可通过以下电子邮件地址,将各自的姓名、学记地区与届数提交给予他们:xuejiantimonopoly@gmail.com

他们也注明,联署声明发起人将会定期在这个部落格更新最新的学生记者联署名单。

要求旗下报章展现专业,接纳多元

另一方面,学记反垄断宣言也要求张晓卿旗下报纸的编采人员展现专业的精神,用宽阔的胸襟迎纳多元的声音。

反垄断宣言痛批张晓卿的报纸在报道11月3日百人静坐反垄断的新闻时,包括标点符号在内的 437字报道,由始至终没有“垄断“两个字,以及堵塞在总社大门前的两辆拖格罗里。 而在垄断后,张晓卿的报纸也持续封杀颜清文、陈亚才、李万千等著名评论人及华团领袖的声音,显示华团、文化、政治领域不同声音的激荡,在张晓卿的报纸上是 已幻灭。

此外,他们也呼吁视听人展现力量,用消费选择权向媒体老板传达最直接的讯息,

“垄断是将视听人的选择权独揽在手,竞争是让视听人有权利选择自己;前者展现的是弱者的不安;后者展现的是强者的自信。”

学记反垄断宣言警告说,“霸权可以逼出畏惧,但是赢不到尊敬。我们看到的是,霸道、畏惧、不安正在垄断这个社会;而我们知道,突破这个垄断,竞争、专业、自信才是答案”。

多数暴力不是正义的体现

针对星洲日报沟通平台文章反驳只有少数学记反对垄断、学记被利用卷入报业是非的指责,学记反垄断宣言回应说,他们无意去比较谁能动员更多的学记表态,因为多数暴力不是正义的体现。

“我们坚信沉默的两万人也无法改变即使只有一百人、甚至是十人、一个人反垄断的事实;我们不愿扬言"历史上被启蒙的永远先是少数 ",我们只求欲反驳我们的学记,有机会阅及这份完整的声明。我们对他们独立思考的能力有信心。”

“关 于那些"你们被利用"的指责,我们以" 拒绝出卖灵魂"具体回应。从前坚持的,我们当下没有放弃,未来更不会改变--这是我们反垄断的信念。比起五年前替《星洲日报》社长张晓卿否认涉及收购南洋 报业、五年后改称张晓卿收购南洋报业与《星洲日报》无关的人,我们庆幸灵魂与自己同在。”

以下是《〈星洲日报〉学记反垄断宣言》全文:

反垄断是因为我们对《星洲日报》有信心!

正义学记反垄断 有情学记救媒体

积极主动,敢于负责。


如果是消极,我们根本不会选择站出来,自认还有改变结局的能力;如果是被动,我们只会接受合法即合理的宿命论,然后防卫式地为自己的无力辩护。

正是因为积极,我们还相信自己的生命是火种;在黑暗垄断了以后,主动燃起熊熊的火,用点点烛光去划亮马来西亚的新闻自由。

我们的名字姓氏,真真实实记录在这里;我们的学记编号在《星洲日报》的记录里。我们不以马大生、理大生自居;我们不以新山人、槟城人自称,我们一个名字是一个闪亮的生命。我们,敢于负责。

我 们无意去比较谁能动员更多的学记表态,多数暴力不是正义的体现;我们坚信沉默的两万人也无法改变即使只有一百人、甚至是十人、一个人反垄断的事实;我们不 愿扬言“历史上被启蒙的永远先是少数”,我们只求欲反驳我们的学记,有机会阅及这份完整的声明。我们对他们独立思考的能力有信心。

关 于那些“你们被利用”的指责,我们以“拒绝出卖灵魂”具体回应。从前坚持的,我们当下没有放弃,未来更不会改变--这是我们反垄断的信念。比起五年前替 《星洲日报》社长张晓卿否认涉及收购南洋报业、五年后改称张晓卿收购南洋报业与《星洲日报》无关的人,我们庆幸灵魂与自己同在。

我们感谢《星洲日报》和《学海》,让我们的青春因而美丽。而今,我们只能用壮丽的岁月回馈之。我们愿意相信,11月3日星洲媒体集团董事经理刘鉴铨先生隔着篱笆凝望着我们这些闪亮的生命,心中一定骄傲无比。昔日的火种,今日已成烈焰。

面对拖格罗里以及国家机关,我们勇敢的、大声地唱出火般的歌。老报人穷尽一生的青春和岁月,如今面对自己集团旗下媒体培育出来的新生代,用歌声唱出自己心中反垄断的信念。也许是流露,可能是反射,他的眼神格外炯亮。

反垄断是因为我们对《星洲日报》有信心!

是的,反垄断是因为我们对《星洲日报》有信心。我们相信《星洲日报》能够凭自己的实力,在市场上与任何对手一较高低,而不需要以垄断市场、破坏媒体相互竞争的生态,来延续寿命因此变得可以预测的事业。

是的,反垄断是因为我们对《星洲日报》的爱护。曾毓林说,监控新闻自由的是政府。故此,我们反对张晓卿跟执政党马华公会携手经营媒体,邀请政治势力介入市场交易。我们不要《星洲日报》被嘲笑为官商勾结,走后门来霸占中文报读者市场。

请用竞争说服我

请用竞争说服我--因为垄断以后,张晓卿以外的报纸藏在报摊最隐秘之处这样的恶斗,并没有减少。

请用专业说服我--因为垄断以后,张晓卿的报纸在报道11月3日百人静坐反垄断的新闻时,包括标点符号的437字报道,由始至终没有“垄断”两个字,以及堵塞在总社大门前的两辆拖格罗里。

请用多元说服我--因为垄断以后,张晓卿的报纸继续封杀颜清文、陈亚才、李万千的声音。华团、文化、政治领域不同声音的激荡,在张晓卿的报纸上是已经幻灭的浪花。

垄断是单向的灌输,竞争是多方的激荡;前者霸道,后者璀璨。

垄断是将视听人的选择权独揽在手,竞争是让视听人有权利选择自己;前者展现的是弱者的不安;后者展现的是强者的自信。

霸权可以逼出畏惧,但是赢不到尊敬。我们看到的是,霸道、畏惧、不安正在垄断这个社会;而我们知道,突破这个垄断,竞争、专业、自信才是答案。

我们要张晓卿展现强者的自信,用自己的实力去跟对手竞争读者的赞叹;我们要张晓卿旗下报纸的编采人员展现专业的精神,用宽阔的胸襟迎纳多元的声音;我们要视听人展现力量,用我们消费的选择权向媒体老板传达最直接的讯息。

我们要《星洲日报》展现强者的风范,不占对手的便宜;我们要读者选择《星洲日报》是因为它比对手更能说服消费者,而不是因为读者买不到《星洲日报》以外的报纸。

我 们缅怀、牢记“一日为学记,终生为学记”的单纯感动,正因为这样我们更不敢对不起历史。我们围起来牵起手的单纯的信念是,凝聚人性深处的善,击碎恶的独霸 垄断;我们接受的新闻写作训练不是堆砌文字,而是让文字在社会产生它的力量。我们不会忘记,“单纯”不仅仅是让“善”落实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里,更必须让 “善”发扬在制度中--单纯里不会有霸占的欲念、单纯里没有独吞的行为、单纯里更没有封杀的手段!

我们尊重反对我们的立场;我们不敢 厚颜骑劫“沉默的大多数”,因为那是没有意义的事。即使“地球是宇宙中心”的天体论由全世界的人支撑,也敌不过哥白尼(Nicolaus Copernicus)、布鲁诺(Giordano Bruno)、伽利略(Galileo Galilei)以及他们背后“地球不是宇宙中心、地球绕着太阳转”的真理。

三个人以及一个真理改变了历史,给了我们勇气去相信--我们,以及我们反垄断的信念,可以扭转媒体被垄断的局面。

71 岁的张晓卿社长有离开的一天、67岁的刘鉴铨先生有离开的一天;而今天年轻的我们,同样有离开的一天。我们总是处心积虑延长离开的时间,却拒绝反思自己留 下了什么给自己的下一代。历史的这一刻,我们今天有必要选择,是延续秦始皇的独霸,还是我们要让每一个生命都意识到自己的力量?

“积极主动,敢于负责”以外,我们还要“敢于竞争”。我们憧憬的是以实力赢得掌声的社长、以专业赢得肯定的编采人员、以自信赢回自己权利的视听人。

简单而言,我们正在捍卫一个社会的尊严。这是我们反垄断的信念。

仅此,我们呼吁张晓卿脱售手中所有南洋报业的股权,让本地中文报业回到百花齐放的媒体生态,与言论自由、新闻专业接轨,准备迎接黑暗隧道尽头的第一道耀眼光芒!


