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ugust 29, 2007

[独立新闻在线] 让“自主”换算“影响力” 互联网需建构公共舆论监督

以下文章《让“自主”换算“影响力” 互联网需建构公共舆论监督》转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林宏祥

由于政商垄断平面媒体,评论人为了维持自主而转战互联网,但“自主”不能换算成“影响力”,网民在虚拟空间表露的公共关怀、意见仍无法引导舆论及形成公共意见,实质政治意义不大。

眼前现象是,本地朝野政治人物面对互联网冲击却“十年不长进”,仍沿用传统恶法手段阻吓网民或杯葛网络媒体,企图消除异议。问题是,改变了世界的互联网,难道无法改变区区一个马来西亚吗?

评论人赖昭光、傅向红及唐南发昨晚在《独立新闻在线》创刊二周年聚餐暨《网络茅草行动与虚拟未来》讲座会与150名出席者分享看法与观点。傅向红对网民以匿名谩骂、现实中或是顺民的现象无不感忧虑,唐南发则着眼于网民意见的素质、个人意见是否能发展为公共论述;不过,赖昭光则乐观预言“网络茅草行动”吓得倒阻不了,网络将带动排山倒海的变革。

当权者手段十年不变

现任联合国难民专员署难民鉴定员的唐南发直接点出,自独立以来靠“共识”(consensus)与“和谐”(harmony)两个关键字眼维持政权的联盟(国阵前身)与国阵,其传统统治模式在1997年金融风暴期间遭受网络媒体的挑战,但一如1987年的茅草行动,这个政权仍企图以恶法及拥有权(ownership)传统手段,打压和控制网络媒体。

在1987年茅草行动期间,政府援引《1960年内安法令》吊销《星报》(The Star)、《星洲日报》及《祖国报》(Watan)的出版准证。11年后,马哈迪政权面对“烈火莫熄”(reformasi)运动的威胁,政治、社会精英运用互联网崛起,先驱者当数已故评论人彼莱(MGG Pillai)开创“Sang Kancil”讨论组群,其他顺势崛起的网站尚有《释放安华》(Free Anwar)《当今大马》(Malaysiakini)《哈拉卡》(Harakah Daily)、《马来西亚议程》(Agenda Malaysia,今已被巫统收购,改为Agenda Daily)、《自由媒体》、《咖啡店》(已关闭)、《佳礼论坛》等。

唐南发(左图)说,面对前副首相安华依布拉欣遭罢黜后催生的改革运动,巫统当时圈出了近40个“必须关闭的网站”。环视当下政府欲对付“越爆越多料”的《今日马来西亚》(Malaysia Today)网站管理人拉惹柏特拉(Raja Petra Kamaruddin),他说:“10年下来,政府还是不懂如何回应网络媒体!”

与其对付,不如收购Youtube

大众科技出版社社长赖昭光则举例马来西亚部长当年建议“禁止网咖”(Cyber Cafe),到今天建议“注册部落客”、“对付Youtube”,讥讽“十年不长进”的高官。

赖昭光(左图)反建议首相署部长纳兹里(Nazri Aziz)与其恫言“对付Youtube”,不如花三百亿美元收购“Youtube”(谷歌以16.5亿美元收购Youtube,要收购Youtube则需花300亿美元收购谷歌),或制作自己的“马Tube”(Malaysia-Tube)或“Um-Tube”(UMNO-Tube),令哄堂大笑。

赖昭光今日向《独立新闻在线》补充,截自今年8月28日,谷歌股价为506.4亿美元,而实质市价为1477亿美元。

赖昭光也点出国阵政府的“自相矛盾”,一方面自诩“电子政府”,另一方面则妖魔化互联网,把“虚拟”与“虚假”划等号,并断言政府终将自食其果,未能善用互联网作为宣传工具。

曾是民主行动党森美兰州议员的赖昭光认为,依赖传统媒体包装者、威权意识越强烈者越害怕互联网,更直言当下朝野政党共同面对的困境是--在互联网上“赤裸裸面对直接的批判”。

他举例“为了一篇只有1919个点击的文章,而杯葛《独立新闻在线》至今的民主行动党秘书长”,笑言“在野党执政未必废除《1960年内安法令》”,更反问杯葛举动背后是“个人气度小”、“看死《独立新闻在线》读者群少”,抑或“本质上难容忍异议”使然?

互联网将带来排山倒海的变革

曾为多人与互联网“连线”的赖昭光,尽管不看好马来西亚选举制,认为选举的实质作用不过是“政党选谁当议员”(决定候选人后,基本上大局已定),更称大选只能给在野党带来“四分之一国会议席”顶限的满足感,但却对互联网带动的变革感到乐观。

他举例过去“网际网络”、“光碟”、“部落客”等字眼,因网民使用频率的转变,而改为今日的“互联网”、“光盘”、“博客”,论证网民有能力主宰网络空间。

他警告,即使巫统阿查丽娜(Azalina Othman Said)所领导的网络兵团(Cyber-Troopers)在网上制造种族仇恨,动机可能是陷害博客与异议博客,但极可能“弄巧反拙”,并断言即使“网络茅草行动”来临,也可能只是吓倒人,却阻不了互联网的趋势,反而制造“赌懒票”(粗俗语言,意为不满的情绪票),尤其是掌握互联网科技的年轻社群,未来五年更是一股锐不可挡的力量。

相对于赖昭光,唐南发与傅向红不甚乐观,包括对网民留言素质有要求的唐南发,引用德国社会学家哈伯马斯(J. Habermas 1929-)的话,声称表达个人立场、意见、情绪只是个人的东西,更重要的是立场表达后有没有引发讨论,变成公共意见,这才能形成公共的空间。

个人意见VS公共论述

也是英国伦敦大学国际政治系硕士的唐南发观察到,许多读者来函只是“冷嘲热讽”,意不在营造、发展公共论述,“两三句话写完他就爽了”,没有引发很多的讨论。

傅向红(右图)延伸唐南发的谈话,分析评论人转向网络媒体,谈论国家、评议政治,主因乃传统媒体被政商垄断,为“维持自主”、“维持思想”与“言论独立”的我们惟有到网络空间揭密、碰触主流媒体不敢碰的观点,在网络上相互挑战彼此的意见。

她重申“自主”的重要,即“让我们的人格、我们的认识、我们的分析,可以独立且完整”,“它让我们体验做人的感觉,让我们了解什么是尊严”,但是“自主性不能换算成影响力”,尽管影响力甚大的主流媒体并不自主、不独立,没有个性,培养奴隶的思考,而它讯息残缺,形成思想的奴役。

虽然在互联网上建立部落格也是“寻找自我”、“掌握自主”的体现,但傅向红察觉目前年轻人展现的“自主”是谈论私事的心情日记,对政治的观念无外乎“政治是肮脏的”,更以不屑“肮脏的政治”反衬本身的清高。

她更举“黄明志事件”为例,认为这次的打压行动吓倒很多年轻人,包括黄明志以《盗版之王》预告9月3日推出个人专辑时,有匿名者留言劝告黄明志“不要再闹了”。

傅向红凭此现象分析,年轻人和“我们这些被迫使用网路媒体发表评论、写新闻的人”,是有所区别的。她说:“那些匿名写文章谩骂的人,他们对这个国家不满,对自己的族群地位不公平有不满,但是他们没有把不满化为对公共事务的关怀,在日常生活里关怀政治,善用网路媒体的便利监督国家。他们一方面在网路上标榜自主,但他们在实际生活里却可能是被动冷漠的顺民。”

因此,傅向红提醒,我们有必要关注这种不满情绪或只是停留在虚拟空间,没有体现到实质的现实政治上。

网络能改变世界,何况马来西亚?

无论如何,互联网的趋势不尽然悲观。《当今大马》中文版编辑杨凯斌(右图)在交流时段发言时,举例《星报》(The Star)与《星洲日报》主笔撰写的社论,是该报不会报道的新闻议题,证明网络媒体也在牵制这个议程。

其次,互联网让失势、年长的政治人物重新找到自己的平台;因权力交替被挤出局的媒体人,也转战网络。除了前首相马哈迪,杨凯斌举例在野的资深政治人物林吉祥,曾为了抢救自己的网站而工作到凌晨,显示年长政治工作者对互联网的在乎。

另外,《独立新闻在线》读者黄文慧也说,网络媒体的角色不仅仅是制衡当权者,也包括向主流媒体“施压”。她说,在过去两年来,《独立新闻在线》与《当今大马》对主流报纸的批评,都给他们带来冲击,故需要报道“被指不敢报道”的消息,以证明自己没有掩盖新闻。

人民公正党雪兰莪州署理主席李成金发言时也表示对网络媒体“阅读点击次数偏低”感到可悲,但曾任《当今大马》记者的黄文慧(左图)以采访沙巴州里卡士(Likas)补选的经验,透露当地小报转载《当今大马》的新闻并出售的现象,一洗“点击次数偏低”的消沉。

赖昭光对互联网未来趋势表示乐观,在回应“政府还会如何对付部落客、网民”的问题时,他说:“只有我们玩他(政府)而不是他玩我们。互联网可以改变世界,不可能改变不了马来西亚。马来西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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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大马] 旅台生:明志歌曲具反抗意识 华人悲情泄愤模式应该被替代