连署学记名单:

姓名 地区与届数

1 庄易凡 柔佛州第11届学记

2 梁莉思 东海岸第10届学记

3 黄巧琴 雪隆区第10届学记

4 廖秋怡 雪隆区第15届学记

5 林志翰 雪隆区第15届学记

6 王宝琳 柔佛区第10届学记

7 林德顺 霹雳区第4届学记

8 陈晓萍 霹雳区第16届学记

9 黄晨阳 马六甲区第6届学记

10 蔡维光 东海岸区第9届学记

11 魏月萍 东海岸区第1届学记

12 黄珊珊 柔佛区第9届学记

13 胡美婷 霹雳区第12届学记

14 林宏祥 柔佛区第10届学记

15 陆力绮 雪隆区第15届学记

16 余赋齐@余福祺 柔佛区第9届学记

17 陈佑强 柔佛区第13届学记

18 林仕妆 槟吉玻第14届学记

19 徐佩琴 柔佛区第8届学记

20 周忠信 柔佛区第3届学记

21 陈泓宾 柔佛区第10届学记

22 王肖茵 东海岸区第9届学记

23 潘丽娜 柔佛区第7届学记

24 张慧玲 柔佛区第8届学记

25 刘敬文 霹雳区第1届学记

26 顾美盈 东海岸区第9届学记

27 何永良 东海岸区第12届学记

28 黄妙仪 雪隆区第15届学记

29 沈光明 柔佛区第8届学记

30 黄进发 霹雳区第5、6届学记

31 林嘉运 柔佛区第12届学记

32 谭伟雄 森美兰区学记

33 林佩诗 柔佛区第9届学记

34 陈利威 槟吉玻学记

35 黄勇进 雪隆区第15届学记

36 潘永杰 霹雳区第8届学记

37 余福瑞 柔佛区第7届学记

38 李若天 东海岸区第7届学记

39 庄德志 柔佛区第7届学记

40 陈宝琳 霹雳区第14届学记

41 曾薛霏 东海岸区第5届学记

42 甘彩珍 柔佛区第9届学记

43 胡禄永 霹雳区第7届学记

44 陈慧思 东海岸区第6、7届学记

45 岑有祥 柔佛区第10届学记

46 陈健彬 柔佛区第9届学记

47 梁美珊 东海岸区第4届学记

48 沈国珍 柔佛区第7届学记

49 潘永强 霹雳区第4届学记

50 梁碧琴 柔佛区第13届学记

51 陈联文 东海岸区第12届学记

52 谢伟伦 雪隆区第7届学记

53 丘伟荣 森美兰州第9届学记

54 林庭君 东海岸区第13届学记

55 周添健 柔佛区第3届学记

56 谭贞洁 柔佛区第8届学记

57 汤胜胜 霹雳区第14届学记

58 庄迪澎 柔佛区第1、2届学记

59 余福民 柔佛区第4届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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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December 28, 2006

[黄丝带] 030 反垄断运动是千秋大业

黄丝带运动文章系列(三十)

作者:郭史光庆(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WAMI)委员)

从2001年至今,反对媒体垄断及政党拥有媒体的社会运动已经迈入第六个年头。

今年十月,马华公会脱售多数南洋报业股权予张晓卿,让原本式微的媒体自由运动掀起另一个高潮,开展另一波的积极攻势,从反对马华公会拥有媒体到反对张晓卿垄断媒体,从评论人罢写到推动国会成立媒体改革特选委员会。

这场媒体自由运动经历不同阶段,顺应局势转变发而展出不同的应对策略与诉求。

如今,我们要如何看待这场运动的成果与成就?一些朋友认为,南洋报业股权从马华公会手中转到张晓卿的口袋里,证明张晓卿五年前的行动计划成功落实,完成一统马来西亚华文报章的大业,同时也证明五年来的媒体自由运动,实际上是螳臂当车,对张晓卿和马华公会毫无影响。

为何马华急着在大选前脱售部分股权?

但是,从马华公会的角度来看,它无需在此时将南洋报业脱售予张晓卿,因为下届大选的脚步已近,若根据砂拉越人联党在今年五月州选上演滑铁卢的成绩来看,下届大选必将为马华公会带来严峻考验。

虽然我们皆清楚知道,在现有的媒体生态下,加上张晓卿与当政者的密切关系,马华公会与当政者可以通过张晓卿影响大选之前与竞选运动期间的报章舆论,但是若马华公会能够直接控制两家主要华文报章的管理层(其中《中国报》还是全马销量第一的夜报),不是更为直接与有效吗?

在距离大选不及一年半,《南洋商报》又斥资准备改版的情况下,为什么马华公会要急着将南洋报业还给张晓卿?

马华公会摆在台面上的两个理由:南洋面临亏损与俯顺华社意愿;前者不是主因,因为南洋报业的亏损是在2006财政年才发生,而且对于第二大执政党来说,马币600万元亏损实在不足挂齿,要捱到大选后才脱售更不是问题。不要忘了,马华公会还有另一家会下金蛋的《星报》,每年赚取超过马币一亿元盈利。

在马来西亚的政商架构底下,资本家只能沦为侍从,张晓卿也不大可能施压马华公会脱售南洋股权。因此,相信是马华公会欲通过脱售南洋报业股权的决定,进一步巩固少壮派上台后大力推动新政的形象,以期安抚因巫统咄咄逼人而不满的党内基层,同时挽回华社的信心。

脱售南洋报业股权之能成为政治筹码,乃因五年来的媒体自由运动已将马华公会收购南洋报业的行动,变成一项对华社的“罪行”,否则《南洋商报》就不会在报变后遭遇销量逐步下滑的窘境。

这是媒体自由运动从2001年展开至今,最大的成就。

星洲媒体集团的不安与慌张

再回顾张晓卿垄断中文媒体后的运动阶段,我们可以看到《星洲日报》和《南洋商报》激烈回应和否定反垄断运动。《星洲日报》总社前欲阻挡反垄断集会的两辆拖格罗里、《沟通平台》一系列对反垄断运动和网络媒体的污蔑与攻击、《南洋商报》一篇篇大加鞭挞刘瑞源的文章、《星洲日报》一则则张氏公会对张晓卿歌功颂德的报道等等,都反映了垄断集团的担忧与慌张。精明的百万读者只要稍有批判精神,不难嗅出其中的心虚与不安。

这是媒体自由运动从2001年展开至今的成果。

从全国四地的反媒体垄断和平情愿活动、“黄丝带之约:与马华公会领袖喝茶救媒体”交流会,到黄丝带运动文章系列,我们看到站在运动前线的脸孔,除了五年前的老战友之外,还涌现了许多更有魄力、更富创意的学生与青年。

这是媒体自由运动从2001年展开至今所累积的筹码,也是运动未来的新血。


垄断集团成执政党同床共枕帮凶

尽管垄断集团信誓旦旦将保持中立与专业、维护媒体独立与自由,但是在四大报都封杀三名马华公会国会议员和两名州议员出席的“黄丝带之约”、拒登反垄断的评论、低调处理大道涨价新闻后,媒体垄断的恶果已经显现,山盟海誓已经沦为蒙骗读者的谎言;壮大后的垄断集团也依然慑于执政集团的淫威之下,甚至成为同床共枕的帮凶。

垄断后的主流媒体预料将在2007年配合执政集团,大力营造国家独立50年歌舞升平、太平盛世的假象;这出戏将一直唱到下届大选为止,为形势不妙的当政者歌功颂德、涂脂抹粉,继续狼狈为奸欺骗读者。

因此,反垄断运动接下来的其中一项工作,就是建立专业的媒体监督机制,不断揭穿主流媒体的假面,同时配合其他另类媒体,为读者提供不同角度的资讯。

体制内改革与社运同等重要

另外,通过国会改革媒体恶法固然重要,但是若没有群众基础与压力,任何来自当政者的所谓改革也只是橱窗功夫。反垄断运动在争取立法者与决策者支持的同时,也必须持续利用与开发更多管道接触只接受单一讯息的百万读者,鼓励他们寻找不同的资讯来源、提高他们对媒体专业操守的要求、加强他们对国内媒体生态的认识与分析。

值得肯定的是,媒体自由运动在这五年来达致了不可忽视的成就,累积了丰富多元的能量;但是,无可否认的是,马来西亚的媒体自由的确仍有好长一段荆棘满途的路要走。

因此,须要以更高的角度看待媒体自由运动,它不是三盘两胜的运动项目,而是一场促进社会民主、推动国家进步的千秋大业。

编按:为揭露官商垄断媒体之恶果,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WAMI)邀请老中青三代评论人撰写系列文章。本系列文章同步刊登于《当今大马》、《独立新闻在线》、《黄丝带》及各大中文网站论坛。


此文章《反垄断运动是千秋大业》转载自《独立新闻在线》和《当今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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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December 26, 2006

[当今大马] 刘瑞源致张晓卿公开信 促表态是否售南洋股份

以下文章《刘瑞源致张晓卿公开信 促表态是否售南洋股份》转载自《当今大马》。

砂拉越富商刘瑞源向媒体大亨张晓卿发表公开信,促表态是否愿意脱售南洋报业股份,并且希望当面与后者解决两人之间的问题。

也是《东方日报》东主启德行集团董事长的刘瑞源在信中,指其“献购南洋报业股份及负责分割”的受益者是张晓卿,因为此举将能够“平息华社对垄断华文媒体的怒火,另一方面又为张晓卿收购亏损的南洋报业脱手”。

这封公开信今日是刊登於《东方日报》(第A8版)。

刘瑞源是於11月26日在吉隆坡一家酒店举行“关于分售南洋报业股份以化解困境的献议”记者会,以个人名义提出3项建议:

(一)献议张晓卿把所有南洋报业控股股份,全部分售给华社。具体做法是由刘瑞源出面,接收张晓卿售出所有南洋报业股份,再把所有的股份转售给华社,同时约定购买股份的任何公司与个人,其拥有的股权不得超过5%。

(二)献议其他拥有南洋报业股份的股东,也比照上述方式处理。

(三)刘瑞源个人承诺,负责筹资500万筹资500万令吉捐助予华社,以协助华社购买南洋报业的股份。

张晓卿曾否决刘瑞源献议

不过,张晓卿较后於11月28日在出席砂拉越张氏公会成员到访甲清河堂张氏公会的一项欢送仪式后,受记者询问时,否决刘瑞源所提出的献购及分售南洋报业股份建议,并表示他不曾想过出售南洋报业股份的问题。

张晓卿表示,他也是从报章上知道有人要献购南洋报业股份的事,“我没想过出售南洋”。


此外,刘瑞源在公开信中也回应诗巫独中董联会的函件。这篇由诗巫华文独中董联会秘书黄平心署名的函件指责刘瑞源“在批评张晓卿的同时,也提到董联会的不是,诋毁董联会的清名和形象”。

要张晓卿走出幕后当面解决问题

黄平心也在信中要求刘瑞源在10天之内澄清,这篇诗巫独中董联会信函今日全文刊登在《东方日报》。

刘瑞源在公开信中质疑黄平心“一个秘书,何德何能有资格超越主席,就原本不是问题的问题,向名誉主席发出这样缺乏礼貌常识的最后通牒?” ,同时也直指张晓卿“不必在幕后,站出来当面解决吧”。

刘瑞源指张晓卿想要在董联会的事情上大作文章,志在给他一个下马威及分散公众对他提出分售南洋报业股份的注意力。

“丹斯里阁下,我们都很忙,彼此不要绕圈子了。我愿意聆听阁下(张晓卿)的对分售南洋报业股份献议的高见,西马和东马的华社还在关注着这件事。”

“如果行,我们就可以进一步深谈,讨论诸如价格、股份分配等等问题。如果不行,东西是你的,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请阁下向华社说个明白吧。丹斯里阁下,为了华社的利益,为了华社媒体和华文教育的健康发展,我们共同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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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December 24, 2006

[黄丝带] 029 无冕皇帝寒冬中螳臂当车?

黄丝带运动文章系列(二十九)

作者:谢伟伦(媒体工人)

“事物的本性不会使我们疯狂,唯有不良的企图,才会如此。”
──卢梭(J.J. Rousseau)


虽然新海峡时报集团(NSTP)与马来前锋报集团(Utusan Malaysia Berhad)的合并计划仍箭在弦上,但我国媒体工业已逐渐被大规模的集团所控制乃不容否认之事实。这些集团依据本身的利益和策略形塑媒介的产制方向,随 著这股传播产业“私有化”的风气,传播与资讯体系日趋市场导向,愈来愈多的文化生产操控在大企业手中,不仅产生了社会资讯不平等的现象,更窄化甚至缩紧了 多元意见的出口。

然而,媒体市场遭垄断,新闻自由被钳制,不是靠犬儒态度冷嘲热讽,就会自动在社会上消失。一味将对手批作“左青龙、 右白虎”的结果,或许亦不自觉地在同样体制下,扮演相同的角色。当某些人忘形地高举正义大纛时,有没有可能,自己就是压迫者,也是被压迫者?人类的世界并 无形状,由人赋予形状;我们看问题的方法,就决定了我们将在哪种社会里生存;苏东坡和佛印的故事,不啻说明这一点。

我们不能忘记,传播也是一种解放性(liberating)的力量,藉由参与传播的过程,建立对话与实践机制,阅听人才能在无压迫的结构底下,享有作为一个 主体的权利。在整个传播系统中,阅听大众所存在的角色不只是消费者,还包括公民角色。换言之,媒体和阅听大众之间并不只是单纯的“卖方”与“买方”关系, 还包括如何透过媒体去展现其意见与生活的社会与文化权利。但在这场“反垄断”的战役中,批判报阀张晓卿及其媒体集团坐拥85%市场占有率,成了唯一的主旋 律,毕其功于此战役后,反观对中文媒体长期以来的内容、意识型态、伦理规范、新闻室民主等监督范畴甚少著墨,几乎存而不论。

以台湾气候合理化劳资争议

报业寒冬的寒风刺骨,远在台湾,先是《台湾日报》积欠薪水停刊、《中央日报》熄灯走入历史、《中国时报》解雇工会干部,这几起媒体劳资争议,一方面见证了媒 体经营环境的艰难,另一方面则彰显资方以不景气为名剥夺劳动人权。《星洲日报》自2005年8月11及12日起,首先由集团总编辑萧依钊一连两天在“沟通 平台”,发布“《中时晚报》即将停刊,《联合晚报》也可能跟进”的灵通消息,“心有戚戚焉”地祝福“相隔千里,奋战两地”的“有理想和良知的媒体人”。

不过,萧氏的感性文字里并未告诉读者:那些与她同样位高权重的“好朋友们”,是如何以“亏损或业务紧缩”为由,以优离优退或直接裁撤资深新闻工作者,或曾以“不能胜任”片面解雇媒体记者、编辑。

有工作的人常说,薪水结构可以均分成三等分,一是被老板骂的“遮羞费”,二是对客户陪笑的“坐台费”,另一份则是加班“卖肝”赚的钱。而在资本家眼里,媒体 工人的劳动力其实只是单纯的“薪资”、“商品”,“创意”、“经验”未必是最重要的,一旦发现你不合成本效益,就会想尽办法让你拍拍屁股走人;这些报社员 工的矛盾心情,以及《中时》、《联合》两大报为了自身利益牺牲最基层员工的赤裸裸过程,萧文都置若罔闻。

今年10月17日,张晓卿成 南洋报业最大股东后,《星洲》驻台湾特派员欧银钏陆续在“沟通平台”透露〈台湾近年来5家报纸关闭〉(2006.11.10)、〈发行28年民生报停刊〉 (2006.11.30),暗喻在“秋日肃杀之气,冬日寒风迎面而来”的报业环境,暗示张氏入主《南洋》是“结合力量,共享资源,避免因报纸间的恶性竞争 而造成的内耗”。同样地,欧文将台湾媒体劳资争议只字不提,为张氏未来可能进行的跨公司整合动作埋下“合理”的气候因素。

记者与编辑是不是劳工?

经济学始祖亚当.史密斯(Adam Smith)曾在其名著《国富论》对“劳工”下过定义:“广义的劳工包括一切体力和心力操作的人;狭义的劳工仅止于近代工厂、矿场或交通运输机构以体力换 取工资的人。”由此观之,新闻从业人员不论服务于报社、杂志社或电视台,负责编辑、采访、播音、文宣、印务、业务等劳心与劳力的受雇者,而非代表雇主行使 管理权的各级业务与行政主管人员,都符合广义的劳工定义。

我国缺乏对阶级问题的正确认识,因此,“工人”及其所代表的意义,对许多人 而言是一个不甚熟悉但却又不陌生的词汇,不熟悉是因为我们亲身作为边缘或底层劳工的经验有限,但这个词汇却不陌生,因为日常生活里,我们经常看到,甚至接 触到他们,或许“他们”就正是我们的父母、兄姐、亲友。然而,我们究竟了解他们身为工人之经验有多少?这些看到或亲身经历的“微观”经验,究竟与“宏观” 结构间有著甚么样的关联?如何去诠释这些微观经验?思索之余,社会实践的可能性到底在哪里?媒体内部的反省在哪里?我们又从其中获取甚么样的社会学习?

在这时候,检验媒体工人的劳动意识与阶级经验,说穿了是因为工作权的保障,其实跟强化新闻自由、新闻自主是有一定程度的关系。任谁都晓得 新闻工作标榜客观、公正,但长期以来,除了妆点门面的公关活动外,媒体有著不报自己新闻的陋习,当事件对象是本身的媒体老板时,记者采访权该如何处理?其 中牵涉到媒体的经营和管理如何分立,媒体和媒体工作者的自主性才得以伸张?从劳动人权的角度来思考此问题,若媒体工作者的劳动权益无法得到一定程度的合法 保障,新闻自主权根本伸张无望。

虽言媒体乃监督权势的第四部门,但谈论媒体工作者的工作权问题,绝非假借社会公器假公济私或为己谋福 利──事实上这就是劳动人权的一种!从家庭、学校、医院、工厂、法院到自然绿地,无冕皇帝无不关注儿童人权、妇女人权、老人人权、身心障碍人权、司法人 权、环境人权、文教人权,但如果劳动工作权没有落实在媒体领域里,你的工作权利还掌握在老板手里的话,你的专业就会受到威胁。