以下文章《旅台生:明志歌曲具反抗意识 华人悲情泄愤模式应该被替代》转载自《当今大马》。

※吴振南

大马旅台生周一晚(27日)在台北针对“黄明志事件”发声,高调支持出版创作自由,却低贬含歧视的内容
,并提出超种族政治视野,以代替华人惯常的悲情泄愤言论模式。

“黄明志事件”虽在马来西亚,甚至台湾媒体上闹得轰轰烈烈,但处在暴风中心的旅台同学圈中,或因事涉“敏感”,竟只沦为私下讨论(包括网上小区论坛)的谈资。不过,这一态势已获改变,旅台生组织“大马时势讨论会”周一晚于师范大学本部校区文学院9楼第五研讨室,举办“反思马来西亚的族群政治与言论自由---- 从“黄明志事件”谈起”对谈会。该对谈会的主持人是来自世新社发所的房怡谅。

指内容歧视马来人、外劳和变性人

参与讨论的姚文杰(师大学国文系)提出,“明志创作内容,是对种族刻板印象的复制”,他并质疑,华人常用种族悲情应对类似事件,却不知是否能成为别人批判的对象,他举例说,若黄明志在下一首歌中嘲笑华人的劣迹,华人会否出来继续支持他?姚文杰据此提出,华人看待政治的方式,应超越过去的种族政治视野。

姚文杰的发言引起多位现场多位同学响应,前任旅台同学会会长黄书琪(政大新闻毕)便指出,明志歌曲中的内容,不仅歧视马来人,对外劳、移工与阿瓜或变性人也是语多贬意。

傅向红黄泉安两派评论人有分歧

与谈人吴振南(中正哲研所肄业)则指出,政府目前这种“愚蠢”的做法,涉违反大马宪法第九条中所保障的人民自由出版权利。他也将大马舆论界,在有关如何看待“黄明志事件”所引发的分歧,引入对谈会主题中。

吴振南整理了大马评论人的两种看法,一是以傅向红等为代表,针对作品内容进行反思批评角度的意见,另一是以黄泉安等为代表的以政府压迫个人为由,拒绝对作品内容反思批评的意见。

吴振南对这两种看法,各有批评,他认为黄泉安以对抗政府为名压抑讨论做法,背后的议题操作逻辑,容易和当权者的权力斗争逻辑相混淆。而傅向红、雅斯敏阿末等人做法,若不小心则容易突显评论人精英主义倾向,反而失去与庶民对话之机会。他并开玩笑指出,从言论自由角度来说,评论人不应以个人美学或道德等价值判断,去妄论其它社会阶层的意见。

不过吴振南的后一种说法,引起现场多位同学不满,台大大陆社前社长刘德豪(台大政治系毕)便指出,傅向红等人的努力,正可为“黄明志事件”开拓更大言论空间,使社会导向更深入的讨论,而不是一味从僵化的立场出发评论事件。

至于另一位与谈人吴子文(台大外文所硕士)的角度则不同,他从文化以及新媒介的角度切入,指出“黄明志事件”只是大马政府面对新兴科技,而显得不知所措的最新例证而已。

作者已死,创作内容应受公评

同时他也为黄明志抱屈,指针对创作内容,而对黄明志进行的批评,其实已有将作品与作者想法相等同的趋势。他认为,作品与作者应该分开看待,这也就是诠释学中所谓“作者已死”的想法。

就吴子文的艺术论调,现场同学则补充说明,虽然“作者已死”,作品到了公共领域下,还是可受公评的,所以只要不将作品与作者相等同,一样可批评创作内容。

黄国富:以歌曲为媒介更具感染力

最后一位与谈人,世新大学传播所博士生黄国富,也从文化角度出发,他指出,“黄明志事件”会引起注意,并非偶然,因以歌曲为媒介,使他的作品更具感染力。

同时,黄国富进一步指出,撇开黄明志歌曲中的粗俗内容不谈,黄明志选择摇滚和hip-pop形式作歌,那不管作者有没有意识,其实他的歌中就具备有最原初的政治反抗意含,也可能有能力影响往后的社会改革。

黄国富举捷克摇滚乐团宇宙塑料人为例,这支1968年成立的摇滚乐团,开始无心于政治,但当时却是布拉格之春为苏联军入侵而失败的年代,凡是都要限制的苏联军,自然的逼使宇宙塑料人走上反抗政治的路子,最后,他们成了往后丝绒革命成功的象征之一。

这次的对谈会主题,除了是针对“黄明志事件”外,与会的旅台同学也将矛头对准了现实政治。台大政研所的李政贤便指出,此事件极有可能是政党间或单一政党内部斗争的表面化,他以马华内部蔡细历与其它人口径不一来佐证其观察。

来自台大社研所的张溦紟则质疑,超越种族政治的想法虽经常为大家提起,“黄明志事件”却显示,这主张可能有流于精英化,无法向普罗阶级扩散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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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新闻在线] 我们准备迎接多元了吗?

以下文章《我们准备迎接多元了吗?》转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傅向红

在马来西亚谈多元,一般人眼口中浮现的印象如下:印度人和华人共餐、马来人和印度人共舞、华人与马来人联婚、印度人讲华语、马来人讲印度语、华人讲马来语……这个跨族群交流或融合的现象,在马来西亚是既存事实,很多马来西亚人为此大感骄傲。

可是,有另外一个既存事实与以上现象并行:即不少华人暗地里骂马来人懒惰、散漫、落后,嫌印度人肮脏;不少马来人暗地里骂华人贪钱、吃猪肉、自私。阿米尔莫哈末(Amir Muhamad)的电影“Big Durian”(未在国内发行)和黄明志的网路MV,都把各族群暗地里说的话,通通说了出来,后者引起了朝野政党和民间哗然。

这两种现象并行,我想问到底马来西亚算不算多元?多元族群并存,是否意味各族群对多元社会的概念有相当的认识?多元社会需要什么样的制度条件?

首先,多元意味着差异;要维持多元,意味着要容忍差异。要容忍差异,即要让各个不同的种族、宗教、文化、性别、阶级社群,有机会表述自己的特色和看法,好让各个社群得以认识其他社群的特色和看法。因此,马来西亚宪法将言论自由列为基本权利,乃符合多元社会需要,且是自由民主运作的条件。

宪赋言论自由沦为特权

然而,言论自由,或者说表达自由,能否发挥保障多元与民主的功能,却受制于政治生态。由于国阵政府的威权统治,再加上民众普遍缺乏公民权利意识,宪法明定的言论自由为此经常沦为执政党团的“特权”,而不是所有公民的权利。所以我们会看到国阵政府警告媒体除首相和副首相外,不能报道其他人谈论回教国课题。

最近淡米尔文报章《麦卡奥赛》(Makkal Osai)因为刊登耶稣手持啤酒和香烟的肖像,而被基督教及天主教团体非议,后又被国安部吊销出版准证一个月。这事件向我们展示,如果我们渴望言论自由,则我们要有心理准备,它不只保障我们说我们喜欢说的话,它也保障别人说我们不喜欢听的话。简言之,在言论自由受保障的社会,一个人可以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其它人也同样可以行使言论自由制衡他的看法。

基督教团体谴责《麦卡奥赛》,可以说是行使言论自由制衡后者对耶稣的看法;但是国安部的禁令,却剥夺了不同言论和价值观点表达、交流和制衡的机会,也剥夺了人民自己判断事物的权利。这种做法只会扼杀而非促进多元。对此,基督教团体亦表示国安部的惩罚过于严厉。

缺乏自信者害怕言论自由

不管是有言论自由还是缺乏言论自由的社会,“言论自由”之所以成为某些社群或团体的“眼中钉”,在于它允许不同价值观点相互竞争。因此越是缺乏自信、害怕价值竞争的社会,则越害怕言论自由,因为它可能让任何一方的价值受到制衡或者因为经不起考验而崩溃。

在前现代和威权社会,统治者、部落领袖或家长,可以轻易且公然地以捍卫自身传统价值为理据来限制言论自由,而鲜少引起争议;但是在一个强调多元与尊重差异的社会,“捍卫特殊群体的价值”不应该成为限制言论的理据,因为各个群体的价值观点存续,要依赖言论自由的保障才得以表述、交流与竞争。

马来西亚多族共存的事实,如果没有观点、思想和价值的辩论和交流,语言、服装、食物的融合,只是形式上的多元。文化艺术与旅游部的旅游广告所展示的多元,再配以国阵政府诉诸法律打压部落客、媒体和黄明志的行为,说明了国阵政府所高举的多元为形式化的多元。

2007年七月中“马来西亚穆斯林消费者协会”(Muslim Consumer Association Malaysia)要求国家禁止好莱坞电影“Evan Almighty”,他们认为该电影侮辱了回教;2003年华人新年期间,Perodua贺岁广告的一句“大家自己人……唔好做戏……”,被认为影射华人贪婪,一些华团及朝野华基政党领袖,纷纷一哄而上齐声讨伐,扬言欲捍卫华族尊严,某党党工甚至向警察报案。这些事件引发的反应,显示民间社会亦排斥多元观点的自由表达和交流。

以“游说”取代“打压”

黄明志在“Negarakuku”以文化艺术与旅游部的旅游广告作背景,再巧妙地配以华人和独中生被排挤打压的画面和旁白,正好刺破了国阵政府多元论述的形式外衣与虚伪;但是在“Negarakuku”中,对于许多国家的不平等问题,比如政府官僚效率低、国家政策边缘化华人、马来人依赖国家等,把矛头指向某个族群的特质,而非偏颇的政策,显示他并未认识到问题的根源。

自由主义者最宝贵的一个特点,就是限制国家对任何价值观做优劣高低的判断;它清楚某些社群会因为其他个体或群体行使言论自由而感到被冒犯、感到受伤。但是有自信的群体或个人,断不会因为别人的价值观和看法跟自己不一样而感到受伤害。在卡立嘉化(Khalid Jaafar,右图)身上,我们看到了自由派精神的可贵。他说:“社会应该建立自信,珍惜‘自由’,学习‘游说’、‘反驳’异见,而非动辄惶恐、感觉被冒犯,一味以法‘打压’回击”。在巫统、“马来西亚穆斯林消费者协会”、某些回教党党员、行动党某位前党工身上,我们看到缺乏自信的表现。

多元的保障来自言论自由。尊重言论自由的人,定然会反对国家或政府起诉黄明志,但他也可以同时行使言论自由,评述黄明志的作品,丰富对黄明志事件的讨论和认识。朝野政党、民间团体或评论人纷纷借黄明志事件宣传自己的观点,甚至寻求政治利益的博弈,是可以理解且必然的事,但如果我们珍惜自由和尊重民主,我们就应该追问和关注,这些党团和个体的言论,到底要带我们向何方?是更自由、民主和多元呢?还是更单元?是窄化还是开拓我们对民主自由的认识?

傅向红是新纪元学院媒体研究系讲师、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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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August 26, 2007

[当今大马] 宗教界指吊销准证过于严厉 《麦卡奥赛》受对付有内情?

以下文章《宗教界指吊销准证过于严厉 <麦卡奥赛>受对付有内情?》转载自《当今大马》。

国内安全部昨日暂时吊销淡米尔文报章《麦卡奥赛》(MAKKAL OSAI)的出版准证,其背后动机引起一些人的疑问。

该部门官员表示,当局是基于《麦卡奥赛》刊登亵渎耶稣肖像的图案,将破坏公共秩序和社会安宁,因此吊销准证以示惩罚。

然而,原本有份抗议《麦卡奥赛》做法的基督教组织,却对政府对此事的反应感到措手不及。

至今,我国两个主要基督教组织——罗马天主教会和马来西亚基督教协会已经接受《麦卡奥赛》所做出的公开道歉。

五大宗教:书面警告已足够

五大宗教理事会主席瓦依迪林甘(左图)在咨询过该理事会的基督教领袖后,认为当局对这个“单纯的过失”采取吊销准证的行动是过于“严厉”的。

瓦依迪林甘告诉《当今大马》,“基督教领袖已经原谅此事,而且该报章已经连续两日做出道歉。但是,国安部却在数天内就下令吊销准证。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有调查过此事”。

他指出,一名国安部高官曾在昨日联络他,而他已经把五大宗教理事会的立场转达予该名高官。

“该高官说,首相要了解我们对此事的看法。我们认为,其实书面警告就已经足够。”

大主教:费解吊销准证决定

大主教摩菲巴基恩(右图)表示,他对于当局吊销准证的决定感到困惑和费解。

根据《新海峡时报》今日报道,他说,“基督教徒都希望可以调解问题。我们相信该报章是有诚意道歉,以及不会重犯此事”。

较早前,《麦卡奥赛》曾派代表团会见摩菲巴基恩,以对此事做出解释,而后者也已接纳他们的道歉。

马来西亚基督教协会总秘书贺尔曼(左图)形容,吊销准证的行动是过于严厉,因为《麦卡奥赛》已经证明他们是没有恶意的。

“吊销准证的结果是,无辜的人将无法出粮。这不是基督教的做法。”

他也质问,为何政府如此迅速对此事采取行动,但是却对国内其他问题却非如此,例如早前怡保教堂遭人滋事的调查仍无下文。

《麦卡奥赛》是国内最畅销的淡文报章,是在星期二(22日)封面的左上角,刊登这张亵渎耶稣肖像的图案。该图案里的耶稣,右手持香烟,左手持类似酒瓶的物体,并且附上图说“就算追随这种生活方式,天堂之门仍为你而开”。

总经理:国大党趁机捞取利益

《麦卡奥赛》总经理贝里亚三美(SM Periasamy,左图)今日在文告中宣称,此事是受到国大党政客炒作。

“他们的言论没有尊重代表基督教组织的领袖,并且趁机会挑起宗教情绪捞取政治利益。”

他也指责国大党政客,唆使党员报案对付《麦卡奥赛》。

《麦卡奥赛》因为在近期大量刊登国大党投资膀臂迈卡控股脱售资产准备结束营业一事,以及指责国大党主席三美威鲁的儿子威尔巴里涉及女星苏嘉妲(K Sujatha,右图)猝死案,被视为国大党的眼中钉。

《麦卡奥赛》与前国大党署理主席苏巴马廉拥有密切关系,后者也是三美威鲁的政治宿敌。

贝里亚说,“他们攻击我们,并且挑起图案的争议,以便阻止真相被挖掘出来”。

预料,他将於下周一针对国安部吊销准证一事,提出上诉。

这也是两年来,第三家遭到国安部撤销或吊销出版准证的国内报章。

在去年2月间,砂州英文报章《砂拉越论坛》和半岛华文报章《光明日报》因转载亵渎回教先知漫画而遭国安部对付,前者的出版准证遭无限期吊销,后者则只遭吊销夜报准证两周。

随着《麦卡奥赛》遭到吊销准证,目前国内只剩下《马来西亚南班》(Malaysia Nanban)和《淡米尔尼申》(Tamil Nesan)两家淡文报章操作。

在淡米尔文里头,《麦卡奥赛》的意思是“人民的声音”。它是於2005年12月,由周刊转变为一家日报,创刊不足2年,目前拥有大约100名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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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大马] 刊登亵渎耶稣肖像图案惹祸 《麦卡奥赛》准证吊销一个月

以下文章《刊登亵渎耶稣肖像图案惹祸 <麦卡奥赛>准证吊销一个月》转载自《当今大马》。

首相兼国安部长阿都拉巴达威今日援引1984年印刷机与出版法令第6(2)条款所赋予的权力,吊销淡米尔文报章《麦卡奥赛》(MAKKAL OSAI)的出版准证长达一个月。

根据《马新社》报道,阿都拉是基于《麦卡奥赛》刊登亵渎耶稣肖像的图案,下令即日吊销该报出版准证一个月,直到9月24日为止。

这也是两年来,第三家遭到国安部撤销或吊销出版准证的国内报章。

在去年2月间,砂州英文报章《砂拉越论坛》和半岛华文报章《光明日报》因转载亵渎回教先知漫画而遭国安部对付,前者的出版准证遭无限期吊销,后者则只遭吊销夜报准证两周。

随着《麦卡奥赛》遭到吊销准证,目前国内只剩下《马来西亚南班》(Malaysia Nanban)和《淡米尔尼申》(Tamil Nesan)两家淡文报章操作。

在淡米尔文里头,《麦卡奥赛》的意思是“人民的声音”。它是於2005年12月,由周刊转变为一家日报,创刊不足2年,目前拥有大约100名职员。

《麦卡奥赛》是在星期二(22日)封面的左上角,刊登这张亵渎耶稣肖像的图案。该图案里的耶稣,右手持香烟,左手持类似酒瓶的物体,并且附上图说“就算追随这种生活方式,天堂之门仍为你而开”。

宗教界国大党不满促撤准证

《麦卡奥赛》刊登亵渎耶稣肖像的图案,已经掀起印裔政党及宗教团体的不满。国大党青年团在本周三特地就此事,向首相提呈请愿书表示不满,要求撤消其出版准证。他们也批评该报将耶稣丑化成烟客和酒鬼,并促请当局严正看待此事,包括撤消其出版准证。

此外,五大宗教咨询理事会也曾促请当局,向伤害基督教徒感受的这家报章采取行动。

针对此事,《麦卡奥赛》也赶紧在周四,针对有关亵渎耶稣图案,伤害基督教徒感受的行为,做出公开道歉。

过后,吉隆坡大主教摩菲巴基恩表示接受该报章的道歉。不过,大马福音路德教会的代表保罗主教则认为,政府应该按照之前对付两家刊登亵渎回教先知漫画的报章的做法,吊销《麦卡奥赛》的出版准证。

首相阿都拉(左图)昨日也开腔警告《麦卡奥赛》,不要做出激怒人民的行为,包括玩弄及不尊重他人的宗教信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总经理:报馆将向当局提上诉