忽视弱势他者 不解自身同样地位

国内每年有逾千件的职灾死亡案例,在未能获得媒体关爱的眼神前,终日在恶劣的劳动条件、残破的劳动法令中求生存。面对没有镜头转播的角落,我们可曾注意过现 存于恶劣环境下及危险劳动条件下所勤奋工作的那群经济成就吗?过去,弱势新闻的媒体呈现,常因刻板印象而无法获得社会共鸣,只因它属于少数弱势的声音,与 社会的多数利益无关。但别忘了,职业灾害却是时时刻刻潜藏在你我周遭。从传统产业到新经济,由劳力强度到劳心密集,只要受薪者,就有职业灾害的潜伏危机。 相信近日在恶水滔滔中赴彭、柔、森、甲采访的媒体同仁,必有所感。


纵使媒体生态环境恶劣,商业性竞争诉求下,媒体工作者的基本权益岌岌可危,但诉求反对媒体垄断的同时,要求保障工作权与劳动条件,也是维护新闻专业和新闻自由的基础、也是提升媒体品质的必要条件。这其中包括:一、维护工作权(公开财务报表、劳工参与经营、解雇应提具体事由);二、提升劳动条件(工时与工作量合理化、保障女性工作权益);三、强化集体协商(签订团体协约、 协助工会发展)。

我国自80年代以来,拼经济的发展主义意识形态与迷思,几乎全面指导著产、官、学的思维与论述,影响所及是“经济优先”、“稳定发展”、“使用者付费”等的 论调甚嚣尘上;以掩人耳目的“竞争力”之名,行削减“社会安全与福利”保障之实。主管劳动事务的机构人力资源部也三番两次的表明“中间”立场(不偏劳方也 不偏资方),完全依法行事,这样的立场,看似谨守了文官中立的原则,但却暴露出行政体系对于资本主义社会性质与社会关系的无知与漠视。

由于这样的谬误,开启了劳工及工会组织在20世纪后半叶所面临生存及团结上的严峻挑战,对工作场所弱势劳工而言,这个严厉的寒冬,似乎还看不到尽头。而国际 组织于20世纪末接二连三制定若干保障劳工的条款与公约,落实程度也不尽如人意。失业规模持续扩大,非典型就业型态从劳动力市场的边缘位置,日见挤进甚至 取代典型/正规就业模式,血汗工厂从进步国家的城市边缘,蔓延到后进国家的经济特区与无数的乡镇农村,国家的角色也日益暧昧与矛盾。

藉由教育唤醒意识 提升赋权

“阶级是人们在其走过的历史中间定义出来的。”英国史学巨擘汤普森(E.P. Thompson)在其名著《英国工人阶级的形成》里反覆论证:阶级是行动和关系的历史过程,为阶层研究及马克思主义决定论两方面,提供一向重要的批判, 并指出阶级意识是阶级经验的文化表现。除了媒体社会运动,从学校落实媒体劳工意识的教育扎根工作,纳入“工会与劳动意识”的相关知识与认识,传授学生当面 对老板恶意解散如何争取自身权益,以及平时参与工会争取新闻自由空间等等,让传播学院所传授的知识,不再只是帮助媒体企业培养工作生力军,而更进一步得以 具备就业时保护自我以及主动争取权益的能力,毋宁是非常重要的。新闻品质、专业素养、媒体环境与劳动条件这之间是相辅相成相互影响的,有优良的劳动条件与 工作环境,新闻品质与专业素养才能有更多发挥的空间,媒体环境始能够获致改善,而媒体内容的提升亦不远矣。

前路漫长且遥远,在这个关键时刻,改革团体或许可以从在意识型态的“阵地战”当中,取得舆论支持、进而持续批判张晓卿的媒体集团,但并不必然带来运动的顺 境;从欧美或台湾抗争经验中,参照各种媒体识读、媒体监督和媒体改造等理论上的优势与论点的精辟,展现出长远恢弘的建制与格局,可能是一条突破困境的道路。

编按:为揭露官商垄断媒体之恶果,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WAMI)邀请老中青三代评论人撰写系列文章。本系列文章同步刊登于《当今大马》、《独立新闻在线》、《黄丝带》及各大中文网站论坛。


此文章《无冕皇帝寒冬中螳臂当车?》转载自《独立新闻在线》和《当今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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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December 22, 2006

[星洲日报言路] 媒体整合是常态

以下文章《媒体整合是常态》转载自星洲互动。

凤凰卫视主持人杨锦麟说,媒体商业的整合是常态的现象,潮起潮落,此消彼长是可以理解的。他呼吁华文报应开拓自已言论空间,学习设网站延伸影响力。

杨君的劝言令人连想起大马媒体垄断之说,乃是兴风作浪、混水摸鱼的商业造势。

最近大马报坛,一些报馆经纪人借南洋报业改嫁之喜气,再次大肆造势,争夺市场。两个月从垄断、压制新闻自由,出书言论;讽刺漫画、示威秀、反收购到黄丝带之约,事事丑化张晓卿。南洋再嫁好事多磨,有人趁洞房花 夜,放了一把媒体之火,一些古里古怪的人自吹自擂跟著起哄。

商场如战场,生意人最擅长的手段就是“借刀杀人”。在传播资讯发达的今天,利用“学者专家”的笔,作学术报告长篇大论,恶意渲染,推波助澜,而形成社会新闻的话题,达到损人利己的目的。可怜的是所谓学者专家被人牵著鼻子走,变成工具。

5年前马华迎娶南洋,也曾经引起一些人士醋意大发,嘶声呐喊,抗议连连,令民众反感,最后自讨没趣,不了了之。

身为全国最大华基政党的马华并没有利用南洋编采人员当文化打手垄断,或打压新闻自由,而是规规矩矩的做好“媳妇”本份,服务社会大众。但今天南洋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度转嫁,却引起一些后知后觉的人士大放马后炮,复当英雄救美,建议反收购,转让给华社精英。这种一厢情愿的笑话,应适而可止,因为以张晓卿的能力,找到适合的对象将易如反掌。

有心人犹如已过适婚年龄的王老五,慌慌张张抬出花轿抢亲,一路高唱华社山歌“南洋我爱你”,但新娘已出嫁,新郎不是我,令人同情。反观张君主动出击,掌握先机,娶得美人归。

在大马民主社会体制里,报业生意竞争,自由空间仍大,唯政府尚不放心办报者的自律性,因此目前报纸印刷和发行的执照不能随心所欲给国民申请。我认为有意办报的人士,应该拿出英雄救世的胆量向政府据理力争,并要求废除限制国民的印刷条款,让人人自由办报;而不站在同一条根上,同胞相向争食。

据报导,新海峡时报及马来前锋报两大集团正酝酿合并,若一旦成功,它将成为大马媒体巨无霸。这个拥有浓厚巫统背景的媒体巨擘相信是马来人所感到自豪的民族事业。

纵观目前商业潮流,大马企业合并面对全球化竞争乃是大势所趋,许多大公司寻找合并伙伴,以结合内外资源,化不可能为可能的整合力。这对於一家业绩不佳的公司来说,是柳暗花明,稳定了员工焦虑的心。不过也有一些企业家,没有做好功课,或凭实力自强不息地争取市场;反而搬出一大堆理由,投机取巧,煽风点火,妒忌别人成就、觊觎他人之财富,企图瓜分现成果实,这种心态最终是被淘汰出局的。

(星洲日报/6日谭.作者:刘恭庆.2006/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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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December 21, 2006

[当今大马] 新海峡时报前锋报合并再遇阻 副新闻部长公开反对媒体垄断

以下文章《新海峡时报前锋报合并再遇阻 副新闻部长公开反对媒体垄断》转载自《当今大马》。

新闻部副部长阿末扎希认为,印刷和电子媒体不应被单一公司掌控,以免造成新闻和资讯被垄断的局面。

相反的他表示,媒体集团在幕后经营的合作,以便提高新闻素质和呈献比垄断来得更重要。

阿末扎希反对新海峡时报集团与马来前锋报集团合并,并指这两家报业集团拥有不同的存在价值。

阿末扎希今日在国会走廊说,“身为巫统最高理事,我认为国内的印刷和电子媒体,必须要有良性的竞争,才能提高媒体的新闻和商业价值”。

减低阅读率和广告收入

阿末扎希说,媒体合并将使阅读率降低,因为他们都是拥有相同的读者群,而这将让两家媒体面对损失。

“广告和赞助也将减少,因为广告商和赞助商会认为这两家报章都是来自同一个集团。”

他也否认上述两大集团的合并是为了拯救马来前锋报集团资金不足和面对亏损的谣言。

“从马来前锋报集团的年度财务报告看来,前锋报的收入还是能维持的。我认为,结构重组和注金,不只是从现有的股东著手,也可从公众注资获得,以在3年内注入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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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大马] 缺资讯自由法大道合同不公开 私人媒体垄断如同新闻部审查

以下文章《缺资讯自由法大道合同不公开 私人媒体垄断如同新闻部审查》转载自《当今大马》。

※王慧仪

《独立新闻在线》总编辑庄迪澎强调,公民知情权和媒体垄断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维护阅听人的知情权、了解实情的真相的基础就是达到媒体的多元。他解释说,当我们接受媒体报道的新闻可能是与事实不符的,阅听人需要通过不同的媒体来辨认真相,了解事实。

“我们要了解真相是因为我们享有这个知情权,唯有通过不同的媒体,我才能认识那个报道符合真相。”