《麦卡奥赛》总经理贝里亚三美(SM Periasamy)在接受《当今大马》询问时指出,将向政府提出上诉,因为该报已经承认错误和公开道歉。

据悉,这家淡米尔文报章,是在今日傍晚5时许透过传真方式,接获国安部的公函。

贝里亚对于国安部吊销该报的决定表示失望,“尤其是我们在发现有关图案的问题后,已经主动作出道歉”。

“我们向所有方面道歉,天主教已经接受我们的道歉。其他人也接受我们的解释。”

国大党及敌对报章向国安部施压

他补充说,国大党和另一家敌对的淡米尔文报章《淡米尔尼申》试图向国安部施压对付该报,也令他大感不满。

“国大党青年团在隔天就呈交备忘录要求撤销我们报章。一名党员也报警对付我们,而该党领袖就开始针对有关图案批评我们。”

“《淡米尔尼申》则试图挑起其他人对我们的怒火。”

贝里亚宣称,《淡米尔尼申》在新闻中也转载有关图案,尤其是北部的版本,显然该报章也犯下同样的罪行。

“如果是这样,他们也应该受到惩罚。”

《淡米尔尼申》是国大党主席兼工程部长三美威鲁的家族所拥有的报章,被视为国大党的喉舌。

《麦卡奥赛》因为在近期大量刊登国大党投资膀臂迈卡控股脱售资产准备结束营业一事,以及指责国大党主席三美威鲁的儿子威尔巴里涉及女星苏嘉妲(K Sujatha,右图)猝死案,被视为国大党的眼中钉。《麦卡奥赛》的东主是前国大党署理主席苏巴马廉,也是三美威鲁的政治宿敌。

国安部:刊过火图案破坏安宁

这封由国安部属下的刊物管制及可兰经小组秘书仄丁尤索(Che Din Yusof)代表该部秘书长签发的公函表示,该部是根据1984年印刷及出版法令(301法令)第6(2)条文作出吊销准证的决定。

有关公函指出,该报所刊登的耶稣图案“过火”,并且违反1984年印刷及出版法令下所制定的出版准证条例与指南。

“《麦卡奥赛》刊登有关图案的做法是不恰当,以及对我国多元种族、宗教和文化的社会缺乏敏感。有关报章刊登此类课题将破坏公共秩序和社会安宁。”

“有鉴于此,根据301法令第6(2)条文所赋予的权力,国内安全部长(阿都拉)决定吊销《麦卡奥赛》长达一个月,即日起生效,直到2007年9月24日。”

1984年印刷及出版法令授权予国安部长发发出版准证,而第6(2)条文说明,部长可随时撤销或暂时吊销出版准证任何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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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新闻在线] 雅斯敏:黄明志作品含恨意 卡立促建立自信勿诉诸压迫

以下文章《雅斯敏:黄明志作品含恨意 卡立促建立自信勿诉诸压迫》转载自《独立新闻在线》。

※林宏祥

曾因执导争议性电影《焦虑》(Gubra)而饱受围剿攻击的雅斯敏阿末(Yasmin Ahmad),认为24岁留台学生黄明志的作品鼓动仇恨,更表示《我爱我的国家Negarakuku》、《我的朋友》与巫统领袖举剑叫嚣一样,让她本身对国家未来越感不乐观。

自认在电影、广告创作中不断宣扬“慈悲”(mercy)、“怜悯”(compassion)、“爱”(love)价值的雅斯敏阿末(右图),声称自己在黄明志作品中看不到以上元素,更反问“我为何要捍卫指马来族群为猴子”的言论自由权利?

尽管国内安全部已经下令报馆,在《我爱我的国家Negarakuku》课题上只能引述正副首相的谈话,然而网络创作歌手黄明志引发的讨论,没有因此戛然声止。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WAMI)、独立新闻中心(简称CIJ)、吉隆坡雪兰莪中华大会堂民权委员会以及政策研究中心(简称IKD)昨夜联办题为《煽动法令与国本》(Sedition Act and Nationhood)座谈会,把话题从《我爱我的国家Negarakuku》延伸到《1948年煽动法令》、国内族群关系与政治的探讨。

有别于民主行动党与华团座谈会上单一族群的观众、或别于人民公正党座谈会“开明派”马来主讲人一致倾向批判当权政府,昨夜吸引了近70人的座谈会因雅斯敏阿末的“独排众意”,而激出不同火花。回教党中委兼中央研究中心主任朱基菲利阿末(Dzukifli Ahmad)在“自由主义者”卡立嘉化(Khalid Jaafar)发表“有些祈祷声确刺耳”(menyakitkan telinga)言论时鼓掌赞同,乃黄明志事件在本地政治上的一大突破。

卡立:不会永远是天真的孩子

开宗明义自认“最没有政治醒觉”、“对历史最无知”的雅斯敏阿末,点名批评黄明志在《我爱我的国家Negarakuku》中“突显戴头巾回教女性”、在《我的朋友》(Kawanku、My Friends)中指马来族群为“猴子”、“应该回去森林”等歌词的种族主义。(编按:《我的朋友》歌词提及没有工作的马来人就回到森林,过着像沙凯Sakai般的生活,并没有指马来人是猴子。)

她叙述1969年5月15日,邻居到她家门口哭泣的经验,让当时11岁的她领略何以“相互残杀”为恶,在人生中确立了“怜悯”、“慈悲”、“爱”为善的价值,而“怜悯”、“慈悲”、“爱”成了自己往后衡量事情的标准。

为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Petronas)制作佳节、国家独立广告的雅斯敏阿末,也现场播映自己以“在小孩眼里没有‘种族’”为主题的广告短片。

虽然该广告短片延续一贯“温馨”、“动人”的“族群和谐”画面与讯息,然而政策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卡立嘉化(右图)开讲时就泼了一头冷水,提醒“我们不会永远是天真的小孩”,原本犹如白布的我们,会被师长、媒体、周围以及政治人物灌输“种族主义”。

卡立嘉化以《我爱我的国家Negarakuku》和雅斯敏阿末作品《焦虑》相提并论,声称两者在一片“反回教、反马来人”的争议声浪中,自己面对两难的处境。他于是决定“自己作判断”,生平第一次到电影院观赏马来电影,然后得出“这是自己生平所看过‘最能把回教价值发扬光大’的电影”。

尽管友人声称此美名有“过誉”之嫌,然而卡立嘉化坚持《焦虑》传达的回教讯息与内容,已经超越比南利(P.Ramlee,已故著名马来导演)的电影。他语带双关地呼吁“切勿掉入国阵控制的媒体所设下的陷阱”,然后将矛头转向回教党领袖。


他直言不苟同这个替阵成员党副主席阿末阿旺(Ahmad Awang)以及宣传主任玛夫兹(Mahfuz Omar)在此课题上的言论,断言两者没有看过黄明志作品,随主流媒体起哄。玛夫兹在《Negarakuku》课题上,代表回教党谴责这个“没有教养的行为”,要黄明志在法律下被制裁。

国人应建立自信

卡立嘉化延续周一(8月20日)座谈会上的谈话,尊重黄明志自由表达的权利,更吁正视“黄明志是否在表达华人对马来西亚的感情是付诸流水的爱”。至于雅斯敏阿末感觉不悦的“种族主义”成份,卡立嘉化反驳社会应该建立自信,珍惜“自由”,学习“游说”、“反驳”异见,而非动辄惶恐、感觉被冒犯,一味以法“打压”回击。【点击:《Negarakuku》是爱国歌曲卡立:明志掀开潘朵拉盒子】

卡立嘉化说,黄明志在批评没有效率的公务员,如果公务员适巧以马来人为大多数,自当承认此事实。至于“马来人懒惰”的刻板印象,他声称“没有感觉被侮辱,因为自认勤劳工作”,故不对此指责耿耿于怀。

卡立嘉化也是前副首相安哈依布拉欣的智囊幕僚,引经据典,指当我们放弃武力而选择游说,是野蛮社会过渡到文明社会的体现。卡立嘉化指本地教育缺乏对“自由”的珍惜与认知,一味灌输“服从命令”。他遗憾国家独立50年后,社会尚未建立“以理反驳、游说”的文化、没有经历建立自信的过程,偏好以恶法压迫异己。

诚然,雅斯敏阿末亦不苟同政府处理黄明志课题的方式,同时反对判黄明志入狱。她更形容官方大动作回应黄明志之举,已把黄明志放大,而自己沦为“小政府”,反而建议政府“只表示不欣赏黄明志作品,惟不对黄明志采取行动”,故能成其“大”(政府)。


异议是爱国最高形式

由于卡立嘉化事先点名批评回教党同僚的言论,来自回教党朱基菲利阿末的言论自当受瞩目。他先是以“玛夫兹言论并非回教党最高领导层立场”缓和情况,为自己接下来的论述铺路。

朱基菲利阿末(右图)赞同卡立嘉化“回教堂应当注意祈祷声是否扰人”的言论,让人耳目一新。他声称自己不止一次阅读《我爱我的国家Negarakuku》歌词译文,无法找到“侮辱回教”的歌词。

这名回教党“改革派”在座谈上大量引述名句,如Howard Zinn的“异议是爱国的最高形式”(Dissent is the highest form of patriotism.)、Mark Twain的“爱国是永远支持你的国家,以及在你的政府值得支持的时候,支持它”(Patriotism is supporting your country all the time, and your government when it deserves it.),还有Edward Abbey的“一个爱国者总是时刻准备反对政府、捍卫国家”(A patriot must always be ready to defend his country against his government.)等。

朱基菲利阿末后来的话题延伸到回教课题上的争议,如信仰自由课题,更引用《古兰经》内一句鲜少被提及的“信者,信;不信者,不信”,诠释“对回教的信或不信”,都成就了回教真主安拉的伟大。

另一名主讲人“人民国会”(People's Parliament)发起人哈里斯依布拉欣(Haris Ibrahim,右图),他将本土《1948年煽动法令》对照西方封建时代的《叛国法令》,以“国王不会犯错”为前提,禁止批判、消灭异己,让封建社会的结构,得以维持。

他坚持,倘若国人不喜欢恶法,则有必要亲自动手改变他,将支持恶法的国会议员踢出国会,哈里斯依布拉欣此话乃回应表示“不曾投票”、“国阵、人民公正党、回教党一般黑”的雅斯敏阿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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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大马] 无异政客“华人血染短剑”论 雅斯敏:黄明志鼓吹种族仇恨

以下文章《无异政客“华人血染短剑”论 雅斯敏:黄明志鼓吹种族仇恨》转载自《当今大马》。

本地著名导演雅斯敏阿末(Yasmin Ahmad,左图)在昨晚上举行的“马来西亚50年:煽动法令和国家”的论坛上独排众意,认为黄明志的音乐短片《我爱我的国家》及《我的朋友》,与巫统政客誓言要“以华人的鲜血染红马来短剑”的动作无异,同样都在鼓吹种族之间的仇恨。

她强调,对两者的言行都感到一样的痛心,并认为黄明志的音乐短片根本没展现对弱势者的怜悯。

“他并没有在《我爱我的国家》歌词中鼓吹仇恨,但是当镜头拍摄穿着头巾的马来女子在街上慢慢走动时,我想他是在鼓吹仇恨。也有人告诉我,他在《我的朋友》歌曲说马来人是猴子,并应该回到森林里。”

(编按:《我的朋友》歌词并没有指马来人是猴子,只提及若马来人没有工作将会回到森林,过着像沙盖Sakai般的生活,)

“当我听闻有位当权者在众人面前摇晃致命性武器,要用某种族的血来清洗时,我感到同等的痛心。他是否有显现同情、怜悯和爱呢?”

围剿反捧高黄明志为“大歌星”

此外,由于许多网站开始涌现许多贬低其他族群或鼓吹仇恨的言论。这些种种的事件都让在演讲开始时就表示是以慈悲、怜悯、爱和友谊作为其人生价值的雅斯敏,不禁对马来西亚种族之间的关系感到越来越悲观。

为此,她在最近为国油制作了一系列短片,访问了许多没有种族意识的小孩,企图唤醒众人勿将种族仇恨灌输到下一代。

不过,她也反对政府高官围剿黄明志的方式,并讥讽此举已经把黄明志捧高,无形中使到政府已经沦落成“小政府”,而黄明志膨胀成“大歌星”。

雅斯敏是昨晚在隆雪华堂民权委员会、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 、独立新闻中心、政策研究中心所举办的“马来西亚50年:煽动法令和国家”论坛如此表示。这场在隆雪华堂举办的论坛共吸引了大约70名出席者。

这场论坛也邀请人权律师兼人民国会发起人哈里斯依布拉欣(Harris Ibrahim)、政策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卡立惹法(Khalid Jaafar)和回教党中委兼研究中心主任祖基菲阿末(Dr Dzulkifli Ahmad)担任主讲人。

卡立不认同:明志创作爱国歌曲

虽然昨日的讲座以煽动法令为主题,但是雅斯敏、卡立和祖基菲都更多触及近期所发生的黄明志饶舌创作歌曲《我爱我的国家》的风波。哈里斯则详细介绍了煽动法令的历史,并指出我国缺乏独立的司法制度,来确保煽动法令不受到滥用。

自称坚信自由主义的卡立(右图)则不认同雅斯敏的说法,坚持日前他在公正党讲座上的立场,认为黄明志所创作的歌曲其实是爱国歌曲。

他表示,本身不会因为黄明志的音乐短片批评马来人懒惰的言论感到受侵犯,因为他自认并非懒惰的马来人。

他说,只有那些在受质疑时无法反驳或以理服人的人士,才会选择要动用武力或权力来恐吓别人屈服。

“为什么有些人会如此没有信心呢?当其他人只是说了一些话,有些人就已经要高举马来短剑。我们已经独立50周年了,我们必须要有自信。他们的问题就是没有自信。”

他感叹,马来西亚教育制度从来没有教导公民认识到,联邦宪法的自由意识,而只是一味要求公民听命于威权,才会导致这些人拥有如此落后的思想。

祖基菲:批评祈祷声没侮辱回教

祖基菲(左图)同样也支持卡立的言论,表示黄明志批评祈祷声并没侮辱回教,错只错在宗教司无法很好地唱出祈祷声。

此外,他也多次引经据典来捍卫黄明志通过歌曲来表示不满的权力,如美国著名历史学家霍华德津恩(Horward Zinn)的名句“异议时最高层次的爱国形式”、美国著名演说家马克吐温(Mark Twain)的名言“爱国主义就是无时无刻支持你的国家,并在政府值得获得支持时才支持它”,以及美国著名作家爱华德艾比(Edward Abbey)所强调的“爱国者必须永远准备自政府的魔爪中,捍卫他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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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August 24, 2007

[当今大马] 黄明志事件的“政治正确”

以下文章《黄明志事件的“政治正确”》转载自《当今大马》。

※MKsow

前天我说,“黄明志事件”在咱们社会的讨论空间,非常狭隘。48小时之后,这个说法马上得到验证-确实如此。

老实说,这个结果,是在我们发言之前就己可预知,是在我们意料之中的。

然而,在探讨某些政客和群众对于傅向红和我的意见,为何会有如此心态或思维之前,我们必须先回过头来,好好的了解“黄明志事件”所带给我们的讨论点,到底有那一些。

我认为,“黄明志事件”带给我们的省思或讨论点,主要有5项:

1. 在“黄明志事件”中,国家管理者动用国家机器,引用法律条例,策动传播舆论等方法,以压迫,恐吓,强制等方式来对付国家公民行使言论自由,是否合理?
2. 黄明志在歌曲中的文字,心态和观点,有没有问题?
3. 政党/政客在处理“黄明志事件”的方式和策略,有没有问题?
4. 群众在支持/不支持黄明志的心态,理由或思维上,有没有问题?
5. 黄明志是爱国者?还是不爱国者?

5个讨论点,我会把它们各别的切割出去,各别的去思考它们。于是,我得到以下的认知-

反对国家机关不等于认同观点

在第1项的讨论点,我强烈反对政府采取如此恶劣的手法对于公民,我极力支持黄明志或其他公民向国家管理者抗议,以捍卫我们的自由表达权。

然而,我在第1讨论点对黄明志的支持,是否等同于我在第2讨论点,也同样的对其歌曲中文字,理由和观点的支持?答案是否定的。理由是,两个讨论点,并没有存在相等的关系。也就是说,我可以在第1讨论点支持黄明志,也可以在第2讨论点反对或批评黄明志的论点和心态,两者没有矛盾,更不会冲突。

当然,以上的说法,如今正面临著“挑战”。根据我的观察,到目前为止,所谓的“挑战”可以分为两种:一为挑战者有意为之,二为挑战者无意为之.

我们先说“无意为之”这一部份。什么意思呢?这一类的挑战者,无法意识到两个讨论点,其实是两个不同层面的讨论。于是,当有人批评黄明志歌曲的内容时,他们马上把这人归类成“不支持黄明志”,“无视黄明志惨遭政府恐吓”,“国阵政府的同路人”,“没有同情心”,“冷嘲热讽,没有雪中送炭”等等类型的人物。

粉丝型与策略派类型

这种“政治正确”,深陷在意识型态中,拒绝讨论,动辄两分的思维,由两大类型来代表:

1. 粉丝型-这一类群众的公民社会意识不足,支持黄明志纯粹是“喜欢”。偶像化的结果,果然是排斥任何对偶像的批评。于是,归类任何方面的批评者为“不爱黄明志”,“敌方的人”等等敌我两分思维,理所当然在此产生。

2.悲情的民族主义型-长久以来的悲情和压抑,在刹那间得到了某种程度释放和显露,开门者当然得以迅速的成为族群中高族群意识者的英雄。更甚的是,长久以来的 “被压抑”,“不公平对待”等等情绪都折射在现阶段被强权者欺压的“英雄”身上,形成了批评“英雄”等同于批评“我们”,任何理由或层面的不支持“英雄” 及其观点,也自然的被归类成不支持“我们这个族群”。

以上两个类型,都会把分隔界线自然的抹掉,形成逻辑思维的混乱。所以,当有人会把他以前所受的委屈,投射在现今黄明志的身上,我们马上可以藉此判断,此人已经被悲愤情绪掩盖了其理性思考,搞不清楚批评者的批评点到底在那里。于是,贴标签等廉价的招式,自然的就会使了出来。