他是昨晚在隆雪青年团、隆雪华堂民权委员会以及《东方日报》配合12月10日的国际人权日所主办的“公民知情知?从媒体垄断谈起”讲座上这么表示。

这场讲座共吸引了80多位公众出席。主讲人包括新纪元媒体系讲师傅向红、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主席黄进发以及庄迪澎。

庄迪澎:多元媒体助辨识新闻真相

庄迪澎指出在维护公共利益的前提下,知情权是不可或缺的。他以民主选举来说明知情权的重要性,一个国家拥有自由的媒体才会有民主的选举。

“知情权之所以重要,是因为有关公共利益。由于公民投票选政府,我们需要去了解我们政府作过什么事,那与我们的利益息息相关”。

他举例最近的大道涨价问题,人民是可以要求政府公开大道的合约,为何政府与大道公司定下如此不合理的合约。

媒体垄断危害知情权与被知权

此外,庄迪澎表示,“知情权除了是知道的权利,同时也是被知道的权利,两者是并行的。”例如大选,当媒体被控制的时候,某政党候选人的消息无法被选民知道,这不但侵害该候选人的被知权,也危害了人民的知情权。

庄迪澎也引用学者诺瓦克对联合国公民权利与政治权利公约第19条的诠释,来说明媒体垄断对言论自由权利的侵害。

“私人企业与私人财政利益对媒体垄断、资讯自由流通的危害与政府新闻部的检查所带来的危害是一样的。”

他指出“在1985年后,官方机密法令的规定文件范围扩大,并且不需经过国会批准。这样的举动为媒体界和学者,皆带来很大的负面冲击。”

傅向红:公众人物须出让隐私权

新纪元媒体系讲师傅向红,首先就提出知情权在隐私以及公共课题方面,其实相当模糊,尤其是对于针对公众人物。

她认为:“知情权虽然只用在公共课题上, 但它对于公共人物却能扩大至公共人物的私生活。在面对群众,必须把部分隐私权让出来,因为这个公众人物拥有民主制度、 选举赋予他的权力。”

傅向红举例,“政治候选人利用个人隐私、道德价值观来作为个人拉票的手段,在这种情况下,群众就可以检验他这个部分。……知情权用在公众人物的身上可扩大到个人隐私,只要隐私可能影响到公众利益。”

其中她也用不少个案例子来说明,如;安华肛交案、警察被疑贪污、卷入蒙古女郎炸尸案的阿都拉萨巴金德等。

她补充,政府官员,首相、或小警察都是属于公众人物,因为他们拥有公权力。“对于公众人物的标准,要看他的职位、在国家机关担任的职务。他们都必须接受公众舆论以及媒体监督。”

黄进发:人民知情权不会危害国家安全

黄进发认为国家的机密法令应该有清楚地界定、规定文件,以免机密法令被政府滥用。

“国家保密的需要和公民知情权的平衡在于,人民的知情权不一定是危害国家安全。……这须必要明确的列明官方机密法令的范围。”

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主席黄进发指出,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在限制言论自由言论的检验是根据;必须符合法律的规定、为了保障正当利益;如,他人权利、或名誉、国家安全、公共秩序、公共卫生与道德、而且必须是达到这个目的之必须手段。

惟吉兰丹承诺落实资讯自由法

他也表示,马来西亚是没有立法《资讯自由法令》的国家,但是吉兰丹曾承诺落实这项法令。

《资讯自由法令》联盟是在2004年,由人民之声(SUARAM)召集而成立的联盟。当时,独立新闻中心(CLJ)被选为秘书处,同时联盟也草拟出《资讯自由法令》10大原则。

《资讯自由法令》10大原则内容包括;资讯是咨询社会的必需品、公共机构应定时公布关系公共利益的资讯、政府或公共机构须开放公共文件,并且足够的资源和适当 的程序来出来保有公共文件、任何机密法令需每三年检讨,否则自动失效、本法与机密法令冲突时,本法凌驾于他法之上、官方会议应公开于公众出席等。

黄进发认为最近大道涨价的问题是因为我们无法得知政府与大道公司的合约内容。

他表示,如果在《资讯自由法令》保障之下,人民有权利知情合约的内容,并监督政府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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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丝带] 028 黄丝带.反垄断.我坚持

黄丝带运动文章系列(二十八)

作者:司徒旨祥 (《当今大马》营业代表)

2001 年5月28日,谦工业(Home Industries)宣布以2忆3012万4961零吉或每股5零吉50仙,脱售南洋报业72.35%股权予华仁管理有限公司。作为全国第二大执政党、 拥有百万党员、声称代表马来西亚华社的马华公会,不顾以董教总、雪华堂、校友联总、华研等为首的数十个华团所提出的反对收购立场,以商业投资为由来合理化 整个收购计划。马华公会牺牲的华社的利益,还假借民主之名召开特大,企图通过2千余名马华代表的投选?合理化收购南洋的行为。

真叫人心痛啊!一向以新闻报道相对性公正而著称的《南洋商报》,它的命运本应由我们这些读者来决定,然而,它的命运竟然是由一群应该受监督的政党代表们所主宰。至此,《南洋商报》身为监督当权施政的第四权身份一夜间被否决,沦为政党的喉舌。

南洋报变催生黄丝带运动

南洋报变催生了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WAMI)的成立,也随着带动了黄丝带运动。今天马华肯卖出部分的股权,除了政治大气候的客观条件以外,WAMI带 动起的社会舆论、撰稿人的罢写行动都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没了这种种向其施压的条件氛围,马华很可能到现在都不会售出股权,继续地让《南洋商报》成为马 华的喉舌。


2006年10月17日,马华自认有了痛改前非的良机,只要脱售所有南洋报业的股份给适合的人选,人们肯定会对马华另眼相看。因此,马华中委议决通过,假借投资膀臂华仁控股有限公司的决定,脱售21.02%的南洋报业股份予张晓卿控制的Ezywood Options私人有限公司(参阅《当今大马》- 2006年10月17日《二度易主?马华售21%股权?张晓卿成南洋报业最大股东》)。或许马华会认为这次是他们翻盘的机会,可惜事与愿违,马华在此事件 上造就了中文报业陷入被单一集团垄断泥沼的处理手法,还是遭受到舆论强烈的批评。

星洲整体主动和个体捆绑一起?

当 初被置疑涉及收购行动的星洲集团,曾经在2001年5月30日在报上作出声明反击谣言。到了今天,马华议决出售南洋报业股份予张晓卿,隔天张晓卿旗下的4 大报?《星洲日报》、《南洋商报》、《中国报》及《光明日报》同样的也不约而同刊登他的声明,以“张晓卿家族与南洋报业股权表”,力证星洲媒体集团没涉及 收购南洋报业,企图把张晓卿从星洲媒体集团中切割出来。然而吊诡的是,批评者事实上从一开始都只是针对握有控制权的张晓卿及替其负责统筹的极高层,何以《星洲日报》整体主动的和个体捆绑在一起?

我更想问问张晓卿先生,您的4大报真的能独立运作、公平竞争吗?就算互相厮杀,那报份还不是在4报垄断后87%的读者群里,不损您利益的圈圈内打转,这一场鸟笼内的竞争,对您来说那有什么分别?有什么意义?

张晓卿曾在声明中说:“……我们以行动印证,我们积极参与华文报业承担发扬中华文化的意愿;我们希望继续壮大华文媒体事业,建构一个以华人为主的中文媒体网 络,全力维护华人读者应有的权益,替他们立言请命,让这个社群的声音和观点能够传播下去,从而赢得别人的注意和尊重。” 以上所述,我双手高举赞成!但是有必要收购南洋报业来达成此目标码?我不得不借此机会向张晓卿先生建议,为了承担发扬中华文化的意愿,脱售所有南洋报业的 股份,脱弃霸权的外衣, 专心把《星洲日报》搞好,难道不是更好吗?

11月3日对其他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但对于我们一群反对媒体垄断的朋友来说是一个意义非常的大日子。事因我们曾经同步参与在《星洲日报》总社、 槟城办事处及新山办事处三地的静坐请愿。从5年前的反收购运动到现在的反垄断运动,我们不仅获得以前反收购前辈给予的支持,也看到了许许多多年轻人和大专 生朋友们自发的出来参加,争取媒体独立自由的重任可说是薪尽火传。我们的坦荡荡,对比《星洲日报》用两辆载满刘鉴铨所谓的反垄断信念的罗里,阻挡在写着 “正义至上,情在人间”总社大门前,反而突显了我们的反垄断信念更具正义!

别人越抹黑,越走越坚持

紧 接而来的“黄丝带之约:与马华领袖喝茶救媒体”是“反垄断和平请愿”的延续,本来是向马华要求出售其剩余南洋报业股份予非支配性买家,以及呼吁马华议员支 持专司媒体法律改革的国会特选委员会/议员连线。可惜的是,马华竟然在官方网页上窜改活动名称,更只字不提媒体垄断与政党拥有媒体的议题。马华在这媒体垄 断与政党拥有媒体的课题上的采取模糊不清的立场,避重就轻地回答出席者的提问,这一种没有担当、不负责任、没有远见的危机处理方式,如何能不遭受他人的批 评?希望我们能在“黄丝带之约”召集人向马华总会长黄家定发表的公开信中得到马华的重视及认真回答所提出的7个问题,请不要让我再次失望。

和平请愿,不会造成人心惶惶,更甭说社会动荡,它是一个把受害者或不平者的心声传递到当权者的最直接方法。所以,当有人将我们越抹越黑,我们将越走越坚持!