现在我们再来看“有意为之”这一部份。什么意思呢?这一类的挑战者,知道两个讨论点的分别,但是基于某种利益考量,他们故意漠视,并企图混淆两者的分别,以达到打击批评者的目的。主要类型有:

1.主次要目标论:典型的左派思维。当一个人已经设定好首要,次要目标的时候,我们不必期待再有怎样的讨论空间。这一类人承认两者的讨论点不同,但是由于主要目标已经设下,任何批评(不管多正确无误),只要伤害到主要目标,他们都将使出任何手段,包括混淆讨论层面,贴标签,自我合理化等等来打击批评者。

2. 政治策略型:在“黄明志事件”表演的政党朋友们,操作,煽动群众的族群意识主要的目的就是-落实他们的政治策略。这些朋友为了消费“黄明志事件”为其政党所带来的好处,自然极尽所能的阻止任何干扰其政治策略的人士。

对于我而言,以上两种类型,都是手段凌驾道理,有时为了策略的成功,有时为了某些自己定义“重”或“轻”的目标,甚至可以牺牲原则,这些我可以理解,但在这起“黄明志事件”上,我不认为某政党的政治策略,对我们人民,乃至于马来西亚华人而言,是个好的政治策略。针对这点,我将在更下部份讨论这一点。

好了。说到这里,再重申一次,在我的认知中,傅向红,李永杰和我的意见,和“无视黄明志惨遭政府恐吓”,“无视以种种恶法对付的事实”,“躲在门缝之外看人”,“隔江犹唱后庭花”等等标签罪名,完全摸不著边。这一些,都是某些拒绝讨论,排斥批评的以上所列类型的某一款人物,所妄加的莫须有指责。其目的是什么?为了达成他的“政治策略”吗?为了使其定义的“重”被积极的放大看待吗?或许我们可以再问问他们。

我们不是政治人物,没有党性,只有人性。按层次不混淆的把问题厘清,“黄明志事件”提供我们一个看我省思的机会,别让有目的的人煽动,别让和稀泥的人蒙骗。这才是其真正的价值所在。

黄明志课题定义为华人问题?

好。现在来到第3个讨论点。2天前我发言指出朝野政党其实只是在“消费”黄明志,之后有人批评我,有人怒斥我,基于什么理由我这样说?

当然有理由。由于执政党“消费”黄明志的指责,没人提出抗议,故我把讨论重点放在在野党,看看我说的到底是“不公道的话”,还是“确有其事”。验检的最好方法,就是去看看,他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某在野党在某个星期日晚上举办了一场讲座。“明志爱国,声援明志”,很好,为了明志,他们采取了怎样的策略呢?

1. 以猛烈抨击马华的处理方式为讲座主轴。“马华公会部长无法为华人争取权益”,“马华失败”,嘲讽马华“人若犯我,我就走人”,“奴才像”等等。

2. 把“讲真话”等同于“正义”的表达,无视“真话的内容”而极力提高“讲真话”的价值。

3. 把“黄明志事件”解读成“华人不公平被对待”,“华人的问题”,要国阵华裔部长“面对华社和向华社作出交待”。

很明显,某在野党对“黄明志事件”的主要策略是“打马华,并把它定义为华人问题”。然而,对于这些策略,我们不仅要问,“黄明志事件”是不是只是“华人的问题”?以“华人问题”的角度来解决问题,是不是健康的?盲目的提高黄明志的价值高度,其目的何在?更吊诡的是,这个标榜自己是多元族群的政党,何以竟从单一族群的视野出发?在打击马华之外,何以整个讲座充斥“我们华人..华社,他们巫统...”这一类话,举的反面例子恰恰都是其他族群的人物?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只有一个解释,煽动族群意识。这个就是他们的政治策略,挑起不满,打击同族群的对手,让族群情绪和被他族欺侮的不满高涨,以便收割倒过来的票源。所以,我们要怎样去认同,它是有诚意,而不是为了自己利益去解决“黄明志问题”的呢?某在野党的诚意在那里?这难道不应该被批评只是在“消费”黄明志吗?

马华烂,巫统反感,在野党?

必须说明的是,马华的处理方式非常烂,这个没有问题。巫统的恶意炒作非常令人反感,这个也没有问题。可是,你们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超越种族主义的政党吗?结果,“黄明志事件”竟然被“多元种族政党”全盘种族化,以符合最理想的政治策略(我承认现实面来看,这单单对此政党确实是个最好的政治策略),没有党性的我们,难道对此要不发一言?

没有错,站在公民的角度,这个在野党的策略其实是一个极糟糕的策略。我们可以预见,如果情绪无法控制回收,我们的国家离种族两极化将更进一步。对马来西亚人而言,这将是一场梦魇。更何况,“黄明志事件”本来就是马来西亚人的问题,我们何必深陷在华族的意识型态当中而不觉?

就如某位言不由衷的政客所言,“我们只是少数民族,我们不能再用单元种族的方式来解决多元种族的问题...我们必须争取时间,如果我们还是站在华人社会的眼光解决问题,那么我们就要了解我们只不过是少数民族,声音也不是很宏亮,必须寻找不同的方式来解决补救这问题。”

我,傅向红,李永杰,要说的话,其实就是这位政客在大骂后,当人性稍高于党性时所说的话,差别只在,不像他,我们没有“精神分裂”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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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大马] 批时评人对明志事件轻重不分 黄泉安斥责:隔江犹唱后庭花

以下文章《批时评人对明志事件轻重不分 黄泉安斥责:隔江犹唱后庭花》转载自《当今大马》。

※王德齐

民主行动党全国大选电子选战主任黄泉安炮轰促请华社摆脱族群眼光看待改编国歌风波的时评人轻重不分,无视黄明志惨遭政府恐吓,并以种种恶法对付的事实,还发表不公道的谈话,如同“躲在门缝之外看人”和“隔江犹唱后庭花”。

黄泉安(右图)昨晚在由隆雪华青所主办的“我爱我的国家,我的国家爱我吗?——从黄明志事件谈起”座谈会上提出一个问题,即身为华人应该怎么看待黄明志《我 爱我的国家》饶舌创作歌曲风波,并以不点名的方式抨击时评人傅向红和苏铭强在前晚由麻坡中化(吉隆坡)校友会所举办的黄明志事件讲座上的发言,指他们的言 论很不公道。

“我们在处理这个课题时,当然有很多高层次的问题需要处理……时间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太多,我们的处境是江河日下,目前是豺狼当道的时刻。有时候,黄明志这种人你要欲加其罪,何患无辞。他就是个牺牲品,我们不为他讲几句公道话,还要等到几时呢?”

讲座中途一度拍桌泄愤

在前晚的“黄明志道歉了?-再从<我爱我的国家>看爱国”讲座会上,多名时评人纷纷以听众的身份发言,促请华社尝试跳出种族的框框来看待黄明志事件。

其中,傅向红就认为,黄明志歌曲中提到族群问题时,都是以族群性来解释我国现有政策的不平等。 她质问,当其他族群利益同样受害时,华社能不能同样站出来。

“或者说,如果今天被国家打压对付的不是黄明志,而是阿米尔莫哈末,请问在座各位你们在哪里?除了用族群角度来看待黄明志事情,还能不能有其他的角度?”

独立电影导演阿米尔(Amir Muhammad)所拍摄的有关马共的电影《最后的共产党人》以及《村民,你们好吗》已经遭到禁映。此外,他和回教姐妹组织执行董事再娜安华(Zainah Anwar)在新海峡时报的专栏最近也遭腰斩

另一名时评人苏铭强也批评朝野政党在该风波中各取所需,尽量在消费黄明志。

“当然不只是执政党,反对党也是一样,大家都是在消费黄明志。”

显然这两位时评人的言论,已经引起黄泉安的强烈不满,并借助昨晚的讲座作出回应,甚至一度在说到情绪激昂时,不禁拍桌泄愤。

昨晚的讲座是由隆雪华青所举办,题为“我爱我的国家,我的国家爱我吗?——从黄明志事件谈起”。虽然这已是连续第四天在隆雪华堂举办的改编国歌风波讲座,但是依然获得逾百名听众出席。

除了黄泉安之外,主办当局也邀请《独立新闻在线》总编辑庄迪澎和隆雪华青署理团长张济作担任主讲人,并由隆雪华青副秘书李伟康主持。

“门缝看人,把人看扁”

黄泉安在回应傅向红(左图)的言论时表示,该名评论人没有考虑到黄明志和阿米尔所面对的处境和后果有轻重之分,却批评华社太过以自我的角度来看待此风波,无疑已将人看得太扁。

“我觉得这很不公道。写作人(阿米尔和再娜)专栏被腰斩只不过是稿费断绝了,但是这两个人没有面对法律制裁的无形压力。黄明志的情况不同。我们到现在不晓得政府要引用哪一条法令来对付他。”

他表示,黄明志可能面对煽动法令、多媒体法令、刑事法令或国歌法令的提控,其中若在煽动法令下被控,就可能面对2年的监禁或5万令吉的罚款,或两者兼施。此外,这无形的压力也在压迫黄明志的家人,甚至整个华社。

“如果这名写作人身为华人社会的一个写作人,对黄明志的看法就是如此,我觉得是躲在门缝之外看人,总是会把人看扁的。”