在黄丝带、反垄断运动上,我从不寂寞;争取媒体自由、反垄断,这就是我的信念!

编按:为揭露官商垄断媒体之恶果,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WAMI)邀请老中青三代评论人撰写系列文章。本系列文章同步刊登于《当今大马》、《独立新闻在线》、《黄丝带》及各大中文网站论坛。


此文章《黄丝带.反垄断.我坚持》转载自《独立新闻在线》和《当今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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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December 20, 2006

[当今大马] 封面报道没探讨垄断报业 《大马商业》赞张晓卿朴实

以下文章《封面报道没探讨垄断报业 <大马商业>赞张晓卿朴实》转载自《当今大马》。

※郭史光庆

最新一期的《大马商业》(Malaysian Business)双周刊,以封面专题方式报道中文媒体大亨张晓卿的为人处事,并通过访问他身边的人士,大赞他的低调作风以及对中华文化与华教的热爱。

不过《大马商业》,只是浅略谈及张晓卿收购南洋报业,垄断中文平面媒体的行动引发反对浪潮,却避开深入讨论其报业王国将如何影响本地媒体工业。

《大马商业》总编辑为卡迪耶欣(Kadir Jasin),曾担任新海峡时报集团总编辑,也被视为前首相马哈迪的心腹大将。他拥有一个具影响力的部落格,并多次撰文分析两相对峙的内幕及批判主流媒体的偏袒报道方式。

自从张晓卿收购南洋报业后,英文报章就陆续出现数篇“公关式文章”,正面描绘张晓卿的奋斗史,也刊登张晓卿收购南洋报业的声明。

最明显的是《新海峡时报》,它於10月27日突然冒出一篇专文,大篇幅描绘张晓卿如何“从胶工到媒体大亨”(From rubber tapper to media mogul)。这篇由《新海峡时报》记者刘美珊(译音,Lau Meisan)撰写的文章,着重描绘张晓卿如何从1988年收购《星洲日报》开始,在少过20年的时间内崛起成为媒体大亨的奋斗史。

《新海峡时报》把张晓卿形容为不爱宣传、低调、白手兴家、兴趣是收集报章的富有华裔、鲜少接受访问、务实和谦虚,同时指张晓卿对华人文化拥有深厚的认识与热忱。

该文章更引述一名《星洲日报》高级编辑,指张晓卿鲜少干预报馆操作,并且引述张晓卿於星洲媒体集团晚宴的讲词,来反驳垄断中文报业的指责。

张氏拒接受《大马商业》专访

今年12月16日出版的《大马商业》封面专题为“从木材至媒体,为什么丹斯里张晓卿要建立媒体王国?”,与《新海峡时报》上述专文拥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关报道指出,虽然张晓卿在马来西亚富豪排行榜上名列第9,上市资产约15亿令吉,但是行事却非常低调,直到今年10月17日收购南洋报业的消息正式公布后,张晓卿才成为媒体报道的焦点。

“除了收购南洋的报道,以及早前一些有关张晓卿属下集团所引发的木材交易争议的报道,他鲜少出现在媒体。”

《大马商业》也尝试访问张晓卿,不过却遭拒绝,因此它只能访问张晓卿身边的人士与职员。

爱好跑步与阅读中国文学

据张晓卿(左图)身边的职员表示,张晓卿每年须要耗时5至6个月,到世界各地去巡视他的商业王国,近来他最常前往中国,视察其家族生意在当地的扩充。张晓卿的伐木业目前已扩充至巴布新几内亚、纽西兰、喀麦隆、俄罗斯等,媒体业务也扩充至印尼、巴布新几内亚、香港等。

报道引述张晓卿身边的消息指出,这名亿万富翁没有其他的爱好,但是会尽量挪出时间跑步。他平时喜欢阅读中国文学、历史与思想,并花费颇长的时间在其媒体业务上。

报道表示,领导砂拉越董联会的张晓卿,之所以选择投资于各国的中文媒体,目的在于通过媒体在中国海外推广中华文化与华教。

尽管腰缠万贯,为人朴实无华

报道强调,尽管张晓卿腰缠万贯,拥有巨大的影响力,但是为人简单中庸,身上穿的衣物和用品都朴实无华,出国公干也不使用个人专机。

马华公会于今年10月17日脱售20%南洋报业股权于张晓卿,让后者掌握87%的半岛中文报纸读者以及86%的广告收入。此举引起民间团体和学生青年的强烈反对。他们通过系列的抗议互动,包括全国和平请愿、签名活动、网上虚拟集会、交流会等,施压要求张晓卿与马华脱售手上的南洋报业股权。

截至明年1月7日的网上虚拟集会,目前已获得逾300名网民的参与。

张晓卿属下的一名资深新闻从业员就在《大马商业》的报道中为张晓卿护航,“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拥有媒体,但是他不曾干预报纸的运作,他让编辑和经理根据自己的意愿经营”。

另一名张晓卿的助手也帮腔表示,“张晓卿要回馈社会,为社群作出贡献,他相信象他一样的海外华人,可以通过媒体为保留与拯救中华文化与华教作出贡献”。

跨足金融业拥国贸资本18%股权

报道指出,以张晓卿的性格,不会轻易将手上的业务交予他人。

张晓卿属下旗舰报纸《星洲日报》的竞争对手《东方日报》东主刘瑞源在今年11月26日以个人身份,向张晓卿献意收购他家族所持有的南洋报业股权,并承诺将把有关的股权分割给华社持有。较后张晓卿回应表示“我没想过出售南洋”,让刘瑞源吃了一记闭门羹

《大马商业》也以图表呈现张晓卿的商业王国,值得一提的是,除了众所周知的媒体、木材与种植业,张晓卿也跨足金融业。他拥有国贸资本有限公司(EON Capital)的17.7%股权,该公司属下业务包括国贸银行(EON Bank)和大马国际证券银行(MI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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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December 19, 2006

[回响] 媒体垄断-最无辜的学记队

※官世峰 (《星洲日报》《学海》第二十届雪隆区学记)

先阅读以下学记的文章......

第十五届雪隆区学记-廖秋怡学姐:"我是学记,我只想坚持当初的使命。"
第十五届柔佛区学记-段恩怡学姐:"我也是学记,也有原则!"
第十届雪隆区联谊会主席-廖燕芬学姐:"不要将学生记者卷入漩涡。"
第十九届雪隆区学记-刘庄亮学哥:" 不要沾污学生记者队! "

阅读了四位学哥学姐的文章后,也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吧!从上个月到现在,我依然看见"学记"这两个字还出现在"反媒体垄断"的事件当中,真的是很痛心啊!

我们身为学记,必须知道这些事情的重要性!上个月,《星洲日报》总社的示威人群当中,竟然传出了"学海之歌"......政治人物,商界大亨,反垄断义士,所闹出的各种风波,竟然扯到"学记"的身上了......

某某报章还使出了商业奸计,利用学记以得到利益,破坏了我们学记队的纯洁,把我们卷入了"反媒体垄断"事件当中!学记队真的是白白被污辱了......很无辜......

那三位受访的学记,反对媒体垄断,并发表了个人意见......隔天的报章上竟然出现了"学记也反对媒体垄断" 的报导,引起了学记们的不满。那只是个人意见,而不是我们全国学记的心声,这点要注意!学记不应该卷入这一类的风波。

《星洲日报》是栽培我们,而不是操控我们,我们没有被《星洲日报》洗脑,我们还是一班热爱华文,热爱写作的中学生。大家可以看看自己的学记证,"《学海》 周刊学生记者证",有写到《星洲日报》吗?《学海》周刊是一份文教刊物,如果把《学海》周刊名下的学记队扯入"反媒体垄断",那太无耻了!

有人赞成媒体垄断能带来好处,有人则高声极力反对!但我必须说,不管我们学记的成员赞成或反对,也没必要以学记的身份发表意见。再次强调,《学海》周刊名下的学记队,是行走教育路为上,并不需要卷入政治与商业的风波,请不要污辱创办学记队的使命!

我们在学记队学习,"反媒体垄断"竟然扯到我们的身上,请还学记队一个清白吧!一个月了,各大"反媒体垄断"的网页还有"学记"这两个字存在,还不断更 新......请停止吧!没必要让一班抱着 "一日为学记,终身要学习" 精神的中学生,被卷入"反媒体垄断"的黑暗时代......