称与明志“同是天涯沦落人”

此外,目前正遭《新海峡时报》起诉诽谤的黄泉安,也以本身在撰写部落格时所面对的政府打压,因此对黄明志的遭遇感同身受,来反驳苏铭强指反对党并非真正关环黄明志。

“这不很公平。我是一名部落客,写了5年的部落格。我身中四刀,在这期间面对四场威胁。”

这四次威胁即《每日新闻报》在2004年指他在部落格里藐视回教,他在2005年因为读者的留言而在多媒体法令和刑事法典之下被调查,他在2006年因为丹麦先知漫画遭回教党党员到警局报案,以及他和另一名部落客洛基在今年遭《新海峡时报》起诉。

“如果把我设身处境放在黄明志的处境之下,我当然是给他关怀。我不认识他,我只是在两个月前开始听到他的歌声……我很欣赏白居易所讲的一句话,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把我在民主行动党电子选战主任那辉煌的名字丢开,我只是走在人群微小的人物。我有这种情怀,必须要路见不平,守望相助。”

他也指出,连自三大种族的律师,即哈里斯依布拉欣(Haris Ibrahim)、马诺加兰(Manogaran)和云大舜在了解《我爱我的国家》的歌词内容后,皆表示愿意免费为他辩护,但是时评人却在旁冷嘲热讽,没有雪中送炭。

“如果你说我们在朝、在野要帮助黄明志是在消费黄明志,我觉得在对岸已经风起云涌时,你呢还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种心态要不得。”

不过,他在尾声时却呼吁,华社在解决黄明志课题时,必须跳脱种族框框。

“我们只是少数民族,我们不能再用单元种族的方式来解决多元种族的课题……我们必须争取时间,如果我们还是站在华人社会的眼光解决问题,那么我们就要了解我们只不过是少数民族,声音也不是很宏亮,必须寻找不同的方式来解决补救这问题。”

堂堂正正面对法律机会被剥夺

另一方面,他也在讲座中引述《当今大马》的独家专访,指黄明志原本想亲自回国让国民了解其本意,并批评马华领袖剥夺了黄明志做个有骨有肉的好汉机会,让他堂堂正正面对法律的制裁,无需作出道歉。

“身为华人社会的领袖,你必须要有前瞻那种的特性,必须要有领袖的素质。你处理课题时,你必须做到婉转。你不能把黄明志当成是政治的玩具。”

他也批评政治领袖扮演主控管的角色,在警方和总监察署尚未确定黄明志的罪名时,就纷纷恫言以各种法令对付他,甚至指控他是卖国贼,而此举将会摧毁他的前途。

“如果因为政治人物扮演主控管的角色,也扮演判官的角色,一言就审定你已经做错事,要道歉和面对法律的制裁的话,那么就算他受到法律制裁以后,一个大好青年的头额上有个刺青,这就是卖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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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大马] 莫为反抗霸权过度吹捧明志 华社应该淡化种族刻板印象

以下文章《莫为反抗霸权过度吹捧明志 华社应该淡化种族刻板印象》转载自《当今大马》。

※王德齐

《独立新闻在线》总编辑庄迪澎昨晚提醒华社,莫为了反抗巫统的种族政治霸权,而过度吹捧黄明志,反应正视和淡化其歌词中对其他种族的刻板印象。

“我们为了要反抗巫统的霸道,就把黄明志捧到无限高。他现在声名大噪,主要是因为《每日都市报》的炒作,而现在几乎什么赞美都有。”

“许多马来西亚华人常常会推崇一些很虚浮的名气、很虚假的明星效应,所以我们常常不自觉地把一些人捧到很高。只有他有点名气,我们就会觉得他很有料。”

他指出,黄明志所创作的《我爱我的国家》和《我的朋友》歌词存有相当多对其他种族的刻板印象。

“如果我们都认同种族政治行不通了,如果我们都希望马来西亚能过渡到一个多元种族的政治……那我们就应该努力去淡化、减少族群之间的互相奚落、制造刻板印象。”

昨晚的讲座是由隆雪华青所举办,题为“我爱我的国家,我的国家爱我吗?——从黄明志事件谈起”。虽然这已是连续第四天在隆雪华堂举办的改编国歌风波讲座,但是依然获得逾百听众的出席。

除了庄迪澎之外,主办当局也邀请民主行动党全国大选电子选战主任黄泉安和隆雪华青署理团长张济作担任当晚的主讲人,并由隆雪华青副秘书李伟康主持。

庄迪澎:黄明志不了解社会现象

在讲座一开始时,即表示打算“从门缝里看人”,而非从声援黄明志的角度,探讨改编国歌风波的庄迪澎(右图)以前电视台主播方若琪为例指出,由于她相对于年长的第二电视主播,而显得年轻和较为貌美,因此爆红并引起媒体大幅报道。

“但是,我们并没有去思考,我们把方若琪捧到这么高,她到底作为一个新闻从业员的表现如何?她的思想深度到哪里?和方若琪同期的黄荧荧怎么样?徐嘉德又怎么样?”

他指出,黄明志歌曲里所提出的课题,其实早已为许多人权和社会工作者深入探讨和讨论,并能对社会带来冲击和改变,只是不为媒体所关注和肯定。因此,大家有必要分析黄明志文本上的错误,作出改进,而非一味高捧黄明志。

庄迪澎认为,黄明志其实对很多社会现象都不大了解。他在现场播出黄明志以马来语唱出《我的朋友》部分,指出这首歌和《我爱我的国家》拥有不少相当落后的刻板印象,无视马来西亚社会结构已经出现改变。

“今天的马来人已经不是二三十年前的马来人。我们不能总是一厢情愿地认为我们华人很优秀,然后马来人很糟糕。现在许多杰出的马来人的确是新经济政策打造出来,但是你也必须同意今天很多马来人非常杰出。”

他表示,如果今天换成是马来人在高唱华人是赌鬼,相信许多华团同样也会站出来反对。

“因此,对文本进行讨论和检讨是必要,而非拼命为他解套。”

甲必丹助纣为虐使弱势者屈服

庄迪澎也反对华社为了替黄明志解套,而不断突出他的爱国精神。他认为,爱国是一项伪命题。

“爱国本来就不应该是课题。当你为了替他辩护而强调他爱国时,你就是在承认国阵的那套论述,即是不爱国是应该被谴责、被打压。”

他也指出,改编国歌风波和诉求风波很相似,因为在这两件事件都出现一样的模式,即由一名“甲必丹”协助斡旋,不过最终都是弱势的一方道歉屈服。

“一个课题出现以后,马来媒体或巫统就炒作,炒作以后就变成了危机。危机出现了以后,就浮现一名救星或和平使者,也就是马华或民政党进行斡旋。斡旋以后,就出现和平。但是,在这和平的结果,通常吃亏或屈服的都是弱势的那一个。”

他表示,虽然表面上马华或民政党是在拯救弱势的一方,但是实际上是在“助纣为虐”,帮助强势者成功促使弱势者屈服,而所谓被帮助的人并没有获得帮助,只是加速他们的屈服。

“若蔡细历出面寻找黄明志的爸爸并告诉他,‘我们来帮助你。事情已经闹得那么大了,再不救火淋水的话,火烧起来的话,你就负责’,你说作为黄明志的爸爸,你能不接受他的所谓帮助吗?”

他也批评民众在此风波中显得矛盾,一方面批评马来西亚没有司法独立,另一方面却又希望政治人物能够介入司法挽救黄明志。

张济作:若经磨练,将是杰出人才

另一方面,张济作(右图)表示早期留台生如曾庆豹和陈亚才都是以文字来针对马来西亚进行批判,最近则出现蔡明亮通过《黑眼圈》来批判马来西亚现实层面,而艺术创作将可能是网络时代的主要批判管道。

“现在影片的威力,最可怕的就是像黄明志这样的小毛头。虽然自己不是很明白,但是他能够把一些资讯整理起来,把它呈现出来。”

他虽然承认黄明志短片中存在许多刻板印象,但是也认为如果黄明志能够提升自己坚持进行创作,并获得足够的社会磨练,那么黄氏将会有无可限量的前途。

“他有一个20分钟麻坡的历史短片,分成上下。我看了觉得这是杰出的年轻人。他透过自己的信念,把它整理出来……他很有概念。如果给他几年时间,给他十年的时间,他会是很杰出的马来西亚人才。”

他以开玩笑的口吻表示,“如果政府真的宽宏大量,真的像他歌词里面这样讲关爱他,就把他关两年吧!有了两年牢狱的经验,那么他出来后的批判力度更够。”

目前担任新纪元学院学生事务处主任的张济作也号召大家将马来西亚的社会现象作成钟短片并在大选时放上网络,届时让国阵吃不完兜着走。

“大家都很爱这个国家,希望它不会变得更糟糕、沉沦。因此,政府特别是那些马华、民政的朋友,尤其是胡渐彪,拜托现在就要认真看待马来西亚社会面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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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ugust 23, 2007

[当今大马] “阿米尔被禁,你们在哪?” 华社被促摆脱族群眼光看明志

以下文章《“阿米尔被禁,你们在哪?” 华社被促摆脱族群眼光看明志》转载自《当今大马》。

※王德齐

时评人认为,黄明志《我爱我的国家》风波牵动出我国族群之间的问题,但是无论马来人或华人却无法跳出种族性的眼光来看待此事。

时评人傅向红形容,黄明志就好像《国王新衣》童话故事里的小孩子,把许多平常没有人敢触及的问题通通公开出来,令大家感到非常尴尬。

“黄明志就好像《国王新衣》里头的小孩子把它通通讲出来了,让在场的大人很尴尬,因为没有人敢讲国王不穿衣的。但是这个事情更加复杂,因为它不单单是国王不穿衣,它还牵动很多族群之间的关系。”

她昨晚出席麻坡中化(吉隆坡 )校友会举办的“黄明志道歉了?-再从<我爱我的国家>看爱国”讲座会,以听众的身份从另一个角度切入分析此事。

无法摆脱族群性理解大马政治

傅向红也是新纪元学院媒体系讲师,她指出,黄明志歌曲中提到族群问题时,都是以族群性来解释我国现有政策的不平等。

“在场者也好像都只能够用族群性来解释和理解,而这种情况恰恰是我们无法站在更高的高度来理解马来西亚的政治问题,我们只能够当自己的利益受害时,或者有人讲到我们的利益受害时才站出来。”

“阿米尔受对付,你们在哪里?”

她质问,当其他族群利益同样受害时,我们能不能同样站出来?

“或者说,如果今天被国家打压对付的不是黄明志,而是阿米尔莫哈末,请问在座各位你们在哪里?除了用族群角度来看待黄明志事情,还能不能有其他的角度?”

独立电影导演阿米尔(Amir Muhammad)曾经拍摄数部被指题材“敏感”的电影,但是却遭到当局禁映,包括记录泰南马共穆斯林成员生活《村民,你们好吗》(Apa Khabar Orang Kampung)纪录片,还有触及马来亚共产党的《最后的共产党人》。

傅向红表示,除了斥责巫统以种族主义炒作黄明志事件,其实华社也需要反省,因为许多华人同样是以族群角度来理解黄明志的作品。

“我们骂巫统里面有民族主义者来炒作这个课题,这是肯定的。但是华人呢?华人到底是用什么角度来理解黄明志的作品?是否也是因为黄明志所讲的都是我们在咖啡店每天在干的?我们也是用同样的语言来干这个国家、干马来人及骂他们。”

“但是,这个是我们不敢公开讲的,黄明志把它公开讲出来了,所以一下子大家把他当英雄。我觉得这个现象值得我们去反思,我们是不是能把这个事件拉高到公民身份的层次,而不是族群角度来理解黄明志的作品。”

李永杰:华人贬低更弱势群体

此外,另一名时评人李永杰(右图)也延续傅向红的观点,并指华人在黄明志事件上的情绪表现,正好“吊诡的”掉入政府想要制造种族性论述。

李永杰也是新纪元学院媒体系讲师,他表示,黄明志在歌曲中对外劳和变性人存有贬低意味,是否因为把遭受打压的情绪转向其他更弱势的群体?

“黄明志形容外劳叫鸡以及长得很奇怪,假如同样的形容词用在身处外国的马来西亚华人......假如美国人和台湾人这样形容他们,你会觉得安心吗?你会觉得公平吗?所有外劳都叫鸡吗?还有阿瓜就活该被嘲笑吗?”

“假如今天真的存有所谓华人被打压,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反过身来踩更加弱势的人?没有人要讨论这个问题。再不然就用所谓的言论自由,来掩饰我们底下的华人情绪。”

“种族主义也包括对其他族群的刻版印象,他怎样形容这些阿瓜和外劳,难道不是偏见吗?这个我们无需去反省吗?”

苏铭强:朝野政党消费黄明志

另一名时评人苏铭强(左图)也指出,华社在黄明志事件上的讨论空间是很狭隘的,我们好像有一个政治正确,即华人一定要支持黄明志,而不支持黄明志的人就显得很奇怪。

“黄明志已经24岁,不应该以他还是24岁的小朋友,就要原谅他,我觉得其实他很清醒的。”

他也表示,许多人在这起事件上都是各取所需,尽量在消费黄明志。

“当然不只是执政党,反对党也是一样,大家都是在消费黄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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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大马] 掀开潘朵拉盒子释出偏见 卡立勉励黄明志唱出希望

以下文章《掀开潘朵拉盒子释出偏见 卡立勉励黄明志》转载自《当今大马》。

※王德齐

改编国歌风波继续发酵,继前晚有多达400名满腔怒火的民众出席民主行动党的讲座声援黄明志,人民公正党昨晚的论坛也获得大约150名民众的响应出席,以聆听来自马来社群的声音。

昨晚的主讲人皆指出,黄明志的歌曲《我爱我的国家》反映国阵政府所推行的国民计划已经彻底失败,因为有关计划并无法有效团结和公平对待各族人民。不过,他们并不对此抱持悲观,并认为国家未来维系于国民是否能抛弃种族主义框框。

人民公正党最高理事卡立嘉法(Khalid Jaafar,右图)就表示,虽然黄明志的歌曲打开了潘朵拉盒子释放出各式的种族性、反宗教和叛国指控,但是“希望”依然逗留在里面,等待人们再次把盒子打开。

“当他打开盒子释放最后一样元素,也就是‘希望’时,那么人民就算活得再苦,也依然能生存下去,因为未来仍然充满希望。”

鼓励黄明志释放“希望”

卡立表示,国民必须重新建立一个梦想,而学生运动活跃分子阿敏伊德里斯(Amin Idris)则引述马丁路德金的名言,指出这个梦想即是建立一个没有种族主义的马来西亚。

“我有一个梦,希望有一天我在未来的小孩能活在一个不是以肤色,而是以品格的优劣作为评断标准的国家里。”

卡立也引述德国诗人弗里德里希席勒(Friedrich Schiller)的诗歌“欢乐颂”中的歌词,“你的力量能使人们消除一切分歧,在你的光辉照耀下,四海之内皆成兄弟”,鼓励黄明志能放下本身的种族偏见,释放潘朵拉盒中的“希望”。

公正党是昨晚在隆雪华堂举办“于友族同论《我爱我的国家Negarakuku》和我们的爱国主义”公证论坛,邀请四名马来主讲人畅谈他们对改编国歌风波的看 法。他们分别是卡立、阿敏、《当今大马》专栏作家希山慕丁莱斯(Hishamudin Rais)和公青团副团长阿米鲁丁(Amirudin Shari)。

昨晚的出席者多为华裔,不过他们并未如前晚出席者般显得满腔怒火,多数时候皆安静地坐在台下聆听讲座,并在他们说到精彩处时,才给于热烈的掌声。此外,一名邱姓的出席者更当场唱起了一首源自香港教堂的广东歌曲,其曲子和国歌非常相仿。

“恨国阵政府多过麻坡小子”

刚在国际回教大学毕业的阿敏(左图)指出,黄明志的音乐短片就凸现国阵政府在团结多元民族国家努力的失败,虽然他们自马来亚独立时已经开始执政。

“你是马来人,我是华人;你是华人,我是印度人。如果我们一直玩弄种族议题,那么就算到了什么时候也好,我们的国家依然不会团结。”

曾在70年代积极活跃于学生运动的希山慕丁也表示,虽然黄明志的歌曲存有偏见,但是这只是小事一桩,因为每个人都会有本身的偏见。不过,这却反映出现有的国民计划无法团结所有种族。

希山慕丁(右图)指出,如果不是国阵垄断独立的意义,那么公开支持政府采取法律行动对付黄明志的人就不会如此的少。

“这是国民计划失败的讯号。如果大家都真的讨厌黄明志,那么我们就会到那麻坡小子的家前示威。但是,我们并不认为我们被侵犯,因为我们对国阵政府的憎恨,远远多过了对麻坡小子的憎恨。”

“如果国阵政府愿意承认我国独立是源自各方面人士,包括宗教人士和共产党的斗争,那么大家都会围剿这个麻坡小子。”

卡立则指出黄明志的歌曲反映华人认为他们对国土的热爱,并未获得国家相等的回报,并认为这是一项严重的问题。

办创作比赛贯彻“黄明志精神”

此外,阿米鲁丁也认为,黄明志的歌曲是非常爱国,因为他提出了对马来西亚而言非常关键的课题。

“他提出了贪污和公共服务等问题,以及他本身作为公民的感受,这又怎能被视为是不爱国呢?在这首歌里,黄明志有他本身前进的建国愿景。”

他指出,大家必须正视黄明志在歌内所提出的问题,因为他反映出年轻一代已对国家机关丧失了信心。

卡立也称许黄明志拥有具批判思维的爱国精神,因为他撕下了贪污滥权的执政者的虚伪爱国面具。

阿敏也强调政治人物鼓吹种族主义和贪污滥权的行径,才是真正对国家安全带来危害的举动,而非黄明志的音乐短片。

另一方面,公正党同时也在论坛中推展了一项“爱国国歌录影短片创作比赛”,呼吁大家贯彻“黄明志精神”,积极发挥本身的艺术才华创作另类爱国歌曲,以推动政治改革和宣扬爱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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