[以上言论并不代表学记立场,纯属我的个人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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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丝带] 027 媒体业不能自外于公众检验

黄丝带运动文章系列(二十七)

作者:余福祺 (隆雪华堂民权委员会委员)

自张晓卿通过Ezywood Options私人有限公司,向马华投资臂膀华仁控股收购21.02%的南洋报业股权的消息于10月17日传开以来,民间反对张晓卿以一人之力独掌总共占据本地中文报业85%以上市场份额的4大报章之反垄断呼声开始酝酿、发酵。

在部分华团、非政府组织、时评作家、前报人、阅听人等一齐声讨张晓卿以不光彩的台底交易手法购得南洋报业进而垄断本地中文报业之际,平面媒体以及网络论坛也 开始出现另一把来自本地中文报业从业员的声音。这些新闻从业员并没有效法星洲媒体高层为张晓卿涂脂抹粉、文过饰非的论调,反而是在批评张晓卿的野心之余,要求反媒体垄断人士注意,他们声讨张晓卿和星洲媒体偏颇编采方针的舆论已经波及无辜的新闻工作者,甚至陷他们于不义的两难窘境。

高层把张晓卿与中文报业捆绑一起


我个人非常同情这些在新闻采访线上踩钢索,在外头时常遭到受访者的刁难、回报馆受到编采部上司的处处限制、在每日的新闻从业大环境下又要对种种操控新闻编采作业的恶法、政府官员如影随形的口头和书面警告,以及党团马仔狐假虎威的电话骚扰和小报告担惊受怕的处境,然而,我不得不提醒新闻从业员们再三思量:反媒 体垄断舆论“烧到”普通新闻从业员的眉毛,是因为反垄断人士真的不分青红皂白的为难所有媒体工作者?还是那是身不由己的报馆高层把张晓卿与本地中文媒体业(譬如南洋商报)的生计和荣耀捆绑在一起的结果?

我恳请所有对反对媒体垄断运动有所不满的新闻工作者,不妨翻查所有鞭挞媒体垄断的评论文章,看看牵连无辜新闻工作者的论点是对来自《星洲日报》沟通平台的读者投书和部分报界前辈们自说自话的指责别人损害到他们饭碗生计的文章,还是真的来自号召反对张晓卿垄断中文报业的大专青年和时评圈人士?

批判者从没无的放矢无故刁难

本地大专青年和评论界人士对本地中文报业的鞭挞,都是针对由张晓卿掌控的四大报处理反对媒体垄断新闻的偏颇编采作业,并没有无的放矢的无故刁难任职于四大报 社的朋友。反对张晓卿垄断本地中文平面媒体的大专青年,更没有发起抵制任何报纸的运动,至今,似乎也只有何智强先生以个人身份表达罢买报纸比静坐更能阻止中文报业垄断的现象,然而,大多数参与反媒体垄断运动的朋友在尊重他的意见之余,并没有附和他的提议。


我觉得此次的反对媒体垄断运动除了揭露了许多报业垄断对报贩、读者、广告刊户、报业工作者、新闻自由大环境的负面影响外,其实也在试探和考验着本地新闻从业员对待和处理涉及我国媒体业界生态之公共舆论的专业态度。

习惯赞美,排斥批判?

综观我个人至今在主流报章上以及网络论坛中所接触到的新闻从业员告白,我发现,部分新闻从业员和我国的政府高官一样,似乎都因为接收惯了此前惯常出现在 自己任职的报纸中对本地新闻业者的溢美之词,而潜移默化的养成了排斥接受公众批评和检测的思维。部分新闻工作者也隐隐然露出“我们已经被种种媒体恶法和有关部门官员的淫威钳制得这么辛苦了,大家不好再为难我们了!”的心态。

然而,他们忘了不论是媒体,还是政治人物,他们都涉及公共领域 事业,甚至有些媒体从业员还是被报社通过种种宣传手法吹捧为报界明星的公众人物;所有涉及公共领域的事业、个人、组织、企业都必须受到公众的检视。公众在 检视一项攸关己身权益的公共领域事务后,他们所发表的回馈可能是理性、可能缺乏理性,也可能理性但语气不为被批评者所喜。然而,除非退出相关涉及公共领域的事业或职场,否则政客和媒体人都必须坦然面对公众的回馈,并作尝试出改善。

当然,针对来自读者、公众以及其他各界人士对本地新闻业 界乃至编采文化的回馈、批评和建言,新闻从业员不一定要全盘接受,甚至可以否决,因为新闻从业员和所有公民一样皆享有公民自主、自决的权利,不过作为投身架设公共舆论平台、营造对等舆论视角之新闻行业的媒体从业员,他们有着更高的道德义务来树立“尊重他人置喙的权利,和坦然面对公共舆论”的价值标杆。

施加舆论压力者也需被同样监督

常常,我们都陷入一个思维盲点,总下意识的认为新闻从业员是对政府官僚和其他公众人物施加舆论压力的人,却没想到新闻从业身为涵盖公共事务领域的行业,其参与者和工作者也必须接受同样标准的公共舆论之检测。

我们必须体认,这是民主国家,在民主国家的公民社会里,人人皆有权利对攸关己身权益的课题提出回馈、批评和建言。在民主社会的体制之下,在资本主义的市场 里,提出置喙者不一定要是政治体制的局内人或相关行业的工作者,今天也不只是局内人才能贡献心力和建言来改变本国高度扭曲的政治体制和媒体环境。

我谨以阅听人的位置来表达对本地中文报业遭到张晓卿垄断后所带来的种种扭曲编采作业的关注,愿张氏旗下企业的媒体从业员不会因噎废食,因人废言。

编按:为揭露官商垄断媒体之恶果,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WAMI)邀请老中青三代评论人撰写系列文章。本系列文章同步刊登于《当今大马》、《独立新闻在线》、《黄丝带》及各大中文网站论坛。


此文章《媒体业不能自外于公众检验》转载自《独立新闻在线》和《当今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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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December 18, 2006

[回响] 我也是学记,也有原则!

※段恩怡(《星洲日报》柔佛州第十五届《学海》学记)

日前读了前学记廖秋怡《我是学记,我只想坚持当初的使命》的文章,心中感慨无比。我和她一样,也曾是学记,一样热爱这个组织,一样尊敬这个大家庭。是它,让我们从会“看报纸”到会“办报纸”,了解身为新闻的一份子,我们可以为广大群众做些什么,虽然我们当时还只是个中学生。是它,让我们从平时只会考试、睡觉、 玩耍, 到懂得时时留意身边大小事物,从而为事实做报道呼吁旁人多多关注,虽然我们所报道的只局限于校园新闻。但不就是因为它,才能奠定我们对社会多加关怀,对新闻媒体多加尊重的基础吗?对于灌输青少年的社会醒觉意识,学生记者功不可抹。


依稀记得,学记培训营的那几天,负责人教导大家一些基本的报道原则。不外就是要清楚,真实,立场中立,尽可能接受多方意见。但自从南洋被收购事件发生以来,本以为应该会有不同阶层人士发表不同意见,对收购一事应该会有人分析出其优缺点。可发现一连几天,市面上主流报章的说词竟是一致赞好。看了心中深感奇怪,曾几何时,报业竟跟普遍商业活动一般,只要生意越做越大就好,难道没人发现其负面影响吗?

谁说没有呢?原来诉说优点的都被刊登了出来,诉说缺点的都被压了下来!慢慢的,我开始听到身边一些写专栏的朋友,传来一些可怕的消息,凡文章触及报业垄断说词的都被退稿。我吓了一跳,原来一份背负着责任让广大群众了解真相的报纸,可以掩盖事实。原来那曾经教我要据实报道,接受多方意见的指导者,可以盖着一边的耳朵, 假装听不到反对的声音。

我想我所秉持的新闻原则已过时了吧!以前太年轻,误以为所谓言论自由指的时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事实告诉我不是这样,新闻原则应该还要包括照顾老板的面子,维护老板的立场,没有老板的点头,哪来的言论自由呢?


我反对报业垄断,不是因为忘恩负义,而是我希望看会一份真实且全面报道的报纸。这是我们身为学记的原则,我一直都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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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洲沟通平台] 可怜的人

以下文章《可怜的人》转载自星洲互动。

坊间都知道,南洋报业集团属下的生活出版社出版多本杂志。它跟国内其他同时出版多份杂志和三日刊的出版社一样,旗下杂志品种多,赚钱的话就办下去,亏本的话就关掉。

多年来,一些杂志和周刊,如走马灯一样,起起落落;有些杂志的寿命,甚至只有一年半截而已。

生活出版社的其中两份杂志《跑道马经》和《全体育》宣告停刊后,《东方日报》和古玉梁之流马上跳出来大作文章,指张晓卿入主南洋报业集团后一切向“钱”看,不赚钱的杂志一律关闭,进而又扯出垄断之说云云。

我和朋友们谈到这事时,只能摇头叹息,并且庆幸自己不是报界中人,远离种种是是非非。

稍微对股市有认识的人也都知道,收购一家上市公司须过一定程序,张晓卿至今仍未正式入主南洋报业集团。再说,南洋报业集团既是一家上市公司,一切业务皆必须向大小股东交待;把亏损的刊物关掉是向股东负责任的行为。

再说,顾名思义,《跑道马经》是鼓励赌博的刊物。我不明白这种刊物存在的社会和文化价值,值得古玉梁等人跳出来大作文章,急著找一盆黑水往张晓卿身上泼过去?

坊间近来流传一个笑话∶说那些骂了星洲日报足足6年的人每天早上一张开眼睛,即问∶“星洲日报倒了没有?张晓卿完蛋了没有?”

这些人似乎都是为斗倒星洲日报而生存,除了攻击星洲日报或张晓卿之外,他们已没有了人生目标。如此人生,真可怜!

(星洲日报/沟通平台.读者:朱宏斌. 2006/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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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December 17, 2006

[黄丝带] 026 究竟是谁错误理解垄断?

黄丝带运动文章系列(二十六)

作者:陈慧思 (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成员、现任《独立新闻在线》记者。)

当星洲媒体集团董事经理及集团编务总监刘鉴铨说,“南洋报业被收购事件,却让星洲日报被某些人士套上垄断的帽子,有关的指责一是指垄断大马中文报章的市场,二是指垄断言论空间。不论是第一项指责或第二项指责,其实都是对垄断的错误认知所导致”,我不由得想,刘鉴铨说自己反对垄断,却又不支持反垄断运动,是不是对垄断和反对垄断运动的错误认知所致?

刘鉴铨在《反垄断是我们的信念》一文中写下的上述这段文字,明晃晃透射出刘氏对反垄断运动缺乏认识。首先,民间发起的反垄断运动反的是张晓卿垄断中文报业,并非星洲日报垄断中文报业,因此刘氏乱套帽子,说反垄断人士反的是星洲日报垄断中文报业,先就犯了认知上的错误。此一认知错了,刘氏接下来在《反》一文中述及的“垄断之说不成立”的论点,便与坊间有关垄断的讨论脱轨,成了一篇自设前提、自说自话的文章。

刘鉴铨说自己反对垄断而又不支持坊间的反垄断运动,原因是他不认为“星洲垄断了中文报业”。《反》文主要提出,张晓卿收购南洋报业不算星洲垄断中文报业,原因是收购南洋的是张晓卿,不是星洲媒体集团;星洲媒体和南洋报业仍旧是两家互不干涉的上市公司。刘氏并没有探讨张晓卿一人掌控四报是否已构成垄断,似乎认定只要他可以成功说明星洲没有垄断报业,那么他便可以宣判反垄断人士的论述不成立。我只能说,这篇出自这名资深报人手笔的声明,是一篇非常取巧的文章,它巧在设定了一个伪问题,然后使上了类似周伯通的“双手互博术”,自己出招自己拆招,企图营构出反垄断者立场脆弱的假象。

今天收购南洋报业的,确实是张晓卿而非星洲媒体集团,这是毋庸置疑的,迄今反垄断者也不曾错认星洲媒体集团为南洋买家。星洲今日之所以成为众矢之的,原因是它在这起事件中无法信守新闻专业,反之打压反垄断运动新闻、扭曲事实为老板涂脂抹粉,而非它垄断了中文媒体。刘鉴铨的前提不正确,接下来的论点也就偏离了辩论的中心,令百万无法在《星洲日报》读到反垄断文章的读者模糊了视线,认定反垄断人士的脑袋不灵光、论点不堪一击、反垄断居心莫过于抹黑集企业人及文化人于一身的张晓卿。

张晓卿打压《东方》封闭竞争

指责反垄断人士反垄断是基于对垄断的错误认知以后,刘鉴铨即给垄断下了一番定义,他说:“从商品市场的角度出发,任何的垄断,是以强势力量排除竞争者,封闭竞争空间,享受充份的利益和好处。被垄断的市场,竞争者无法通过价格、品质、技术、产品创新、行销策略来争取消费人的购买,进而阻绝了对手进入场,或是在市场中生存的机会。”

刘鉴铨开出“垄断”的定义,为探讨张晓卿是否已垄断中文报业开了个头,可是却没有进一步依据自己的定义探索真相,没有探讨张晓卿一人坐拥四报是否阻截了竞争者在市场中生存的机会。换言之,他开出的“垄断”定义,似乎只担当幌子的角色,而非加强论述的立基点。

且不论刘先生的定义是否符合“垄断”的学术定义,既然在刘先生的认知当中,垄断是这么一回事,且让我们依据此定义去思索张晓卿是否已经垄断市场。

刘鉴铨说,“任何的垄断,是以强势力量排除竞争者,封闭竞争空间,享受充份的利益和好处”,那么《东方日报》创刊初期,张晓卿旗下星洲媒体集团联合马华公会掌控的南洋报业透过封锁销售网、以四报销售权威胁报贩拒卖《东方日报》,期间偷报、劫报、换报事件也屡有所闻,试问,主导中文报业市场的四大报章联手围堵打压一份新生报纸,是否可谓“以强势力量排除竞争者,封闭竞争空间,享受充分的利益和好处”?

此外,张晓卿与政治势力结盟,排除了收购南洋的潜在竞争者,最终达到收购南洋股权的目的,是否也可谓之“以强势力量排除竞争者,封闭竞争空间,享受充分的利益和好处”?

张晓卿一人坐拥二山,占据了马来西亚六份全国性中文报章的四份报章,其竞争者《光华日报》及《东方日报》一者主攻北马市场、影响力有限,一者仍旧在起步阶段、销售网有待建立,未能普及郊区乡镇,比较起来宛若大树与蜉蚁。报章最大的收入来源是广告,张晓卿收购南洋后,可以套餐形式推销四报广告,让广告商以优惠价同时在四份报纸打广告,削弱竞争者的广告吸引力,中文报广告市场从此听凭张氏指挥是指日可待的事。市场落差加上现实限制及政治偏见,这两个小玩家就连体面地生存下来也成问题,又何须谈什么通过价格、品质、技术、产品创新、行销策略来争取消费人的购买?

张晓卿收购符合现今垄断定义

什么叫垄断?张晓卿到底垄断马来西亚中文报业了吗?我想我们有必要认识垄断。英文的“垄断”(monopoly)是从希腊文“monopōlion”一词演变而来,“mono”意思是单独,“polein”意指卖(to sell),词义是“单独卖”;根据严格的学术定义,“垄断”意指一个市场只存在一家人或一家公司/财团,因此,张晓卿的收购,确实不符合“垄断”的严格学术定义,早前笔者访问的经济学者拉惹拉西亚(Raja Rasiah)及媒体学者查哈伦(Zaharom Nain)也已经点破这一点。

拉惹拉西亚和查哈伦皆认为,张晓卿一人独霸中文报业不符合“垄断”的严格定义,但是,却已经对中文报业市场形成“垄断式控制”。查哈伦接受笔者采访时甚至说:“垄断或是垄断式行为,皆只是文字游戏,事实是,张晓卿已经主导了市场(dominate the market)甚至可说已垄断了市场(monopolise the market),恐会带来一连串的恶果。”(详文见《独立新闻在线》11月3日的报道《刘鉴铨说反垄断者错解垄断 学者:张晓卿垄断式控制报业》

其实,垄断的定义不断在伸延中,今天“垄断”也意指一家公司或财团占有一项商品或服务全部或近乎全部市场(见Investopedia.com);以及一家公司或财团专门操控(exclusive control)一项商品或服务(见网上The American Heritage Dictionaries);抑或生产一种产品或服务的公司或财团独占(exclusive possesion)市场,而这种产品又无其它替代品。

换言之,未必一家公司或财团独霸整个市场,才可定义为“垄断”;一家公司或财团占据近乎全部市场也可以被诠释为“垄断”。

因此,张晓卿占据超过80%中文报读者群以及销售市场,已符合现有的“垄断”定义。垄断的最大特征是竞争缺席,导致价格高涨以及鲜于回应客户的需求(见Barron's Finance and Investment Terms),张晓卿一人独占四家报社,大幅度削弱了中文报市场的竞争,此垄断特征正是反垄断人士可以预见而欲倾力防备的。

最后,我还想说,刘鉴铨,既然你有心捍卫新闻自由,又何必执著于一个词呢?就算张晓卿占据中文报80%市场不算垄断,难道你就赞成张晓卿收购南洋,窄化中文报业市场和言论空间吗?你说,“星洲日报70几年的历史,一路走来,宏扬民主自由,推动多元主义,争取新闻自由和言论自由,已经为反垄断留下深刻印记”,张晓卿收购南洋,令分事二主的报纸共事一主,岂非有违《星洲日报》70多年来推倡的多元主义?为何《星洲日报》在这起关键事件上,竟忘了要捍卫多元?

既然刘鉴铨说,《星洲日报》和张晓卿是两码子事,张晓卿收购南洋,干《星洲日报》底事?那么作为专业、捍卫新闻自由、新闻从业员福利、有职业良知的新闻从业员,《星洲日报》的同行们现在当做的,不是为文编文为老板张晓卿涂脂抹粉,陷《星洲日报》于不明之地、让《星洲日报》蒙上不白之冤,而是用《星洲日报》报道张晓卿言论的篇幅,积极报道反垄断活动、撰文深入探讨张晓卿收购南洋后中文报业必将出现的恶况,甚至领导员工反对张晓卿收购南洋(且不用垄断二字),捍卫马来西亚多元的报业市场、弘扬《星洲日报》秉承70多年来的多元主义。

编按:为揭露官商垄断媒体之恶果,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WAMI)邀请老中青三代评论人撰写系列文章。本系列文章同步刊登于《当今大马》、《独立新闻在线》、《黄丝带》及各大中文网站论坛。


此文章《究竟是谁错误理解垄断?》转载自《独立新闻在线》和《当今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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